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坐上太师之位,终于得偿所愿,越发嚣张,欺少帝刘辩年幼,在朝堂之上指手画脚,乾纲独断,朝中众臣都有苦难言。
这日朝堂,尚书令卢植奏报政事,董卓再次插言,使得卢植颇为不满,与董卓争辩起来,董卓见卢植居然敢和他呛声,愤怒不已对卢植破口大骂,卢植和他争了几句,董卓居然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拔出腰间佩剑向卢植砍去。卢植慌忙躲避,朝中众臣纷纷躲避退散,整个朝堂乱做一团。
刘辩大怒,急忙令执金吾上前制止,废了好半天功夫才让朝堂恢复秩序,刘辩恼怒,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董卓却全然不以为意,对自己的行为无半点悔意。
可是下得朝来,董卓回到府中一顿发泄,吓的府中家丁唯唯诺诺不敢应声,中书令李儒和府掾贾诩正好赶来,赶忙上前宽慰董卓。
“今日这卢植当真可恶,居然敢与我争辩,只可狠今日没有一剑杀了他,当年围剿黄巾时他便处处与我为难,没想到今日他居然还敢顶撞与我,当真可恨。还有这刘辩小儿也是可恶,不但阻拦于我让卢植逃得性命,居然还敢当庭斥责于我,他也不想想他这个皇位到底是谁帮他坐上的,哼,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儿。”董卓完全不思己过,也不想想若不是他扰乱朝堂,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来。而且从他直呼刘辩之名便可看出他对刘辩没有半分的尊敬。
“太师息怒,”中书令李儒赶忙上前宽慰,“依我看那卢植不过癣疥,找个由头将他罢黜了便是。”
“哼,那岂不是便宜了那老匹夫?”董卓兀自愤愤难平的说道。
李儒和贾诩对视一眼都没有搭话。李儒看董卓怒气稍减这才又开口说道:“太师,这少帝在朝堂之上驳您的面子,似乎不太听太师您的话,我看还需好好调教调教。”
李儒见董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又接着小心的说道:“太师,我今日听崔廷尉说先帝刘宏还有一子育在宫中,年纪尚有,约莫也就七八岁年纪,想来比之少帝刘辩要好管教一些。”
“哦?”董卓脸上有些惊讶,“此事当真?”
李儒点了点头,“太师不若去宫中一看便知?”
“来人,备马。”
没多久董卓便出现在了何太后宫中,也就是以前的何皇后,现在少帝刘辩登基称帝,她便成了太后。
“何太后,老夫问你,先帝刘宏可是还有一子?”
何太后对董卓就这么直接闯入自己宫中恼怒不已,对董卓全然没有一个好脸色,听到董卓问话,理也不理。
董卓见了何太后反应,心中不悦,语气有些不善的对着何太后说道:“何太后,看在大将军何进面上,我还尊你一声太后,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太后抬眼看了董卓一眼,本就因为董卓擅闯宫禁的不满被这句话弄得更是不爽,何太后听说了董卓直接占了何进的大将军府,还把何苗杀了喂狗之事,便已将董卓恨得要死,新仇旧恨,这董卓如今居然还敢提看在大将军何进面子上,若不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她早就奋起将董卓剁成碎肉。何太后理也不理,兀自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董卓见自己好言好语与何太后说话,何太后居然对她视而不见,他哪受的了这个,顿时勃然大怒,董卓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抓便住何太后的头发,使劲掼在地上。何太后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头晕目眩,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惊恐,用手指着董卓:“你...你...怎么敢...”
“哼,”董卓见何太后知道了自己手段,便也没再更进一步,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伏在地上的何太后,“现在你可愿意跟我说了?”
何太后脸上满是怨毒,却不敢再多说半个不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此事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又怎么可能让他活到今天?”何太后当然是知道刘协的存在的,但她却没有说,一来今日董卓如此嚣张,何太后就算知道又如何会告诉他实话?她好歹也是一国太后,也是有尊严有脸面的。二来虽然刘协并非他所出,但是刘协被刘辩送走这事刘辩还是与说了的,他知道那是刘辩为汉室留下的希望的种子,她就算再不通情理,也知道要为儿子保守秘密。
董卓听了何太后的话,心想也对,当先也懒的再和何太后计较,站起身来转身出去。没一会,董卓便又出现在了董太后宫中,不,现在应该称为董太皇太后了。
“董太后,老夫听说先帝还有一子?”
董太后不咸不淡的看了董卓一眼,对于董卓进后宫如进自家后院一般,不经通传便直接跑到自己面前,如今竟然还一副咄咄逼人审问自己的架势,就算是刘宏在位时,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窦武也不敢如此,他董卓不过一个卑贱的西凉蛮子,安敢如此。不过何太后宫中的事早有人来报与董太后知道,董太后心中虽然恼怒,但毕竟久在深宫多年,也经历过窦氏一族混乱朝纲多年的日子,所以虽然心中恼恨董卓嚣张作为,但是面上还是对董卓的话予以回应。
董太后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反问道:“董爱卿,你这是听何人所说?居然有如此谣言?”董太后虽然心里清楚董卓定是不怀好意,如今探寻先帝之子的消息只怕多半打着废立的心思。董太后明知如此又如何可能会对董卓说实话?刘协可是刘辩为大汉留下的希望。为此刘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学他父皇一样在这深宫之中忍辱负重,忍受董卓这等权臣的欺压。
董卓双目一凝,不由在心中嘀咕,何太后如此说,董太后也如此说,莫非当真只是谣言?不过他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道:“董太后,此言怕是不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