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瑜在这一路上都是一头雾水,此时听了这话,脑中更是出现了无数的问号。
大概在有些事情上比较顺利之后,在另外的事情上便容易出差错吧,苏子瑜这么想到,而她也趁着这会儿,看清了到底是谁叫自己来的。
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苏子瑜打探的目光,女人转过身看了苏子瑜一眼,“我是住房部的经理方静。”
住房部经理?
苏子瑜听了对方的介绍,心中更加觉得惊讶了,自己怎么又和住房部扯上关系了?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给苏子瑜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直接说道:“你去向客房里的客人解释一下,劝她不要生气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本来就很疑惑的苏子瑜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茫然了,她顿了一下,知道对方大概不会告诉自己原因了,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解决自己的疑惑,“方经理,我是中餐部的人,这、这住房部的事情应该和我扯不上关系吧?”
苏子瑜话一落,方静的脸色便变了变,她这才转过身正眼看了苏子瑜两眼。
面前的女人大概是因为刚刚被自己叫来,所以头发披散着,还有些凌乱,然而一张小脸在头发的衬托下却显得格外的干净,气质也很干净。
没错,是干净。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复杂,然而想到之前中餐部的员工说的那些话,方静对面前的女人的感官便不知不觉变差了:“中餐部的人?中餐部的人不也是香榧酒店的吗?我说你到底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干什么的,听你的同事说你还经常早退,竟然不能好好工作,那你就不要来香榧!这会儿让你做点事情,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还真不是来上班的。
苏子瑜不知道她的语气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凌厉,可是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在心中回道。
而方静见她沉默以为她是心虚了,看来还是有羞耻心的,这么想着,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
苏子瑜想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出声问道:“方经理,我要怎么做?”
听她这么说,方静更加确定了她应当是也知道自己也有错,“你直接向客人道歉就好了,让她一定不要生气。”话落竟然将半掩着的门推开,然后将苏子瑜推了进去。
其实苏子瑜不过是不想和她起争执所以才妥协的,毕竟自己在香榧酒店也得到了不少帮助,更何况珍珍姐还同香榧酒店的老板合作伙伴,自己能帮的就帮了算了。
虽然被方静推进来有些生气,可是苏子瑜还是朝着酒店客房里走去。
这间客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客房,不论是装修还是饰品都有着独特的品味,于是苏子瑜心中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自己来请求道歉?
自己根本就不是客房部的人好吗?
苏子瑜在心中发着牢骚,下一刻便看见了客房里的客人,脸色当即微微一变。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皮草,脸上的妆容精致,此时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不是邓嘉瑜是谁。
苏子瑜一瞬间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怕是之前在中餐部的时候自己让邓嘉瑜受了气,所以对方故意来找自己麻烦。
可是邓嘉瑜明显不知道自己不是香榧酒店的员工啊,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为难自己吗?若是太过分了,自己大不了不伺候就是了。
再说了,如今自己回来的时间虽然短,可是该有的收获都有,随时都可以出国。
而邓嘉瑜根本不知道苏子瑜心中的想法。
之前苏子瑜离开之后,她便想着怎么收拾苏子瑜,既然自己拿她没有办法,那酒店的领导的吩咐,她总要听吧,除非她真的不想干了。
苏子瑜如今在邓嘉瑜的眼中是彻底落魄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出国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苏子瑜一定是被宋斯城抛弃了,既然如此,她肯定不敢和酒店领导反着干。
她本来没有住在香榧酒店,可是因为苏子瑜她特地开了一个房间,然而碰巧的是客房服务竟然以为屋里没有人所以无意间走了进来。
邓嘉瑜没有想到机会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没有经过了人的允许便进了客房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可是邓嘉瑜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客房部的经理亲自来道歉,邓嘉瑜说了自己的目的,让中餐部的苏子瑜来道歉。
这不,苏子瑜还不是乖乖地来了吗?
邓嘉瑜此时满意极了,用不可言说的眼神看了苏子瑜一眼,随后扬了扬头,“还傻愣着干什么?”
看见客房里的人是邓嘉瑜的那一刻,苏子瑜确实十分的惊讶,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刚刚客房部的经理说的那些话,好像是让她道歉?
可是自己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客人,不少意思,若是有哪里冒犯到了你,是我们酒店的错,还希望你不要生气。”苏子瑜想了想还是直接道歉了,虽然不知怎么回事,可是道歉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自己又不会少一斤肉,根本没什么。
再说了,做人要能屈能伸。
她对邓嘉瑜的了解并不深,可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她对这个女人也算有一个浅显的认识,总之,自己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再磨叽了,早早道歉,早早离开。
事实证明,苏子瑜的想象是美好的。
邓嘉瑜竟然决定了,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苏子瑜。
苏子瑜道了歉之后,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讽刺,“你们酒店就是这样让员工道歉的?我怎么觉得我的气不但没有消,反倒更加生气了?”
邓嘉瑜这个样子明摆着是找自己的不顺了。
苏子瑜的嘴角僵了僵,十分地想直接转身离开,大不了自己直接回家就好了,然而她的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根本就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