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平召集众将,准备返回钜鹿,他命周仓、于毒将阵亡将士的骨灰统统珍而重之的带上,又去伤兵营看望了受伤的将士,叮嘱众将士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最后又再次来到张梁处,向张梁告辞。
“叔父,侄儿这就准备返回钜鹿了,特来向叔父告辞。”张平向张梁告辞道。
张梁默不作声,看也不看张平一眼,只是自顾自的端着茶碗喝着茶。
“叔父,侄儿这厢告辞了。”张平见张梁不说话,以为张梁没听清,就再次重复了一遍,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父?”就在张平转身欲走的时候,张梁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叔父何处此言啊?”张平赶忙回身,躬身看着张梁,反问道。
“平儿你好大的威风,昨日可是出尽了风头哇,那场面可是壮观无比啊,平儿当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厉害的手法叔父我可不会,不如你教教叔父我可好?”张梁面露不渝,语气依旧不善的说道。
张平听到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事确实是他的不是,这么大动静他都没有和张梁通报一声,确实做的有点过分,怕是因此惹恼了张梁。【零↑九△小↓說△網】张平赶忙向张梁道歉,面现惭愧之色,“叔父,此事却是侄儿的不是,没有说与叔父,侄儿在此向叔父道歉,请叔父原谅......”
张梁不待张平说完,摆摆手,阻止了张平继续说下去,“平儿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眼里哪还会有我这个叔父。”
张平面做惊恐,连连想张梁拱手鞠躬道歉,“叔父,请听侄儿解释,侄儿本是为将随我同来的黄巾阵亡将士的遗体招魂祈福,送他们最后一程,后来城内其他弟兄闻言一同请求我能为其他阵亡将士一起祈福。侄儿心道反正要做,不在乎对几个人,所以便一起答应了,此事忘了向叔父禀告,却是侄儿一时疏忽,侄儿恳请叔父原谅。”说完,深深的向张梁鞠了一躬。
张梁却不领情,挥手说道:“休要多言,也不用跟我解释,平儿你本事大了,叔父我管不了你,你刚说要回钜鹿,那就回吧,不用跟我说了。”说完以手背向张平摆了摆。
张平见此,知张梁不想再与他多说半句,心中芥蒂已起,只能看日后是否能够化解了,现在多说无益,只得默默的转身离开。
张平出得张梁处,心中郁闷无比,他不知怎么就此与张梁起了矛盾,叹了口气,往回走去。
待得中午吃过午饭,张平命白饶、周仓、眭固、于毒整兵。张平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广宗城内的黄巾士卒和百姓围在街道两旁,目送着张平离开,看到张平回头,有些士卒和百姓开始挥舞右手,口中高呼“少天师,少天师。”随着声音的想起,逐渐的扩散开来,更多的人加入,直到后来前来送行的在场士卒和百姓全都整齐的振臂高呼“少天师,少天师。”
张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感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抬起双手,向下虚按,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张平看着他的这些粉丝们,内心不由感慨,这是一群多么可爱的人啊。他开口向着众人喊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前来相送,平非常感动,此番虽然离去,但相信日后必还能相见,还望大家保重身体,日日念诵太平教义,将我太平道发扬光法,谢谢大家。”
在场众人闻言尽是点头,喊道“少天师保重!”
张平带着剩下的约七千二百名太平精锐及五百余各骨灰坛子向钜鹿城返回。
傍晚时分,张平带着部队以出现在钜鹿城下,此时张燕早已带着队伍在城外等候多时。
待见到张平,张燕赶忙迎上,将张平引入城内,各将亦各自带队回到各自驻地。
屋内,张燕早已备好酒席,与张平二人相对而坐。二人边吃边聊,张平将广宗城内所发生的的事一一说与张燕,张燕连连听得连连拍案叫绝。
待得说完广宗城,张平说道:“兄长,此次出征广宗,太平将士拼死一战,阵亡不少,我欲在钜鹿寻一空地,为阵亡将士建墓立碑。”
“此乃应有之事,少天师吩咐便是。”张燕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
“我欲在城内觅地建一高塔,将我阵亡将士骨灰安葬于高塔之内,另在塔外竖一块巨碑,将阵亡将士的名字刻于碑上,今后凡我阵亡将士,皆按此处理,以便日后亲友和后人敬拜瞻仰,也可让我们铭记为我太平道发扬而献身的英勇的兄弟姐妹,一来鼓舞士气,二来激励后人,兄长以为如何?”
张燕想了想,拍手赞道:“少天师此举甚妙,大善,大善,此事我立马安排下去,少天师只管瞧好就是。”
“那这事就麻烦兄长了,”说完这事,张平又对张燕说道:“还有一事,怕是还需早作准备。”
“少天师请说。”
“兄长,老天师坐化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现在广宗的汉军虽然此次被打败,暂时无力来犯,一时到是不会有什么危机,但是这事传出之后,怕是还会再起波澜,兄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燕思索片刻说道:“此事确要早作打算,不若先派人通知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看看二位将军是何意见?或请二位将军回广宗商议?”
张平听了摆摆手,二位将军怕是难以离身,广宗和下曲阳若无二位将军坐镇,必为汉军所乘。至于派人通知二位将军,怕也是不妥,如此容易走漏了消息。”
张燕闻言沉默了下来。
“而且,”张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此次前往广宗,人公将军似是对我颇有意见,不知为何?并且一再与我打听老天师的身体,我都已微恙,不日痊愈告知,若是此时告知人公将军,只怕不是好事,兄长觉得呢?可为我分析一二?”说完将在广宗城与张梁的多次接触都说于张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