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胜而不骄。。。
胜而骄傲,必定导致大败。此乃兵家大忌。这一点,对于熟读兵法的刘冯来说,自然是了然于胸。
一场大胜,并没有让他骄傲自满。反而是磨刀霍霍,准备休息一日,再挺进凉州。不仅如此,他还多了一个目的。
那就是在平定凉州的同时,定要屠灭羌族。
刘冯胜不骄,但是另一边失败的人,却是未必能做到败不馁了。
“哒哒哒。”
刘冯大营北方,八十里开外的地方,一支数万人的骑兵大军正在往北方缓慢的行走。这一支大军,明显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而且还是一场惨败。
因为不少骑兵的身上都沾染着鲜血,这是大战之后的证明。除此以外,还有许多骑兵们垂头丧气。
这就是惨败的证明。
没错,这一支大军,正是来势汹汹与刘冯厮杀,结果却是一败涂地的羌族大军。
不过,这并不是一整支的羌族大军,而是其中的三分之二。也就是马超,阎行所率领的军队。
当初攻打刘冯的时候,大军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由木牙儿,飞狼率领中军攻打刘冯正面。而另外两部分,则是由阎行,马超率领,攻打刘冯大军左右两侧。而自从木牙儿率先撤退而导致整体局势溃败,一败涂地之后。马超,阎行就各自率领军队,往北而走。
这一走,就是八十里路。
队伍的最前方,马超,阎行二人各自驾驭战马,齐头并进。二人此刻从外表上看,那是铁血真男儿。
只见他们身上的甲胄沾染着殷虹的鲜血,身后绣袍更似被血水浸泡过的一样,红的妖艳。二人手上兵刃,也是血腥异常,其中阎行的长矛上,还残留着几许肉末。
人肉的肉末。
身上的这些痕迹,都证明了阎行,马超都厮杀过,而且杀的人还不少。但问题是即使他们再勇悍,大军还是失败了。
虽然他们身上一片荣耀,但是他们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虽然不至于死了爹娘一般难看,但也相差不远了。
“今日十二万大军攻打刘冯啊,大好局势,全被破坏了。”马超的脸上露出了很恨之色,说道。
“什么飞狼,什么第一勇士,实在是太过不济了。”
阎行也露出了恨意,说道。
他们尚不知道飞狼已经被赵云刺死了,还以为飞狼与木牙儿一起率领军队逃走了。
不过,即使是生气也没有用。总不能一枪刺死飞狼,木牙儿吧,刺死他们两人或许容易,但要想控制剩下的羌族骑兵却是难比登天了。
“现在还是先找到他们,而后商量一下下一步对策要紧。”骂了片刻之后,阎行首先恢复了冷静,说道。
“他们应该是往北撤退了,但是我们走了八十里路,还是没找到他们,实在是让人无言。”马超闻言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恼怒了,说道。
“没办法,继续往北行走吧。希望能尽快找到木牙儿,飞狼。”阎行闻言叹息了一声,说道。
“只能如此了。”马超也没了心气,有气无力的点头说道。而后,二人一起率领大军,继续朝着北方而去。
却原来,马超,阎行并不是自己败退八十里,而是要寻找更早一步失败的木牙儿,而挥军北上的。
马超对于那一败就是败了八十里路的人,当真是看不起。
其实,马超真的有些冤枉了木牙儿了。这因为飞狼战死,木牙儿立刻率兵离开了,导致了整体的大失败。
在这之后,木牙儿就想要控制败军慢慢走也是没了能力,于是,只能与败军一起往北方而去。
这一去就是一百五十里路。
距离汉军大营一百五十里开外,距离马超,阎行等人七十里开外的一处开阔地方,木牙儿坐在一个石墩上,而他的四周尽是败下来的羌族骑兵。
这些羌族骑兵都是士气低落,如同丧母。
不过,木牙儿却是有一些些异样。即有心有余悸,也有一些些别样的亢奋。而这一种复杂心情的形成,却都与飞狼有关。
飞狼被人一枪刺死,那一幕仿佛是定格住的画面一般,不时的在木牙儿的脑中出现,挥之不去。
一想到这个画面,木牙儿就会想到,若是冲上去的不是飞狼,而是他会怎么样?不用说,肯定是个死。
一旦想到这个问题,木牙儿就会浑身一颤,露出了极为恐惧的神色。羌族第一勇士啊,羌族第一勇士,如鸡鸭一般,就这么被刺死了。
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可以说,这一刻木牙儿的脑中深深的刻录了赵云的身姿,那并不魁梧,甚至于有些瘦弱,但是绝对修长挺拔的男人。
这是木牙儿的恐惧,心有余悸,而亢奋,却也是因为飞狼死了。羌族二族并列,木牙儿与飞狼各称雄一方,而今飞狼死了。
他岂不就是真正的羌族雄主了?什么族长,他以后可以称单于了。一旦想到自己大一统羌族,壮大了势力的景况。
木牙儿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不过,很快木牙儿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唉,就算是成了羌族雄主又怎么样,那汉军如此厉害,那连弩简直是骑兵的克星啊。”
想着,木牙儿又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他发现,他这个羌族的智者,在面对汉人大军的时候,这智慧就显得不够用了。
这或许就是天生的差距?他们更适合马背上的日子,而汉人更适合中原的农耕,文化?
就在木牙儿垂头丧气的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马超,阎行继续率领羌族大军北进,终于是在一刻钟之后,来到了附近。
“哒哒哒。”
马超,阎行率领大队骑兵来到的时候,响起了马蹄声,这马蹄声立刻惊醒了木牙儿。
“走,去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木牙儿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
“是。”左近的木牙儿侍卫们齐齐应了一声。
而后,木牙儿与侍卫们一起翻身上马,朝着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