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张勋先是被张七的身份惊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太平道为何如此阴魂不算,居然哪里都有他们的人,更加震惊的然后是被张七的话气乐了,你认都杀到我的面前了,让我退兵,我敢不退吗?张勋苦笑着摇了摇头,“张祝侍你既然如此说,那我退兵就是,不过我麾下这些弟兄,还望张祝侍你高抬贵手。”
“好说,好说。”张七笑着回道,“张将军放心,只要你退兵,我太平道自然也不愿多造杀孽。”
张勋盯着张七的眼睛看了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张勋很是识趣,也不等张七催促,便向屋外走去,只见屋外横七竖八躺着不少的兵士,而站着的都是如方才张七身后那两个护卫一般的威猛大汉,看到张勋出来,都抱着手臂转头看向了张勋。张勋看着这一个个的太平大汉,想到刚才那两个给了他一拳的护卫,心中一阵恶寒。张勋慌忙拍打着地上的亲卫,请那些倒地的亲卫唤起来,让他们去宣布撤军。没过一刻,在下邳城中还剩的袁术军兵马此时已经都在城门处集结完毕,张勋看了看这些比他来时少了一多半的人马,心中不由一阵悲凉,来时近三万大军,如今能够跟他回去的不过八千之数。张勋左顾右盼的看了半天,这才有些小心的开口向站在一旁的张七问道:“张祝侍,为何没见纪灵纪将军?”
张七闻言笑了笑,“纪将军他不太听话,所以...”张七对着张勋龇了龇牙,嘿嘿的笑着,张勋见了心中顿时明了,看来纪灵怕是已经遭了毒手,以纪灵的武功居然都如此,看来还好自己识相,否则的话,定然也难逃一死了。既然如此,张勋便也再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声令下,率着人马便离开了下邳城。
等到张勋带着残兵回到袁术军大营,袁术勃然大怒,不等张勋解释,便将张勋臭骂一顿,张勋满脸的委屈溢于言表。等到袁术骂完,张勋这才将详细情况向袁术一一道来,袁术听完更是怒不可遏,居然又是太平军坏他好事,袁术积压依旧的愤怒再次爆发,在帐中大发脾气,当然这不过是袁术的一同发泄,对于事实毫无影响。
第二天天光微亮,徐州军醒来,却发现一直与他们对抗的袁术军居然退去,不由心中奇怪,不知袁术军到底又起了什么幺蛾子。早有人将此事报与刘备,刘备也是奇怪,慌忙派人在城内搜索,确实再没有袁术军的半点踪迹,刘备这才慌忙派人重新夺回城门,将城门紧闭。再度确认了城中再无袁术军之后,刘备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让人清点兵马,损失,收整清理整个下邳城。这一清点,才发现原本有近三万的徐州军如今只剩下了五千余人,其中臧霸麾下人马占了三千之数,而战死的徐州军有两万余人,再算上袁术军阵亡人马,城中四处的尸体堆积如山。
刘备这才慌忙求见陶谦。等刘备进到陶谦的房中,原本只能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陶谦此时神采奕奕的站着,虽然身子依旧消瘦,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但起色还是不错。此时陶谦正在与一个背对着他的人说话。
“陶刺史,你这身体如今已经痊愈,并无大碍,再稍加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不过,”那背对的身影顿了一下又接着向陶谦说道,“陶刺史,如今城中死伤无数,这若是再如此堆积在城中,定然会引起大一禀,还当尽早处理的好。”
陶谦听了脸色肃然,连忙点头,“此乃应有之事,还得有劳道长操心。”
刘备见陶谦满脸堆笑对这人如此客气,心头慢慢的都是疑惑,不过此时正事要紧,他赶忙按下心头的疑惑,上前一步轻唤一声,“刺史大人。”
陶谦见是刘备,点了点头,却没有理他,而是继续与那人对话。那人再与陶谦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离开时瞥了刘备一眼,对刘备微微一笑。这人是谁?这人正是张七,昨夜威逼张勋率军退兵之后,张七便来到陶谦府上,向陶谦交了任务。原来陶谦见刘备连连失利,让袁术军打入了下邳,这才不得不动了心思,请求外援,于是他派了自己心腹找到了太平道观之中,本想着是请太平道观中的祝侍向太平军求援,却没想到,这祝侍张七如此厉害,只是带着护观力士便将袁术军逼退,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如何,但是能够只以五十人的人马逼退近万大军,这份能耐,当世怕是无人能及,所以陶谦才对张七这般的恭敬,生怕有一丝的得罪。而张七则顺手为陶谦诊疗一番,他本就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收了惊吓导致的疾病,身体上并无大碍,如今大敌已退,思绪放松,再加上张七的妙手回春,自然满面春光,大病痊愈。当然为了向太平军求援,陶谦自然也是付出了代价,不过此时见到了太平军的实力,陶谦却觉得这代价反而不值一提了。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投入太平军的怀抱。
待张七走后,陶谦笑容一敛,看着刘备,“玄德啊,这袁术军虽然退出了下邳,但是却不可不防他袭扰我徐州其他诸郡,所以不得不防,你还得尽快征召训练人手,将袁术赶出去徐州才是。”
刘备连忙应是。
“对了,还有城内这些尸体,还当尽快处理,你尽快安排。”
刘备方才就已听张七向陶谦提过此事,此事听陶谦再次提起,刘备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应下之后,向陶谦问道:“刺史大人,不知方才那人是...?”
“哦,你说他啊,”陶谦见刘备相询,微微一笑,“那是城中太平道观的祝侍张七。”
“太平道观?张七?”刘备消化着陶谦透露的信息,“那人是太平道的人?刺史大人您向太平道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