赵扬直闯省公署,闹出的动静不小,办公大楼内部不知道多少人都被惊动了,尽管没一个敢随随便便跑出来的,但是在郝书炫跑出去的同时,几乎整栋大楼里大半的官员和工作人员全都躲到了窗户后边,
悄悄的看热闹。
郝公子现在的样子,落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眼里那叫一个凄惨,但落在郝书炫这个当父亲的人眼里,却是揪心的痛。
“勇杰!”
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台阶,就想直接上前把儿子先从地上抱起来。
“爸爸……”
听见自己老子的声音,郝公子悲从心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带着哭腔喊道:“爸爸你快救救我,你……”
然而宋佛跨前一步,拦住了郝书炫的路。
然而大长老直接出脚,踩在了郝公子的胸口上,把郝公子的后半截话硬生生的踩了回去。
“你——”
郝书炫激怒上头,狠狠瞪了宋佛一眼,厉声问道:“赵扬你想干什么?赶快放开我儿子!”
“……”
赵扬轻轻笑了笑,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漫不经心的扫了大长老一眼:“打一顿。”
大长老二话没说,起脚就朝着郝公子的身上没头没脸的一顿乱踢。
他没有动用先天真气,只是纯粹的力量踢打,饶是如此,一样把被拖了一路的郝公子踢得鬼哭狼嚎,好像已经把他的命踢掉了一样。
“住手!快住手!”
郝书炫的心都快疼碎了,再次想要冲上前去,大声叫道:“这里是省公署,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打人?谁给你们的权力?”
宋佛对他的叫声充耳不闻,但毫不客气的伸手,把他的人向后推倒出去。
“郝厅长,别逼我真跟你动手!”
宋佛冷冰冰的看着摔了一个屁股墩的郝书炫,冷冰冰的说道:“自古道子不教父之过,我不介意打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你……”郝书炫不是吓大的,却也明白宋佛不是吓唬他;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而冲向赵扬,说了软话:“赵……赵大当家的,咱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说,能不能先别打我儿
子。”
“打你儿子怎么了?今天这事就算直接把尸体给你送来都不为过。”抬手示意大长老暂停,赵扬朝着郝书炫脸上吐了一口烟,指指坐在车上裹着薄被子的东方欣妍,说道:“你儿子能耐,今天让人把东方老师绑架,送到旅馆的房间里去了。不是我家甜甜及时发现告诉了我,
东方老师就出事了你知道了吗?”
“呃……有这种事?”
郝书炫有点晕:“不应该啊,我这个儿子虽然不懂事,也不至于办这种混账事啊……”
“别特么在这里跟我玩自我感觉良好这种把戏,你觉着他不会办,可他偏偏就办了。”
赵扬一根手指头直接戳在他的心窝上,毫不客气的说道:“上次他为什么上报纸你不知道吗?你特么不还找我道歉去了?他还不会办,他都是惯犯了好吧?”
“赵,赵大当家的……”
郝书炫有点气憋,一张脸都涨红了,低声下气的说道:“这都怪我,没教育好他。你看,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把他交给我,我好好管教他!我一定不再让他出去瞎胡闹……”
“胡闹你麻痹!”赵扬甩手一巴掌抽他脸上,说道:“你知道你儿子今天这事真要做了,对人家东方老师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人家这一辈子都可能被你儿子毁了吗?这特么在你眼里就只是个胡闹?你特么还好意思号称教育名
家?教育你麻痹!”
抬脚把郝书炫踹得倒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台阶之上,赵扬扫了一眼眼前的办公大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知道这座楼里现在好多人都看着呢,我也不妨把这话告诉你们所有人——”
“别特么一个个的觉着自己当个小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欺男霸女这种事都特么少做!”他抬手把半截烟头扔到了郝书炫的眼前,说道:“今天这事,算是我正式给你们所有人下个通知,这个畜生今天我不弄死他,留着给你们当个活例子!但如果再有人胡作非为,让我知道了,一概就是个死!
”
这话掷地有声,震得整栋办公大楼的窗户玻璃都跟着瑟瑟发抖,大楼内所有人的心全都哆嗦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是在问“你胡作了没有?”“你呢?你非为了么?”一样。
宋佛把已经被大长老踢得跟一滩烂泥一样的郝公子拎到了赵扬身边,问道:“门主,直接放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赵扬冷哼一声,一道冷目在郝公子的身上猛地一扫,但听郝公子嗷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
大长老眼神微动,悄悄的看了赵扬一眼,心里有点凉飕飕的。
以他的修为非常清楚的知道赵扬那一眼看过去究竟做了什么,所以他觉得这个郝公子还不如直接被杀掉更痛快……
难饶的活罪,留在郝公子身上的是一辈子的耻辱和难堪……
“走!”
赵扬一声令下,三个人重新上车,绝尘而去。
“勇杰!勇杰——”
郝书炫顾不上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也顾不上自己的腿,被摔得沁入骨髓的痛,赶紧的扑到了郝公子的身边,朝着值守警察喊道:“你们都特么死人吗?还不赶紧准备车子,送勇杰去医院……”
…………
…………
“当着他爸爸的面打一顿,就直接放了?”赵扬家的客厅里,听宋佛简要说了一下郝公子的情况,跟陆婉媚走在一起的陶欣蕾很是不满意,撇嘴说道:“这种人,打一顿算个屁啊,都是些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你就看着吧,等他伤好了,还得出去犯事
!”
东方欣妍换了孟甜甜的一身衣裳坐在一边,心软的她说道:“陶夫人,其实打一顿也就行了吧,赵先生还用小轿车拖他一路呢……再说,我不是没事么?”
“斩草就得除根!像他这种混账行子,杀了一了百了!你这妇人之仁!”
说完这话,陶欣蕾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又苦笑道:“还别说,你可不就是个娇滴滴的姑娘?”
大家跟着都是一笑。
站在门口的大长老开口说道:“其实也不用再担心那个什么公子出去惹事了。”陶欣蕾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