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听了傅變的话不由都陷入了沉思,郭嘉亦是,过了良久郭嘉才抬起头来,“大将军所言甚是,只是事到如今,即便是饮鸩止渴,我们也得一试,否则我怕牛角将军那边有所闪失,毕竟乌桓二十万大军的压力,绝非儿戏。”
傅變不由默然,想了想又开口道:“我听闻那乌桓单于丘力居年事已高,命不久矣,其虽有意传位于其子楼班,让楼班继承其单于之位,不过其从子蹋顿勇武,在族中颇有威望,只怕难以服从楼班听其所命,我们倒是可以这这点上做作文章。我听闻这乌桓部族中还有难楼、苏仆延、乌延三人各率一部,这三人却未必愿意听命于蹋顿,我们不妨结交三人,让其出兵断了蹋顿后路。”
就在几人计议之时,却说并州太原城中也起了一番争执。
“吕候,我们当真要如此?”张辽脸色有些不好的在一旁低声询问冠军候吕布。
吕布端坐于几案之后,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听到张辽的话顿了半晌,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吕候,如此一来,我们便会沦为大汉的罪人,日后的史书上,只怕你我都...”张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吕布闻言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最后以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文远,不用再说,此事非是你我所能决定,如今箭已在弦上,多说无益,你且下去整兵,让他们为我们打先锋,等到将他们兵力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一举将其歼灭,也算是为那些被他们屠戮的同胞报仇了。”
“可是,吕候...”张辽脸上依旧不甘,不过吕布却不再理他,摆了摆手,示意张辽退了下去。
没过几日,远在上党的张一便接到了前方探马的急报。“报,将军,探马在上党北方发现有军马活动,据查应是北方鲜卑部族。”
“什么?”张一大惊,“速速再去探查。”不多时探马传回了更为准确的消息,这支看起来有十万之众的兵马乃是鲜卑部的兵马,乃是由步度根亲率,如今距离上党也不过只有五十余里的距离。
“该死的吕布,他这是想干什么?引狼入室?”张一愤恨的一掌拍在几案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不过不满归不满,面对即将到来的鲜卑大军,张一一面向雒阳报信,一面只得立刻备战,让赵云和张郃做好准备,坚守上党,绝不让步度根跨过上党,危害中原。
与之相同的还有远在涿县的太史慈,他与管亥二人如今已经在涿县城中布下了防御工事,以阻挡乌桓大军的进袭。张牛角也从钜鹿发兵,引五万大军援助涿县。同时派杨奉引军前往北海支援,
而张燕一面在颍川不妨,以防董卓进击豫州,一面亦是派兵前往徐州支应,应对刘备的大军。
荆州这边黄忠按照张平的指示派文聘和魏延引军向南阻击士變,又命蔡瑁、张允引水军于江上布防,以防翼州人马偷袭荆州,黄忠自己则坐阵襄阳以策荆州之万全。
雒阳方面,典韦往伊阙关驻防,徐晃则驻防函谷关,傅變亲领禁军守御都城雒阳。司马防和周忠一起稳定朝堂局势,安排各方粮草军备,而郭嘉与张平一起坐阵中枢,及时处理和应对各地传来的战报消息,分析处置。
一时之间太平军各地应声而动,以此来抵御来自各方的进攻,一场即将席卷天下的大战一触即发。
一九四年秋,这场在通玄秘密策划与各方实力密谋已久,暗中达成协议,针对太平军的一场战争终于爆发了开来。
最先爆发便是幽州涿县,蹋顿引乌桓大军兵临涿县城下,其军势大,太史慈本欲出城与蹋顿一战,可是终究还是因为乌桓大军兵强马壮而为邹靖所阻。看着城外将涿县团团围住的乌压压一片连绵不绝的乌桓营地,太史慈和管亥的脸色极其难看。
蹋顿在北方多年,一直为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所阻无法南下,自从去岁蹋顿终于领命灭了公孙瓒之后,蹋顿的信心无限膨胀,自觉再也无人能阻挡他南下的脚步,他兴盛乌桓的野望终于可以实现。而且因为去岁的大胜,让乌桓族人过了一个富足的冬日,让蹋顿在族中威望再次拔高一截,所以这一次他不顾丘力居的反对,凭借自己在族中的威望,毅然的领兵南下。
蹋顿有了攻打蓟县有右北平的经验,自是不将涿县放在眼中,所以一上来便派兵猛攻,不过太平军可不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若是之论战力,白马义从已经算是当时少有,可是那时在野战之上,若是论及守城,白马义从却还是多有不足。而太平军方面却不尽然,在拥有太平学宫这般强大的研发机构在,有大祭酒郑浑的苦心钻研,早已将各类军械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更无论那技术已经逐步成熟的天雷轰了。所以在太平军早有准备之下,架在涿县城头的两架天雷轰着实让乌桓大军吃惊了苦头。
乌桓人哪里见过这般如天雷一般恐怖的武器,一时间以为乃是上天降下的神罚,对此惶恐不已,被天雷轰轰的人人胆怯不已,不敢再向城门冲去。就连蹋顿初见那天雷轰也是吓了一跳,要不是有乌桓部族抓来的向导,知道一些天雷轰的底细,只怕乌桓大军就此便会被天雷轰所震慑住而不敢再向前一步。不过就算如此,在蹋顿命人为大军解释了半天之后,乌桓大军中的普通兵士依旧有不少人认为那是天神的手段,对于进攻涿县县城依旧充满了畏惧,不敢向前。如此一来,倒是让涿县中的太史慈喘了口气。而就是这么一拖延,张牛角所率的援军也终于赶到了涿县,张牛角在涿县县城之南扎营,与涿县守望相助,破开了一直包围涿县的乌桓大军的口子,让乌桓大军无法再度形成合围,顿时让涿县压力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