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话公孙瓒虽然不信,但却也对张平产生了怀疑,他心中暗道:好啊,好啊,原以为你张平是想要拉拢与我,所以给我个建功的机会,让我来埋伏董卓,没想到,你这个机会给了还不止一人,这么说来,这就未必是优差,以董卓的势力,我们这些势力尽出,也未必是其对手,你张平还让我们分着来埋伏董卓,这岂不是让我们送羊入虎口,有心消耗我们的军力,好让你太平军一家独大吗?枉我公孙瓒还以为你当真是看重与我,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无耻小人。公孙瓒心中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觉得张平欺骗了自己,再加上袁术的刻意嘲讽,公孙瓒一怒之下,领着白马义从直接就回返了幽州。这倒是让张平始料未及同时还蒙受了不白之冤,平白的多了一个敌人。
袁氏三兄弟见想要建功不成,有因为抗命定然会惹来张平的责罚,索性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自散去,袁绍领兵回了渤海,袁术回了南阳,袁遗则回了山阳。
自此浩浩荡荡的反董联军大事未成,便已走的走,散的散,一下子少了大半,不过此时的张平还不知道此事,他还带着张邈和张超二人寻找打探董卓的踪迹。
那么长安此时却是什么情况呢?到底又是谁在攻打长安呢?此时的长安城一片安静,城门静闭,城头插着大旗上写着个马字。而此时在长安的府衙之中,一人端坐上首,此人方面阔耳,身材魁梧,若是张平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当日在西凉有过一面之缘的马腾。话说为何马腾会出现在这里?张平不是请傅變写信让他纠结兵马去救皇甫嵩了吗?却又为何再次呢?
这就得从头说起。早些时候,朝中初乱,皇甫嵩在西凉被围武威,为了解救皇甫嵩还朝救驾,张平请了傅變给一直留在西凉的马腾去信,许他西凉刺史之位,让他营救皇甫嵩。马腾收到傅變信后,颇为动心,当下便纠结手下原有兵马,并且找到了被董卓闲置的韩遂,一番商议,两人一拍即合。韩遂于羌人交好,说退了围攻皇甫嵩的羌人,可是皇甫嵩经过这一番折腾,却忧劳成疾,当围困一解,便一病不起,无力带兵回援雒阳。得知马腾是傅變请来救他,因为对傅變的了解,让皇甫嵩对马腾也好感大升,由于事出紧急,皇甫嵩索性将麾下兵马托付给马腾,由马腾带领挥军驰援雒阳。马腾大喜,一瞬间便得到了一队约有三万人训练有素的大汉精锐,索性火速的一路领兵往东而去。
马腾不知朝中情势变换,此时正是董卓霸占朝堂,各路诸侯揭竿而起联盟反董,张温原本占据长安,领兵往向西往函谷关而去,因为此时大汉可用之兵尽皆集结雒阳,长安地处西面,张温想来以长安的位置应当没有什么人会来袭击,便只在城中留了少量人马驻守。
这日马腾、韩遂领兵一路风尘仆仆从武威绕金城走天水过临眺,终于来到了长安城下,粮草已然不足,向长安请粮,可长安守军哪里认得马腾是谁?岂会轻易与他粮草。因为长期行伍,两边说话都冲,顿时便惹恼了马腾,索性也不再多言,直接下令攻打长安。长安守军不过区区两千余人,哪里是这近三万大汉精锐的对手,没坚持多久,长安城便宣布告破。如此方才有了此时马腾坐在长安府衙之中。
马腾原本打算补充了粮草,稍作休整,便起兵营救雒阳,却不想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马将军。”来人客气的向马腾拱手行礼。
马腾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客人,这人身着一身道破,身量修长,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就连马腾看了都不觉心中暗赞一声美少年,不错,这是一个年纪未及弱冠的少年。“你是谁家孩子,不老实在家中呆着,跑我这里来作甚?”
“将军,”少年微微一笑,“小子此来正是为了将军而来。”
马腾皱着眉看着少年。
“将军,你可知如今朝堂形势?”
马腾摇了摇头。
“将军可是欲往长安?”
马腾却没有回答,反而呵斥道:“小子,休要再东拉西扯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你若是再不说明来意,就休怪老夫将你拿下。”
“好吧,既然将军不愿多说,那小子便直说了。”那少年却毫无紧张的洒然一笑,“将军可知此时雒阳之危已解,董卓虽未被诛,但也被赶出了朝堂,将军此时前去最多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想要再获封西凉刺史怕是功劳就有些不够了。”
“恩?”马腾虽然对少年的话不太相信,但还是没有开口,想要听听少年下面会怎么说。
“将军,小子现在有一法,不但可保将军获封西凉刺史,甚或是三公九卿亦不在话下。”
马腾嘴角一咧,“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空口说白话,你以为就这样就能让老夫相信你?”
少年却是没有半点不自然,反而自信的一笑,“想来将军定然能够明白其中厉害。”
“哼,”马腾却是冷哼一声,“遮遮掩掩,连大名都不敢报,还想说服老夫,也不知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回去换你家大人来吧。”
那少年听到马腾这话,不仅不慌反而喜笑颜开,“将军想要知道小子身份,那有何难?听闻将军有一子拜在太平道天师张平门下?”
“嗯。”马腾脸上浮起一片骄傲。
“那将军可曾听令郎提起张平门下有一真传弟子?”
“嗯?”马腾眼中精光一闪,紧紧的盯着少年的脸看了半天,“你就是那周瑜?可有何凭证?”
那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来,递给马腾,“这是家师亲手所制,想来将军应该在令郎身上见过。不过我这块却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