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刘备的脸色,看其脸上阴晴不定,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不由暗自冷笑,“所以,玄德啊,如今老夫就要去了,不若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大人的意思是?”刘备疑惑的看向陶谦。
“玄德,如今这徐州的兵马都掌握在你手中,你现在就乘着城内混乱,派人去将那四大家族连根拔起,时候若是有人追究,你便统统推到老夫身上,这个锅老夫替你背,帮你把仇恨带到地下去。”陶谦言辞绰绰,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什么?”刘备长大了嘴巴,他怎么都没想到陶谦居然相处了这么一个主意,居然想要让他将四大家族直接武力铲除,虽然事后确实可以按照陶谦所说吧这一切都推到陶谦身上去,可是这实际执行的人却是自己。这与自己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况且如今刘备已经与陈家、糜家结成盟友,无故杀伤盟友,这么背信弃义的事,他刘备若是干了,日后谁还敢投效与他,谁还敢与他合作?对于陶谦这个说法,刘备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
“怎么?玄德你不肯?”陶谦看着刘备的脸色,叹了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哎,看来我是看错人了,我本以为你刘玄德是个心有大志,不拘小节的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罢了,罢了,与其将这徐州便宜了四大家族那帮小人,还不如让给袁术算了。哎。”陶谦一脸懊恼的样子。
刘备尴尬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去铲除四大世家,他心中不不愿意,可是不杀,从陶谦这个样子,大概是不太愿意将徐州叫给自己了。刘备一时间陷入了纠结当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知道过了良久,刘备才抬起头来,对着陶谦重重的点了点头,“大人,备愿意为大人完成这个任务。”
“好,好,好,如此,老夫死也瞑目了。”陶谦欣慰的点了点头,满含期待的看着刘备。
刘备从陶谦处出来,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回到府上让人去请来糜竺和陈登前来议事。等到二人到了,刘备开口便说,“子仲、元龙,你二人还有什么遗言就尽快留吧。”
“什么?”糜竺大惊失色,长大了嘴巴看着刘备。
陈登贼是面上一凝,双目直转的看向刘备,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陶谦要杀我们?”
刘备点了点头,刘备这也是想了良久,才想出的法子,当真让他将四大家铲除,就算是他得了徐州,又如何治理?他如今军事上虽然有关羽和张飞二人,但是在民政上确实两眼抹黑,当真还是需要依靠糜竺和陈登二人。至于四大家中的张家和曹家,以张闿和曹豹的德性,于刘备来说倒是无所谓,杀了也就杀了。所以刘备这才将陈登和糜竺叫来,想要借此机会敲打一番,让他们彻底投入到自己的麾下。“我也不瞒你们,陶刺史对徐州四大世家记恨非常,所以方才唤我前去,让我撑着如今城中形势,一举将四大世家铲除,彻底抹平四大世家对徐州的影响。想来此时曹家和张家已经...嘿嘿。”
刘备再次之前已经派关羽和张飞带兵往曹家和张家去了,他给关羽和张飞的命令是一个不留,这糜家和陈家都是主民事,留着自有用处,也不用担心他们拥兵反自己,可是曹家和张家却不同,他们可是掌握着部分兵马的,而且他与曹豹、张闿只见有过龌龊,想要收服曹家和张家的可能性只怕是微乎其微,而且如今时间紧迫,也没有那等时间,所以刘备索性直接命关羽、张飞领兵灭了曹家和张家。一来铲除了隐患,而来还能给糜家和陈家一个警告,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糜竺和陈登闻言不由都打了一个激灵,对视了一眼。
“皇叔,万万不可听信陶谦之言啊。”这是糜竺闻言有些紧张哆嗦的向刘备告饶,“只要皇叔保住我糜家,糜家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劳。”糜竺一副胆战心惊好似真的很害怕被一举剿灭的样子,将姿态摆的很低,向刘备求饶。刘备非常满意糜竺的态度,因此在心中已经决定放过糜家,让糜家为自己所用。
“陶谦这老贼...”陈登咬牙切齿的骂道,“既然老贼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玄德兄,我们不若将这老贼...”陈登以手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陈家愿意推举玄德兄为徐州刺史,以玄德兄马首是瞻。”陈登的态度不卑不亢,依旧吧自己与刘备摆在了同等的地位上,这让刘备心中有些不悦,不过此时正是需要陈登之时,他也不好现在就对陈家怎么样,不过陈登的这番变现刘备也是记在了心中,待到日后再来清算。
刘备听了二人的话微微一笑,“好好好,能得子仲和元龙之助,实乃备之荣幸,还望二位不遗余力,以诚待我,备亦以国士待之,让我们一起共领徐州,打造一个繁荣昌盛的徐州。”刘备说完哈哈大笑着上前拍了拍糜竺和陈登二人的肩膀。
糜竺和陈登忙起身行礼示意,糜竺与陈登对视了一眼,再转过头来之时,对刘备喊了一声:“主公。”刘备闻言更是开心不已,知道自己今日这一番行动算是暂时收服了二人,让他的实力再次壮大。
“主公,我们下一步该如何?”糜竺很识趣的请示道。
刘备没有答话反是看向陈登,陈登感受到刘备的目光,想了想,“主公,按主公所言这陶谦命不久矣,已是不足多虑,不过这城内还有臧霸一系,乃是陶谦心腹,主公不可不防。”
刘备也正烦心此事,这场大战下来,臧霸手中兵马数量和实力都在自己之上,都对他构成了很大的威胁,这让刘备心中颇为忌惮,而且今日臧霸奇怪的行动,让刘备隐隐觉得不妙。若是陶谦突然死去,这臧霸定然不会愿意屈居自己之下,还当好生想个办法将其除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