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闻言指着张三十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臭小子。”张一转头苦笑着看向张郃和赵云二人,“儁乂、子龙,看来我们还是要做过一场才行了。”张郃和赵云互看一眼,眼带笑意,如今张郃和赵云二人算是彻底的融入太平军体系,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算是知道了太平军到底有多强,所以面对挑战,他们非但没有半点愁容,反倒充满了兴奋,此时听到张一说要做过一场,都紧了紧手中武器,满是振奋。
此时不论是城外西面的吕布还是城内的袁绍都已经得到了太平军到来的消息。两人对此的反应出奇的一致,都是咬牙切齿。袁绍这边谋士审配建言道:“主公,太平道欺人太甚,居然还敢追来,不若我们联合吕布,先将这太平道消灭了再说?”审配的话让袁绍眼前一亮,面对太平道,袁绍对刚和他打的两败俱伤的吕布的仇恨都小了很多,而将满腔的怒火都转到了太平军的身上。吕布那便更是如此,听到太平道到来,吕布头脑中哪里还有什么袁绍,满心都是想要将太平道消灭。
太平军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先露个面才是,所以张一拉着队伍来到上党城下邀战。袁绍这边早都来到城头之上。
“袁绍,你无故屠戮普通百姓,导致上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还不速速开城投降?”打仗总要有个理由,而且这理由越正义越好越能激发士气,所以张一扯了大义的名义在城下叫战。
袁绍冷哼一声,“张一你太平道也太咄咄逼人了,这上党又不是你太平道所辖,那需要你多管闲事?”袁绍心中也是憋屈,他被太平道赶出了翼州,本就一肚子火,没想到太平道居然还不放过,还追到了上党来,这让袁绍怒火上涌。
“袁绍,我太平道乃是护国之教,庇佑天下百姓乃我教宗旨,这上党乃是大汉的土地,这上党的百姓乃是大汉的臣民,自然是我太平道护佑的对象,如今你无故屠戮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我太平道怎可坐视不理?”张一自然不会被袁绍三言两语就打法了,当然是要将大义坐实了。
袁绍刚要开口反驳,却听一阵轰隆声响起,只见西面烟尘大起,然后便看一直人马从西面奔了过来,当先打头的不是吕布又是何人?待吕布在西面摆开队伍,整个城下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形势。袁绍、吕布、张一三方人马成三角之势相对,相互虎视眈眈,整个城前一片寂静。
这时吕布率先打破了平静,对着太平军的防线喊道:“对面何人领军?报上名来。”
“太平道张天师座下大弟子、太平军校尉张一是也。”张一自然不会弱了太平道的势头回应着。
“张一?”吕布轻声念了这个名字,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张平那贼子没来?那张燕呢?”吕布对太平道认识的人不多,见太平道来了一个不认识的无名小辈,冷哼一声,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心中浮现一丝恼怒。
“杀鸡焉用牛刀?”张一见吕布这般反应也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自然也是不满的怼了回去。虽然他听说过吕布的威名,但是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如今也算是跨入了一流的行列,拥有武者的自信,所以当真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哼,小贼好胆!”吕布被怼也是怒哼一声。
袁绍在城头看着吕布和太平军掐了起来,也是乐得看戏,勾着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抱起双臂来静静的看着城下的互怼。
旁边张三十却轻声喊了张一一声,“大兄,莫要轻敌,这吕布毕竟声名在外,威声赫赫,想来定然有些本事,而且大兄别忘了城上还有袁绍虎视眈眈,还是小心点的好。”张三十虽然也不太清楚吕布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人的影树的名,吕布毕竟当年可是拿过天下第一的冠军候,想来定有过人之处,所以还是好心的提醒张一小心。
张一心中一秉,暗自心头擦了一把冷汗,若非张三十提醒,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些时日有些膨胀,竟然生出了如此目中无人,自高自大之心。自信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若是自信过了头成为了自大可就有些不妙了,也幸亏张三十提醒及时让张一有所醒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一回过头来,向张三十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便吕布被张一怼了一去,已经拍马冲了过来,“小贼,今天我就代你师父张平好好教教你做人,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吕布一上来就一副长辈的口吻。
虽然按照辈分来说他与张平平辈,张一确实矮了一辈,可是那是对亲近的朋友而言,对待敌人,还讲什么辈分?张一听了也是怒火上涌,自是不甘受辱,举起双锤便迎了上去,“那便让我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冠军候到底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敢说教训我!”
吕布此时已经动了真火,胯下赤兔飞奔而出,手中大戟蓄势待发,朝张一冲去。张一也是催着座下乌骓,手中雷鼓瓮金锤高举,全无畏惧的向吕布而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张一的雷鼓瓮金锤已经与吕布的方天画戟撞在了一块,赤兔和乌骓皆是稀溜溜的人立而起,显然这一击力量不小,让两人胯下的战马也有些吃力不住。这一次出此交手,吕布心中暗自惊讶,这张一好强的膂力,居然能够实打实的接下他一击,虽然这一击他没有尽全力,但也用上了九分,当世之中能够接下的人可不多。而那边张一同样是精神高度的集中,光是这一击的力量就让他将吕布当成了生平最大的对手,他本就气力过人,天生神力,可是如今他居然在力量上占不到优势,这当真是张一少有遇到过的,所以他不得不慎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