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稷山说完,又看向刘铭,“至于你,胡三几人和李玲玲的证词,都能够说明你是正当防卫,那便不必严惩。”
“李玲玲,你出卖我!”孟凯目眦尽裂。
“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李玲玲不卑不吭地说道。
现在的孟凯已经成为了废人,就算伤好了,那失去了一只手掌的他也必定战力大减。
明天的外院考核他也无法参加,进入内院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玲玲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废人,而去得罪刘铭这颗强势崛起的新星?
再说,她也并没有撒谎。确实是孟凯先去招惹人家,结果被人打断了手脚,就是这么一回事。
孟凯气得血气上涌,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干脆地昏死过去。
“现在,我判决,孟凯降为中级学员,并且关禁闭半年。当然,我也不是不同情理的人,等他伤势好转了,再去领罚。”严稷山宣判道:“刘铭虽然伤人,但事出有因,所作所为皆占理,便罚禁闭三天,外院考核之后再领罚。当然,如果通过了测验,成为了内门弟子,那这责罚也可免去,不归我管。”
刘铭没有异议。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李玲玲自始至终没有出手,这次的事件和她没有干系。胡三等人被打伤,执法堂给他们每人一笔贡献点,让他们安心养伤。
孟凯则是受到重罚,不仅被打断手脚,还被废了一只手掌。从此以后,外院第一人的地位可是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禁闭半年,到时候修为落下,可拍马赶不上其他人了。
如此重罚,当真是铁面山的主事风格。
错者重罚,对者大赏。
“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都散了吧!”严稷山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谁伤我侄儿?”一道历喝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大门被轰开的声音。
一道窈窕的身影冲了进来,她三十岁来岁的模样,一头赤色短发,肤色白净,五官紧凑,有一股成熟女人的气息散发。
此刻她红色的眼眸怒睁,一头赤发噼啪作响,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火长老,你是内院长老,闯进来我外院执法堂作甚?”严稷山面色不变,淡然开口。
来人正是孟凯的姑姑,孟萱儿。
她年纪轻轻,修为却是深不可测,是五行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个。
只是她修炼的是火道,脾气暴躁无比,又极为护短,让人头疼。
“我要看看你如何审判,是否将伤我侄儿的凶手重罚?”火萱儿喝道。
自从成为了五行长老之后,她便以火为姓,孟萱儿也改名为火萱儿。
“这次的事件,已经水落石出。”严稷山说道。他虽是外院的执法堂堂主,但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弱,无惧火萱儿那喷火的目光。
“结果呢?”火萱儿问道。
“孟凯肆意伤人,大闹贡献堂,欲对同门下杀手,降为中级学员,关禁闭半年。”严稷山说道。
“你放屁!”火萱儿一下子就炸了,一头赤发燃烧了起来,红瞳也有火光流转,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我问你,伤我侄儿的人是谁?”
“回去吧!你是驻守内院的长老,何必来外院惹事端!”严稷山不想多说。
“不说是吧?”火萱儿瞪着一双火瞳,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刘铭身上,“是你伤了我侄儿?”
“够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你是五行长老之一,也无权干涉我执法堂。”严稷山挡在刘铭身前,他可是知晓这个女人的暴脾气,动辄就要杀人。
“原来就是你!”火萱儿盯着刘铭,悍然拍出一掌。
呼!
火焰如云,滚滚而出,形成一道火浪,往刘铭笼罩过去。
空气中的水汽被蒸干,炽热无比,就连地面的金刚砖,都隐隐有被融化的趋势。
这一掌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被打实了,刘铭不死也要被烧废。
火萱儿出手,丝毫没有顾忌。
严稷山双掌向前,同时击出,一道无形光盾骤然出现,挡在面前,隔绝了扑过来的火浪。
他双掌横推,那无形光盾向前冲去,势如破竹,把火焰都给冲散,并且那光盾的余力,甚至把火萱儿都给逼退。
严稷山的实力,比之火萱儿也不差!
两人大战。
火萱儿的灵力属火,抬手间火焰翻滚,热浪重重,地面的金刚砖都被烧融。
严稷山的灵力看不出身前,双掌挥动间,无形光盾守护在身前,更多的是以防守为主,很少主动进攻。
一攻一守,两人激战正酣。
周围的人早已经远离他们两人,唯恐被波及。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都躲在远处观战。
这等境界的武者交战,看上一眼,可都是受益匪浅啊!
刘铭也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仔细观战。
按照他的猜测,两人估摸着已经超越了开元境,化灵力为真力,凝聚火与光,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强大境界。
不愧是学院的长老与堂主,实力惊天。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执法堂都被就拆了大半。
严稷山一边打一边劝解,但火萱儿哪里会听,那掌风雷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已经派人去叫五行长老,你休要再胡搅蛮缠。”严稷山双掌连动,一面面光盾成型,小如银盘。他伸手一指,那光盾化为一道闪光,打在火萱儿的身上,溅起一蓬蓬火焰。
“谁来都一样,那小子废了我侄儿,我就要他偿命!”火萱儿五指结印,身前火焰聚拢,凝成一头火鸟,那鸟喙啄过去,就是一声爆响,把那些光盾都被炸裂。
“你身为无形长老之一,行事怎么如此蛮横,不计半点后果?”严稷山怒道,手上威势更甚。
火萱儿丝毫不让,“老娘做事,不需要你来教!”
两人愈打愈烈,实力旗鼓相当,根本打不出来胜负。
终于,三大长老腾空而来。
水长老人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那折扇哗的一下被他甩开,然后扇了过去。
狂风大作!
火萱儿的气息被压制,那打出的火焰被风芒吹灭,整个人都被压得死死的,无法再战!
严稷山顺势与其拉开距离。
“不好好在内院待着,来外院作甚?”水长老合起折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