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南神色认真:“我想我恐怕要去继续一项还没做完的试验了。”
影一跟在身后,挑眉,这个时候还做实验?不由好奇问:“什么实验?”
释南就将心里一直来的疑惑说出来:“你还记得萧逸轩为什么会派人抓我吗?”
影一顿顿,这个问题他也一直不明白,按理说当初萧逸轩确实没必冒那么大的风险抓释南。
“我当时不太明白,不过现在……”释南看看手中顾小魔的血顿了下,又道:“当时那个实验体研究我还没做完,我想我现在有必要要将它做完了。”
影一见他说完就快速的走,满脸好奇的忙跟了上去。
清风幽幽从窗外掠来,凉爽怡人。
顾小魔微微拉了下她的衣襟,才坐在抬起头,把脸儿搁在身边男人的肩头。
“我睡了多久了?”她微笑的问过来。
黑曜司眉目早就结了一层霜寒,冰冷吓人,见她醒来才舒展开一些:“一个下午了。”
顾小魔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上了?”
黑曜司眸光幽深点点头。她,足足昏迷了一个下午。
顾小魔想起什么,立刻紧张的看过来:“你的毒怎么样。”
黑曜司轻轻拨开她的发丝道:“我没事。”
顾小魔吐了口气,黑曜司这么说应该也是暂时控制住了吧。
有了期望,顾小魔的心情已经明显好太多,抱着他闲聊的问:“一直忘记问你了,那天我明明给你注射了药,你后来怎么清醒了。”
黑曜司绕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我这幅身子以前用过太多药,早就有抗体了。”
顾小魔瞪瞪眼:“难道你一直没有昏迷?”
黑曜司很淡定的点点头,顾小魔确实脸上一阵窘迫的感觉:“你没晕干嘛不说啊。”
我的身子虽然有抗体,可是身为我的私人医生,释南也是知道我的体制,他给的药自然效果更强。我虽然醒着,可是身子机能还是受了影响,要是早告诉你,我怕老婆在给我扎个两针,老公可真就晚节不保了。
顾小魔被他面不改色挖苦满脸通红,心虚的忙转开话题道:“这么晚了是不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黑曜司不在说话的直看着她,直看的她越发心虚的对着他傻笑。
男人嘴角一抿,然后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俯身,狠狠的咬住的小嘴。辗转反侧,撕咬,就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顾小魔刚反应过来,小脸就红了起来。她微微闭上眼睛,接受他给予的所有。侵蚀的霸道,持续到顾小魔呜咽着求饶。黑曜司才缓缓的放开她。
顾小魔喘着气,眼前忽然一片阴影扫了过来。她睁开眼,映入双眼的是那双狭长幽深的凤眸。
“老婆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他双眼乌沉的凝望着着她。
“这不可能,明明是你折磨我好不好。”她证明似的还指着自己的口,都肿了,这就是罪证。
不理她的玩笑,黑曜司认真眯起了双眸。似乎有种想将她掐死:“你别以为什么都打着救我的名号,就可以一次次不顾自己。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就连你自己都不可以。”
他发起狠来的样子确实很吓人,不过顾小魔却只看着眼前阴霾却艳丽的脸笑笑:“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你觉得怎么样才有事?”黑曜司抓住她肩膀的手力气都跟着大了大。
他越凶顾小魔眼里的温柔越盛,主动缠上他的脖子道。
黑曜司沉默了很长时间,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掠过她的脸颊,淡淡地道:“小魔,你总是忘记一件事,我从不需要你的保护,因为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别在这样伤害自己,除非你想看我发疯……”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到那时我宁愿不要你了。”
黑曜司的声音凉薄而悠远,仿佛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任何对顾小魔的行为做出的感激的意思。
他的毫不领情,甚至可以说非常冷酷。
顾小魔却心中轻叹一声,只觉得有一种异常的酸涩和对怀抱自己的男人爱恋。
若她是不够了解他,只怕这一刻只会怨恨他的凉薄无情与霸道狠辣,但是她却能从中听到他心底那些极度的不安。
那种不安是他性子里与生俱来的残缺,因为过多的失去一个人因该失去的所有的一切,而导致他永远没有办法如正常人一般反应,他是如此矛盾而复杂的男人。
顾小魔伸手静静地抱住他,轻声道:“司,我明白你害怕什么,我其实跟你一样,我也会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原谅我,因为比起你离我而去,这些苦对我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
黑曜司双眸深沉的看着她,一时间心疼的说不出话,那抓着她肩头的大手,在不断收紧。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伸手狠狠的将她拥抱进了怀里。大手用力。恨不得将她压入骨髓里。
顾小魔身子很痛,可是她却用力的抬起手臂搂住了他,小脸紧紧的贴在了他心口,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饿不饿?”直到夜色整个降临,黑曜司才俯身亲着她的小脸开口。
“嗯。是有点。”顾小魔摸了下自己的小肚子笑着点了点头。
“那想吃什么?”黑曜司嘴角勾起温柔捧起了她的小脸。
顾小魔看着他努努嘴:“你做主吧。”
黑曜司不住有些笑意,点点头。“好。”
他转身吩咐了几句下去,就继续抱着顾小魔坐在房间里。现在他们两个都是病人,真真成了被众人服侍的对象了!
很快吃的就被送了过来,黑曜司看过那些食物时,脸色显然有冷厉,不过很快就掩了下去,缓慢的亲自伸手接过。然后拿起了勺子轻轻拨了拨。舀起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老婆,吃饭了。”
顾小魔乐的黑曜司服务,靠着他心口,懒懒的长着小嘴,
等到终于将怀里的人儿喂饱,哄睡,黑曜司才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