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国王陛下,目前,诺维奇的叛军已经开始接近剑桥郡,不仅造成数座庄园被袭击,被烧杀掳掠的村庄就数不胜数了,郡里已经完全沉浸在慌乱之中!”
“那群来自于地狱的魔鬼手段无比的狠辣,富人们和贵族纷纷出逃,整个郡都充斥着暴动和不安!”
“愚蠢的穷人和工人们,正在蠢蠢欲动,我们深怕脱离您的怀抱,不再沐浴主的荣耀光辉!”
“而只有您,上帝的眷顾者,英格兰伟大的君主,爱德华六世,才有可能解救剑桥郡的八万市民!”
“所以,带着整个剑桥郡的期盼,我请求您,伟大的君主,救一救可怜的剑桥吧!”
爱德华静静地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听着眼前的俏丽少女,抑扬顿措的读着一封来自于剑桥郡的求援信件,将当事人那种害怕和紧张的情绪完全诠释在爱德华的面前,看着就令人怜悯。
“好了,不要再读了,还是千篇一律的求救信,难道就不会自己动手行动吗?我哪有那么多的兵力!”
爱德华烦躁的挥了挥手,制止了少女的表演,对于目前英格兰东部的处境,很是烦躁。
剑桥郡与诺福克郡相邻,显然,那些作威作福的绅士们已经恐慌了,联名写了一封求援信送到伦敦。
“陛下,不止是剑桥郡,还有林肯郡,萨福克郡都传来了求援信!”
少女看着皱着眉头的年轻国王,轻轻地解释了一句,这让国王的越发的烦躁起来。
“你让枢密院以我的口吻拟一封信,让威廉侯爵将这股叛军死死的堵在诺维奇,不要再让他们四处乱走了!”
为今之计,还只能采用围困这个方法了,稳定一下民心,之后让亚历山大骑士支援,一股剿灭这群暴民。
爱德华心里狠狠地想着,对于这些暴民,他觉得不能再忍受了。
而这时,远在诺福克郡的威廉侯爵再次在东英格兰等地,聚集了上万的民兵,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不再轻敌冒进,反而一反常态的开始使用计谋,步步为营。
于是,起义军领袖罗伯特.凯特面前,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的体态瘦弱,衣饰讲究,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而且,他的一举一动中,都充满着贵族那种刻板的意味,看上去就是一个贵族。
他两道眉毛有些浓厚,凭空地有些令人发笑,为了树立威严,他的唇上留有两撇浓密的胡子,带着黑色的高脚帽,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当然,手边还有一个常备的雨伞。
作为一个爵士,罗伯特对于这样一位看上去是贵族的使者感到满意,没有对他产生厌恶感。
“先生,也是为了表示对您的服尊敬,侯爵阁下命令军队,在三天时间内,不再对诺维奇发起进攻,希望您能够收到这份礼物!”
使者眯着眼睛,行了一礼后,抬起头,认真观察着自己眼前年老的暴动者,眼神中充满着探寻。
只见,一个年纪约五十三四岁的老年人,披着黑色的斗篷,上半身是一个参杂着白色的破旧黑色夹克衫,下半身是紧身长裤,手边是一根黑木拐杖,看上去精神气十足。
腰间挎着一把短剑,剑套上朴实无华,看着就是普通人的佩剑一般。
从使者的角度上来看,这位年老的暴动者大权在握在握,皱纹满面的脸庞充满着令人肃然的威严,这不得不让他心里嘀咕起来。
“使者阁下,不知道侯爵大人带来了多少诚意,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罗伯特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位使者,语气中带有一丝得意和调侃的味道,饶有兴趣。
三天时间不进攻,的确可以让他们喘息了一会,但这还不足以打动罗伯特,前面的对战胜利,让他原先的胃口更加扩大了,这个小小的优惠,没有太大的意义。
中年使者的脸色不动如山,好似没有听到话语语间的意思一般,继续维持贵族的仪态。
看来这位暴动者意思就是,带来的条件不让他满意的话,一切免谈。
对此,中年使者嘴唇轻启,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伯特爵士,按照惯例,国王陛下对你们这些人是好不容忍的,但是侯爵大人为了广大的诺福克居民着想,努力说服了国王陛下,允许与你们进行谈判!”
听到这番话,罗伯特瞬间站起,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眼神都冒着红光。
对于罗伯特爵士等人来说,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打败国王,而是利用强大的军队迫使国王陛下进行谈判,从而为自己等人争取满意的条件。
原本就是英格兰统治阶级的一员,罗伯特爵士明白,就凭着自己等人的实力,绝对不是国王的对手。
“哦?是吗!这可真是一个真确的决定,我的先生!”
罗伯特爵士走了过来,对着这位看起来是贵族的使者,准备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不用了,爵士先生,只是希望你接下来的条件不要太过分就行了!”
中年男人在罗伯特到来的时候,连忙后退,摆了摆手,拒绝地说道。
“好!使者先生,请代我向侯爵阁下表示感谢,他做了一件让诺福所有人有利的事情!”
罗伯特看着有些嫌弃的使者,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爽朗的说道。
与这个好消息相比,这点嫌弃算得了什么?
就在派人过去谈判的时候,威廉侯爵却派人,在诺维奇四周撒着兵线,准备一举切断诺维奇与其他地方的联系。
这样一来,既可以减少规模越来越大的叛军,也可以切断并不产粮食的诺维奇城,让他们面临无粮的困境。
而这个时候,为了不引起诺维奇城内叛军的注意,起到温水煮青蛙的作用,威廉侯爵派遣了自己的外甥前去谈判。
贵族的身份更加有欺骗性,让叛军相信这是真的。
至于什么国王的授权,允许谈判什么的,都是威廉侯爵自己瞎编的,当不得真,等到胜利后,这一切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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