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率着兵马入了城,很快接管了城防,然后受降安顿扬州军,这才有空去看已经被拿下的刘关张三兄弟。吕蒙则紧随在张燕身旁一脸的高兴,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
“刘大耳,你也有今天!”吕蒙一副大仇得报的快意,看着被关在大牢之中的刘关张三兄弟,恶狠狠的非常解气的说道。
刘备对此全无反应,只是耷拉着脑袋低声喃喃自语着。关羽和张飞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牢房外面的张燕和吕蒙,脸色铁青。见到关羽和张飞有了反应,吕蒙有些得意,“张翼德,你可想到会有今天?”张飞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再也不看吕蒙一眼。
吕蒙还想开口挖苦,却被张燕抬手制止了下来,他想要劝降刘关张三兄弟,不过刘备似乎已经有些魔怔,不论问他什么都只是在自己喃喃自语着自己是大汉皇叔云云。而关羽和张飞二人则是一副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但是要我投降绝对没门的态度,见到三人如此样子,张燕也失去了劝降的兴趣,且先将三人关着好了,日后押解回雒阳让天师张平发落。另一边被关押的周泰和凌操二人倒也是忠勇非常,抵死不降。反倒是城中的文士张昭、张弘、糜竺很快的便表示了归顺,对此张燕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们对这扬州算是熟悉的多,由他们出面,能够迅速的稳住扬州的局面,将损失降到最低。而随着从豫章携带者家眷返回的各江东豪族的归来,面对被他们出卖已经被拿下的刘备,这些江东豪族舔着脸向张燕纳降,张燕虽然心中颇为看不起这些江东豪族,但是也知道此时不是和他们起冲突的时候,所以在好生安慰了这些江东豪族,犹在将他们的兵马重新安置之后,便让他们暂先归家安顿家眷。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扬州表面上算是就此平定,当然内里却还有不少的事物需要处理,比如扬州八郡的治理,兵力布置,安抚平民百姓等等,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调整和安置,当然这些就繁琐杂事就交给张燕去头疼。黄忠领着人马回返了荆州,直奔荆州西面的南郡而去,前些时日,张允已经传来消息,益州兵马已经一路走水路沿长江而下,过漳水直奔江陵而来;一路走陆路由巴东出蜀直奔宜城而来。水路上张允还能阻拦益州兵马一二,可是陆路之上,霍笃却是有些不是益州人马的对手,只能困守宜城,不过好在霍笃是个谨慎小心之人,所以一时间倒是守御住了益州兵马的进攻,不使益州兵马越过宜城一步。不过就算如此,宜城毕竟兵马有限,霍笃也不得不连番向黄忠求援,这也是黄忠急匆匆回军的原因。
长江之上,张允因为占据天险,把守住了长江要道,让蜀中兵马一时间难以攻破荆州军的防线,突入进荆州腹地,黄忠在回返后便命黄祖领水军顺江而上支援张允,而他自己则领兵前往宜城支援霍笃。霍笃此人本是南郡枝江本地人氏,颇有勇力,黄忠赏其才,任命其为南郡都尉,说辞霍笃此人也许张平并不知晓,可是若是说起霍笃的弟弟霍峻,想来张平也许久立刻会想起来,这霍峻日后可是刘备手下大将,官拜中郎将,只是如今的霍峻不过还是一个刚刚年满十六岁的少年,此时正跟在霍笃的身旁,跟随兄长一起守御宜城。
此时的霍峻有些灰头土脸,双眼布满血丝,“大哥,这益州军凶猛,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支持不住了啊。”
霍笃此时形容也好不到拿去,经过了连续三日的苦战,霍笃每日里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此时形容憔悴,乘着刚刚打退了一波益州军的进攻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援军还有几日可到?”
霍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霍笃见此叹了口气,“去传令,叫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再努力坚持坚持,援军不日便至。”霍峻闻言一愣,不过转瞬便明白了兄长的意思,转身下去吩咐。
城下的益州领军的张任久攻宜城不下,心中也是烦躁,此番出兵,并非他所想,其实蜀中兵马都不愿意出兵,老将严颜更是称病不出,所以此番出兵这一路兵马才变成了由张任领军。而另一路则有张济亲自统帅,由吴懿做副将由水路出击荆州。张任也想推脱,可是张济却派了其侄子,也就是张任的师弟张绣给张任当副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使得张任不得不接下了这份差事,再加上如今益州为弘农假朝所统,上峰有令,他却不得不遵从,他有心出工不出力,可是旁边跟着一个监视他的张绣,他却不好做的太过。不过就算如此,张绣还是找了上了,“师兄,这宜城不过是一个小城,为何用了这么久都没有拿下?”
张任撇了张绣一眼,心中微有不悦,被自己的师弟如此质问换了谁也不会高兴,张任冷哼了一声,“这一来益州安定,兵马毕竟少有战事,所以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二来这宜城守军也并不好对付,颇为顽固,所以才会如此僵持。”
“那不知师兄还需要多久才能攻破这宜城?”张绣毫不客气的怼了回来,一个小小的宜城而已,居然用了三日还没有攻下,要么就是这益州兵马太弱,要么就是自己这位师兄有心拖延,而在看了战场之上的战况之后,张绣心中觉得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张任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你也是知兵之人,如今这兵马配合尚不熟练,还需要磨合适应,就算此时仓促强行攻下了宜城,可是若是兵马没有磨合好,如何应付后面更多的需要攻克的城池和更大的战斗,若不在此时将兵马磨砺好了,等到后面岂不是伤亡惨重,如此一来又如何还能与荆州大军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