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汉阳郡冀县。
张宁躺在一张摇椅上不断翻看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情报,而一旁,数名婢女恭敬的站在一旁服侍着。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不过张宁并没有在意,因为在这个时候可以未经通报就直接进来,而且会这么做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马超。
“阿母,医师不是让你要多注意休息吗?”马超看着张宁捧着简策观看的模样,顿时皱着眉头说道。
闻言,张宁对马超招了招手,等待马超走到他身前时,突然用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力量不重,但马超却仿佛受到非常沉重的打击一般,瞬间抱着脑袋呼痛,随后,更是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的呆萌。
嗯……不得不说,马超生得一副好皮囊,最少年仅12岁的马超如果放在后世,那绝对是被万千大妈追捧的超级正太。
“唉,你啊……”见状,张宁有些无奈的拉过马超,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顿时马超就露出了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好半响,张宁才放开马超,重新将那份简策拿了起来,同时对马超笑道,“放心吧,阿母会注意休息的~”
闻言,马超点了点头,但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见状,张宁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并点了点头点了点头,马超这才欣喜的躺在摇椅上缩进了张宁的怀中,感受着那份让他无比眷恋的温暖。
虽然已经12岁了,但马超对于张宁的依恋却可以说是与日俱增。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阿母,而阿父马腾又必须负责在外面赚钱,所以从马超懂事以来,就一直作为家中的长兄照顾着两个弟弟以及族弟马岱,这虽然让马超变得很早熟,但却也让他很疲惫和渴望母爱。
而如今,张宁的出现不但带给了马腾一家翻天覆地的变化,并将马超从各种家务中解脱出来,更给了他无微不至的母爱。这如何不让马超对张宁产生依赖感,并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阿母,等孩儿长大了,一定会帮阿母分忧的~”马超躺在张宁的怀中,看着张宁不时皱起的眉头,语气虽然稚嫩但异常坚定的说道。
“呵呵,那超儿可要快些长大哦~”张宁闻言轻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手中的简策上。
“看来,联军要失败了啊~”张宁心中暗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月牙。“不过就算联军失败了,袁绍等人也不可能放弃手中的部队,毕竟如果他们放弃部队,那么董卓如果从关中杀出,除了李义之外其他人根本无法自保。而想要凭借自己留下这么庞大的部队,扩大自己的势力将成为必然的结果,如此一来,天下必定大乱!”
只是想到这里,张宁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只是就算如此,也不过只是显现了汉室灭亡的征兆罢了。想要其真正灭亡,却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还未必不会出现力挽狂澜之人!”
想到这里,张宁的脑海中浮现了数个人影,从最早关注的李义,到后来作为她候选人之一的袁术、袁绍等人,这些人在张宁看来,都很有可能成为那个力挽狂澜,拯救汉室朝廷之人。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张宁觉得他们都是忠君爱国之人,而是因为他们拥有那个能力。很多时候,想法是可以转变的,但实力,却是非常难以提升的。
“那么……该怎么办呢?阿父的卜卦曾言汉室必亡,但究竟亡于谁手?又是如何灭亡的呢?”张宁有些头痛,虽然天下大乱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但无法掌控的乱世,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只是,虽然已经不是昔日那只有黄大等人相助的普通少女,但以如今张宁的势力,想要推波助澜什么的,却还是不够。
“阿母……”就在张宁苦思冥想时,一个充满怨气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转头看去,就看到躺在她怀中的马超正撅着小嘴不满的看着自己。
“好好好~阿母这就休息~”张宁闻言笑着敲了敲马超的脑门,随后将简策放在手边的桌案旁,就抱着马超躺在摇椅上休息了。
“肯定会有办法的,不过现在,还是继续静观其变吧……”张宁闭着眼睛继续想着。
益州,汉中郡南郑城。
足足10万大军围着南郑城不断狂攻着,这支大军的主人,赫然就是昔日被如今的汉中郡守苏固赶出汉中的张鲁与张修两人。
在得到了刘焉的暗中支持后,两人不断在巴郡招收训练信徒。就在数月前,当刘焉得知董卓和袁绍等联军陷入了僵持后,立刻暗中派人命张鲁两人出兵汉昌直奔汉中的治所南郑。
而对此,苏固虽然派兵与张鲁、张修军作战,但有了刘焉的支持后,张鲁和张修的部队早已经不是原本那普通的信徒了。结果派出去的部队不但被击败,更是被张鲁、张修两人一路杀到了南郑城下。
“怎么办?!怎么办?!”苏固不断在府中走来走去,脸色充满了焦急和慌乱。自从抵达汉中之后,苏固就将五斗米道以前的继续全都发放给了百姓,同时专心治理民生。
虽然麾下从事陈调曾提出建议,扩充部队以防备五斗米道的余孽,但却被苏固以会加重百姓的负担为由拒绝了,甚至对于那些投降的五斗米道信徒,苏固都没有追究过错。
就在这时,一人快步跑了进来,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却是那陈调。“主公快逃,城门已经被攻破了!”他焦急的喊着。
“什么?!”苏固闻言震惊的看着陈调,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见状,陈调再次焦急的喊着,“那些之前被主公饶恕的五斗米道余孽再次反叛了!他们聚集在一起打开了城门,已经守不住了!”
“可恶啊!”苏固闻言怒吼着,他的眼神充血,表情狰狞,也不知道是在气愤那些白眼狼一般的五斗米道信徒,还是在气愤自己昔日未听陈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