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惊喊的冲了进来,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因为他们身为张角特意挑选出来的护卫,可以说没有任何事情足以引起他们的慌乱。而在他们跟随张宁多年走南闯北的经历中,他们又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呢?
不过,虽然绝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非常的冷静,但却还是有一件事情足以让他们慌乱,而如今,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出现,如何不让黄二慌乱?
“主人,大事不好了,那韩遂诛杀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现在城内已经大乱……”黄二慌乱的说道。
是的,他们可以冷静的面对许多事情,甚至可以眉头都不皱的付出自己的性命,但当张宁可能遇险的时候,他们可就再也无法镇定自若了。
“不用惊慌,立刻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张宁沉声说道。虽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朝廷改派耿鄙为凉州刺史,全权负责平定凉州叛乱的时候,韩遂他们不准备反击反而玩起了内乱,不过这种事情却不足以让张宁慌乱。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黄君要离开吗?”随着话音,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名叫马腾,却是这间宅邸的主人。
闻言,张宁轻笑着来着来人说道,“寿成你也知道此时城中的情况,如果不走,万一那些乱军追查过来,恐怕连累了寿成你啊。”
“哈哈,黄君莫要担忧,整个狄道谁人不知我马腾除了这间破宅之外一无所有,黄君就放心吧。”马腾闻言大笑道,说完,又从腰间拔出佩刀,“如果真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我自然会帮忙打发。”
马腾倒也不是说笑,因为这间宅地虽然面积不小,但自从他父亲病逝之后,就彻底荒废了。
“这……”张宁闻言一时无言,但那马腾见状,却以为张宁答应了,直接大笑着走了出去。
“主人,现在怎么办?”黄大闻言低声问道。
“继续收拾东西,如果有任何情况,立刻离开!”张宁沉声说道。她自然不是因为相信马腾,而是因为此时就算离开,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理由也很简单,她此时身边,还有两个装满财物的箱子,如果要带上离开,那基本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可如果放弃这些财物,张宁又不甘心,因为马元义昔日留下的财物,已经就剩这些了。
而且,如果就这么离开,张宁可不甘心,因为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呢。不过,让张宁没有想到的是,直到乱军被韩遂率兵镇压,也没有人来马腾这里找麻烦。
“哈哈~怎么样?我就说吧?我马腾有多穷,整个狄道就没有谁不知道的,哪里会有人那么不开眼?”马腾大笑着走了进来。
“这种事情值得得意吗?”张宁心中古怪的想着,不过随后,让黄大取出一串铜钱交给了马腾,“寿成,这些钱,算是此次帮忙的报酬。”
“哈哈!如此,就多谢黄君了。”马腾闻言也不拒绝,接过钱美滋滋的大笑道。
看到马腾准备离开,张宁忽然笑道,“寿成慢走,不如留下来喝一杯如何?”
“哦?那是最好不过了!”马腾闻言,顿时一脸兴奋的说道,看他的目光,显然是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让人买了酒菜,两人就坐下对饮,不断闲聊起来。只是和马腾那不断痛饮的酒鬼模样比起来,张宁反而更多的是在隐晦的试探马腾对当今局势的看法,以及各种学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宁忽然笑道,“寿成,你身为马伏波的后人,如今却过着这种日子,甘心吗?”
闻言,马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不甘心又能如何?阿父昔日因为得罪了宦官而丢了官职,不久之后就病死了,只剩下我和这间宅子。那个时候,我试图去闯一闯,可惜全部以失败告终,想要做官,却又没有官吏敢用我……”
“唉,宦官专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忠良啊!”张宁顺着马腾的语气叹息道。
“哈哈!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我每天砍砍柴,却也能够养活阿超他们。而且……”马腾说到这里,举杯对着张宁恭声说道,“还得多谢黄君不嫌此处破旧荒凉,让我能够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呵呵~各取所需罢了,凉州兵荒马乱的,寿成这里,却是最适合我不过了。”张宁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马腾大喜,更是频频举杯敬酒,而对此,张宁却也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地上就布满了一堆酒坛。
又过了许久,张宁喝着喝着,忽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就向马腾走去。见状,马腾也不以为意,因为凉州许多人都喜欢挨在一起喝酒,因为那样似乎更加亲近一些。
只是走到一半,张宁忽然晃了晃,竟然直接摔进了马腾的怀中,见状,马腾连忙伸手去扶,“哈哈,想不到黄……”接住张宁之后,马腾本来想要取笑张宁酒量太差,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却忽然愣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下意识的捏了捏,顿时惊得马腾那原本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因为他明白过来手里抓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就在马腾愣神的时候,张宁却在不断低喃着,“别摸我那里啊……我又不是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抓着马腾的手打算将其甩掉。只是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样,弄来弄去,马腾的手却依然还在原地打转。
“黄……黄君……你喝多了……”马腾结巴着说道。他的表情慌乱,眼中却充满了一种名为欲望的情绪。
“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再喝!”张宁闻言大声嚷着,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声音太大还是如何?听起来竟然和原本的声音完全不同,是那样的尖细清脆。
随后,就看到张宁在马腾的半搂半抱下,摇摇晃晃的去拿酒喝,结果一下没拿住,却是撒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