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躲闪森山先生的那一刀,一只右脚在地上斜斜猛撑,催动整个身体朝着左侧转出一个圈子。
刀锋在他背后斩在增田先生的身上,而他的人如陀螺一般,完成一个完整圆圈的旋转,最终重回森山先生的身边。
人未回,拳头首先杀到。
“该你了!”
暴喝声中,是他拳头的怒吼,直逼森山先生的左侧太阳穴。
在这一刻,森山先生头也不回,两臂劲挥,双手刀划着弧线,撩向赵扬。
赵扬的拳头砸中他的太阳穴,他的左眼从眼眶之中爆出,拖拽着一道肉丝飞扬出去,他的人像是一杆稻草一样向着右侧横飞。
而他手中的刀,准确的切在赵扬的身上。
在来不及发出的惊呼之间,赵扬的上衣豁然敞开,一道从左侧小腹开始,直达右侧肩膀的伤口向外飞出血线。
斜飞出去的森山先生和飘扬着的血线,在赵扬家门口的空地上,勾勒出一幕诡异的画面。
吱——
一个紧急刹车,吉普车停在路口上,满掌心里全是冷汗的陶欣蕾远远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画面。
“赵扬”
赵扬受伤了!赵扬居然受伤了!
这个刀枪不入的男人今天居然受伤了!
曾经看过的电文,就像是闪电一般划过陶欣蕾的心间,她瞬间明白过来,电文之中提到的所谓丹药,显然已经下载了赵扬的山上,破掉了他刀枪不入的法门。
可以受伤的赵扬,已经可以被人杀死!
难以想象的巨大心灵冲击骤然间砸在陶欣蕾的身上,她骤然觉得心头一痛。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里跟着一痛,就好像有人踢了她一脚。
“啊”
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陶欣蕾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抬头看着远处的赵扬,发自内心的祈祷着:“赵扬你不能死,你的孩子不让你死!”
血线飞在空中,赵扬的人冲破空气,再一次逼上前去。
森山先生的人尚不曾落地,赵扬的拳头已经再一次掀起暴风骤雨。
他的拳头就像是戏台上的鼓点,密密麻麻的落在森山先生的身上,将双脚一直不曾沾到地面的森山先生硬生生的砸出十几米。
他追了十几米,打了接近五十拳。
来自森山先生眼窝的血迹在空中飞扬着,森山先生的口中也跟着有血液飞出。
赵扬的拳头打断了他胸前至少六根肋骨,其中一根断裂的肋骨已经扎进他的内脏。
赵扬的拳头如果继续下去,所有断裂的肋骨都将扎进森山先生的内脏。
但赵扬的拳头已经不能再继续。
普通人看不到的空间里,赵扬的丹田之中,束灵丹催生的束灵丝线已经即将完成对他元婴的缠绕,最后一圈丝线正在慢慢收紧。
砰的一声,赵扬最后一拳砸在了森山先生手中双手刀的刀柄上。
双手刀震开森山先生的虎口,脱手飞出,飞向高空。
赵扬脚蹬大地,一跃而起,单手将刀抓住。
他的人在空中急转,背对着森山先生落在大地上,落在刚刚终于能够站稳脚跟的森山先生面前。
嗤!
双手刀在赵扬的手中毫无美感的一转,刀刃反向刺出,狠狠扎进森山先生的肚子。
赵扬手腕一转,脚步一动,身躯带着刀锋将森山先生的半边肚子全部划断。
“你”
森山先生吐出生命之中最后一个字,向后倒下。
“我说过,消弱我的实力,就能让你们胜利,实在太天真了!”
赵扬冷漠的看着森山先生的尸体,目光转到了那两辆铁甲车的身上稍稍一停,随后转到屋子在门口台阶上的处座脸上:“我还说过,我没有指教你们的义务,但我可以杀了你们!”
话音落处,他手中的双手刀甩手掷出。
刀在空中,他的人箭一般闪出,一步到了台阶上,抬手抓住了处座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拔离了地面。
“赵大”
处座脸色惨变,哪怕他经历过太多的凶险,在亲眼目睹了赵扬在实力被消弱的情况下,还将两个地忍强悍杀死之后,整个身体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赵扬没心情听他说半句话,同样的一甩手,将他的人直接摔出十几米外。
砰地一声,处座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只觉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已经被摔散架了。
跟着他的特工们个个大叫着,想要冲上来把他扶起来,但只是冲出了几步,却个个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那些特工的目光,赫然绕过处座的头顶,看着处座的身后。
兀自不曾站起的处座茫然回头,却见背后的一辆铁甲车从中断裂,两截车身的上方,以极其惨烈的形式挤压在一起,严重变形。
而轰然落地的车身下方,数道人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摔在地上,不管是炮手还是机枪手,抑或是福田彦助、鸟山富和须贺少将这样的大人物,个个摔得灰头土脸。
是赵扬掷出去的那把双手刀斩断了这辆铁甲车。
那刀,此时此刻,结结实实的被两截车身夹住,挺在半空中。
上午初升的阳光里,那刀兀自带着血迹,散发着格外诡异且神秘的光。
普通人无法理解,一柄长不多一米的刀,怎么就能够将一辆铁甲车拦腰斩断,但最真实的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哪怕不能理解,也由不得不信。
唯有少数一些人才看的明白,这一切都是赵扬的先天真气使然。
真正切开铁甲车的是赵扬的真气,而那刀,不过是将先天真气送过去的载体。
鸟山富跌坐在大家混乱惊恐的身影之间,默默无语。
宋佛、称明、颂心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弄死这帮够日的!”
钢蛋、栓柱一帮兄弟却对此并无太多感触,见惯了赵扬的强大,这点事对他们来说,已经造不成任何的视觉冲击。唯一触动他们心弦的是,赵扬的身上有着两道伤口,其中那一道长达一米的伤口,直接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