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等臧霸反应,他身后的另一个护卫也挺拳帮臧霸挡下了关羽的进攻。反倒是臧霸成了局外人一般,臧霸得了机会顿时协助二人对关羽和张飞展开了进攻,一时间五人斗在了一处,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刘备万万没想到凭关羽和张飞二人的实力,居然拿不下臧霸三人,这让他感到了一丝的不妙。
刘备不想浪费时间,拿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酒杯便摔的稀碎。然而让刘备奇怪的是原本定好的摔杯为号为何会完全没有起作用?房外隐藏的刀斧手为何没有杀进来,难道是臧霸几人打斗的声音太大盖过了杯碎的声音?不过一想更加不对,若是如此那听到打斗的声音刀斧手也应该冲进来了。这般奇怪的反应让刘备心往下沉,就在他纳闷的时候,房门大开,一队手持刀剑的兵士冲了进来,刘备顿时大喜,可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开来便愣在了当场,因为这队手持刀剑的兵士他居然完全不认识。
待兵士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两个身着铠甲明显与这些兵士不同的人走了进来,“将军,末将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此时原本在打斗的无人也都停了下来,分作两边,此时听到声音,臧霸哈哈一笑,“孙观、尹礼,你们来的正好,”臧霸转过头来,对着刘备说道:“刘玄德,你可是疑惑你埋伏的刀斧手都哪里去了?”
看到此时的场景,刘备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指着臧霸,手指颤抖,“好你个臧霸,你好深的心机啊。”
臧霸哈哈一笑,“不敢,不敢,这都是刺史大人的安排,某不过是依命行事。刘玄德,要怪就怪你自作主张,不愿遵从刺史大人的命令。”说到这臧霸转过头对孙观、尹礼说道:“孙观、尹礼,速速与我拿下这几个欲图谋害刺史大人的逆贼。”
刺史刘备立于主位之后,糜竺、陈登见势不妙早躲到了刘备身后,关羽、张飞见了此时局势,二人立刻护在了刘备身前。“大哥,你与二位先生先走,我与三弟殿后。”
刘备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先逃出去保住性命要紧,所以闻声也不多话,点了点头,转过身拉了一把糜竺和陈登,叫了一声,“走!”说着便当先先房间后面的一个通道蹿去。而关羽和张飞则堵在了门口,不让人能够追击刘备。
那些兵士一拥而上,向关羽和张飞逼去,不过关羽、张飞二人武艺高强,这些寻常兵丁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若是不能形成极大的压制优势,光凭这么一波一波的往上冲,对二人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臧霸见此不由皱了皱眉,转过头来对孙观、尹礼说道:“孙观,你留在这里,尹礼你速速领兵去去追击刘备。”然后臧霸又转头向他身后的两位护卫说道:“还得劳烦二位力士与我一起将这二人拿下。”臧霸所说自然是指关羽和张飞。
而那两个护卫自然不是普通兵士,而是徐州太平观中派出的精锐人马。其中一人正是新进投靠了太平道的纪灵,哦,现在应该叫纪觉了。纪觉眼中精光直冒,方才与关羽的交手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顶尖的武艺,虽然他此时还无法战胜,但是能够与之交战都是经验,对于如今放下一切心思而将兴趣放到了武艺之上的纪觉来说,哪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所以一听臧霸的话,顿时点了点头,与另一名太平观力士一起上前逼想了关羽张飞二人。
光凭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关羽和张飞的对手,可是三人联手却能和关羽张飞斗个平手,如此一来,无人再次战到了一块,旁边兵士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围在一旁。关羽、张飞与臧霸三人斗了片刻,关羽觉得刘备此时应该已经跑远了,这时想张飞使了个眼色,张飞顿时会意,爆喝一声,双拳齐出,与关羽一起逼退了臧霸三人,闪身跑进了身后的通道。就在臧霸三人起身欲追,只听身前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通道中似乎又什么东西砸下,将通道完全堵死。
臧霸知道这定是关、张二人毁坏了通道,忙转过头来,虽孙观喊道:“孙观,速速封锁城门,在城内给我搜,定要将刘备一行人等抓住。”
下邳城中再次陷入一片喧闹,鸡飞狗跳,等到黎明再次来临,一夜过去,孙观、尹礼都回来向臧霸复命,他们在城中并未找到刘备几人,不过陈家和糜家的大部分人手却来不及离开被孙观、尹礼统统抓获。尤其是陈家家主陈珪赫然被他们擒住。
没有抓住刘备,臧霸自是失望无比,不过有了陈珪,想来陶刺史也不会太过责罚。所以臧霸赶忙押着陈珪拜见陶谦,将情况向陶谦禀明,陶谦点了点头,吩咐臧霸下去整顿兵马,这才看着下面的陈珪,不甚唏嘘。两人年纪相仿,此前一度配合默契,两人引为知己,最终还是因为利益冲突分道扬镳,也正是因此陈珪退到了幕后,换了其子陈登上到台前。陶谦脑中又浮现了当年陈珪在徐州府任职之时两人相谈甚欢的景象。
“汉瑜啊,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陶谦看着陈珪满腹的感慨却最终化为了这么一句。
陈珪脸上表情淡漠,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有想到,恭祖,却没想到,你居然投靠了太平道。不过,你如此,不是一样要受制于人吗?你我好歹还有得商量,可是那太平道,你有得商量吗?只怕到时候你这个刺史的位置也保不住啊。恭祖,你这是饮鸩止渴,又是何必呢?”
“汉瑜啊,你不懂,若是你接触了太平道,也许你便不会这么说了。”说着陶谦目光中露出了向往与期盼,让陈珪看的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