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以为,这刘虞这般拉拢乌桓,只怕是要对付我们啊。”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说道。
“兄长,那刘虞这般猜忌于你,你为何还不...”公孙越听到公孙续的话也站出来说道。
公孙瓒却摆了摆手,止住了二人,“刘虞虽然与我政见不合,却于我有提拔知遇之恩,若非是他,我也做不到如今这般的位置,所以只要刘虞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他。”
“兄长...”
“父亲...”
公孙瓒再次摆手,“休要再说,我们还是好好说说眼下之事。”公孙续、公孙越、公孙范见此只得闭上了嘴。
“主公,刘虞一心怀柔拉拢乌桓,其志怕是不小啊。”公孙瓒看向说话的田楷,田楷接着说道:“主公,以楷之见,这刘虞怕是想要以乌桓为枪,兵指南方。”
“你的意思是这刘虞想要引寇入关?”
田楷点了点头。
公孙瓒不由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有一人说有要事禀报,可是问是何要事那人却不肯说,公孙瓒让亲卫将人带进来。
“小人有要事禀报公孙将军。”那人左顾右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里都是我亲信,你但说无妨。”
“乌桓将要举兵进攻将军,还望将军早作提防。”那人语出情人,让公孙瓒不由顿时心提了起来,“你是何人?怎么知道乌桓将要入寇?”
那人却说不出话来,公孙续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提了起来,“说,你是何人?这消息你从那得来的?否则休要怪我刀下无情。”说着公孙越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那人顿时吓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将军,将军饶命,小...小人乃是幽州府掾田畴的常随田伍。”
“嗯?”众人不由疑惑,公孙瓒与田畴可没有什么交情,这田畴也算是刘虞心腹,为何会好心向公孙瓒报信?难道是刘虞又什么图谋?
“小...小人乃是奉我家主人之名前来向公孙将军报信,我家主人代表幽州与乌桓达成了协议,将用八万石粮草和八千兵甲换取乌桓出兵,我家主人乃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可是我家主人却不想异族入侵我幽州,使我幽州生灵涂炭,所以这才命小人前来给将军报信,让将军早作准备。”田伍断断续续的说完,公孙续赶忙松开了一直抓着田伍的手,向田伍拱手道歉,并感谢其传信之恩。
“主公,这刘虞居然引外族入关,当真是数典忘祖,亏他还是刘氏皇族,居然做出此等之事,当真可恶,主公,不若我们就此杀去蓟县直攻幽州府,取了这刘虞老儿的项上人头。”一时间下面众人群情激奋,纷纷叫嚣着要杀了刘虞。
公孙瓒虽然心中也是百般恼怒,但是心中却依旧冷静,摆了摆手压下众人的争吵,说道:“诸位,刘虞对我们不仁,但我们不可不义,如今乌桓大军来袭在即,若是我们此时离开,这幽州只怕是要生灵涂炭为乌桓所劫,所以我们当下的第一要务是抵御乌桓的入侵,只有打退了乌桓,我们再回过头来收拾刘虞不迟。”
众人一听公孙瓒之言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方才心头愤怒,此时被公孙瓒一说虽然心头不忿,但还是同意公孙瓒所说,当下各司其职,准备起来。
非只一日,田畴便回到了幽州府复命,刘虞大喜,当即命人送了粮草和兵甲去乌桓,丘力居得了粮草和兵甲,顿时命蹋顿起兵五万进攻渔阳和右北平。早有准备的公孙瓒引兵相抗,一场大战便由此拉开。因为提前有所准备,蹋顿所引的乌桓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一下来,两边便陷入你来我往的白热化拼杀之中,自然是各展所长,你攻我夺,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来。而此时在上谷郡还有鲜于银、鲜于辅引兵对这场战斗虎视眈眈。
就在刘虞暗地里算计公孙瓒,公孙瓒与乌桓展开大战的时候,袁绍率军一路从并州奔逃北上,一路来到了雁门郡,雁门郡乃是以雁门关为名,整个郡内没有什么防守,所有的兵力都驻扎在雁门关上,防备着西北面的鲜卑。雁门守军哪里料到会从背后突然蹿出兵马来,一时不差,便被袁绍一路轻松的占据了雁门郡,而雁门东边便是代郡,代郡再往东便是上谷郡和涿郡。袁绍拿下雁门的消息此时还没有来的及传回幽州府去。
袁绍遵从谋士意见,本着兵贵神速的原则,在拿下雁门郡后,再次发兵代郡,与雁门郡相似,代郡因为也北邻遍地,军力都在关卡要塞之上,哪里会提防来自身后的攻击,也是非常轻松的就在此易手,为袁绍所夺。而袁绍拿下代郡后,消息终于不可避免的传回了蓟县的幽州府,刘虞终于得到了消息。
“什么?怎么可能?”刘虞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这袁绍不是被太平军赶到并州去了吗?怎么突然会出现在幽州的?刘虞一时之间有些会不过神来,“来人,速速传令,去让鲜于银、鲜于辅二人领兵回援。”一时间整个幽州府人心慌慌。
没过两日,袁绍便引军来到了蓟县城下,作为幽州的治所,北边遍地的沟通贸易的关键所在,蓟县县城也就是邺城并不是一个小城,反而是一座三十万人的大城。此时邺城城门紧闭,城中兵士紧张的守卫在城上。而此时刘虞正带着麾下文武站在城头看着兵临城下的袁绍大军。
“袁绍,你不好好的在你的渤海呆着,跑我幽州来作甚?你叔父袁槐乃是多年好友,看在你叔父面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你速速退走吧。”
“刘虞老儿,都到了如今这副田地,你我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袁绍已经全然不管不顾了,如今他就想要找一个立身之所,所以直接根本不跟刘虞多套交情,多说废话,直接撕破了脸皮,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