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是刚刚有些蒙蒙亮。
赣丝路66号,一楼的卷闸门就“哗啦”一下打开了。
)看正版/Y章;W节d1上0%…
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搬出了一些东西,摆放在了室外。
如果苏克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驰骋象山县商界的婉父。
婉父当初的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是那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白手起家,没有什么资金的。短短几年的时间,把公司的总资产做到数千万,这本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后来被合伙人给坑了,说不定现在的Z省商界,也有婉父的一席之位。
而后,有苏克的资金注入帮助,婉父重振叶氏集团,这个消息,也是让象山县商界的人一个个的闻风丧胆。当年的那个疯子叶,又回来了!
但是,没过多久,这个让人忌惮的叶董,连带着整个公司都被苏氏集团全部收购了。
这个曾经穿西装扎领带的成功人士,竟然沦落到了一个小杂货店搬东西。
虽然同样是老板,但是这里头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别了。
只不过,婉父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抱怨。他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淡定的微笑。已经汗流浃背的他,还在不断的往外搬出今天要卖的东西。
虽然是杂货店,但是杂货店外面,也属于他们的地方,在这里摆个小摊,卖点早饭,还可以多赚点钱。这种最为平常也是最过平凡的生活,婉父还是挺享受的。
至少在这里,不会有苏父的压迫。
只是,在每一次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婉父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往别的地方瞟去。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今天是婉父他们回赣州正儿八经的第一天,也是这个杂货店荒废了几年之后第一次重新开张,正式营业的第一天。阿婉一家都是充满了干劲。婉母这会儿也是拿着一些先前准备好的材料走到了小摊的前面,准备做起早饭来。而阿婉,虽然看上去有些心事,但是还是跟着婉母在打着下手。
一切,好像都恢复到了最正常,最平淡的生活之中。
虽然天还是蒙蒙亮,但是还是有不少学生、上班族路过,他们闻香而来,看到阿婉家的摊位,忍不住就过来买了些早餐。
一早上,生意还是蛮不错的。婉母也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了,虽然忙得够呛,但是还是很开心。因为一家人,都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心事,不用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当然,说到心事的话。
婉母还是会忍不住时常看一下身边的阿婉,每次看阿婉的时候,阿婉似乎也是心领神会的对着婉母露出一个微笑。好像在说:妈,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可是,真的不用担心吗?
婉母想到婉父的话,也是忍不住把目光看向远方。
那个他们都认定的青年,不知道会不会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八点了。
婉母准备的那些早餐也都已经被销售一空,一家人刚准备把小摊位给收掉,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就走了过来。
“老板,给我来十个包子。”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些许淫光,表情也是桀骜的很。或许别的人,是闻香而来,是真的想要买早餐的。但是他们几个,绝对不是。他们几个都是刚刚从网吧里面通宵回来,本来也确实是想去买点早饭吃的,但是刚一出网吧,就看到了阿婉。
阿婉作为NB大学的校花,长相自然不用说。而且现在虽然一脸的心事,但是这更是给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平常人都如此,更不用说这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小混子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的早饭已经卖完了。”
婉母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所以还对着这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赔笑道。
而一旁的婉父,倒是皱起了眉头来,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有的小混混,只是喜欢占占嘴巴上的便宜,十足的口水侠,并不是每个小混混都有那个胆量做点什么的。他也希望,这几个小混混,耍点威风就赶紧滚犊子了。
“卖完了?你逗我呢?那你让我们哥几个吃什么?”
那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听到婉母的话后,佯装怒意,用力的一拍婉母做早餐的小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婉母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啊?
而这个时候,婉父也是忍不住了。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的老婆?这尼玛,还能忍?
“我说你们几个,别没事找事。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听到婉父说报警,这几个小混混也是有点心虚,但是那个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却是不屑的一笑。
“这他妈有你事吗?老子和你说话了?滚你丫的!”
他说着,就一脚踹到了婉父的肚子上面。婉父一直经商,根本就没有什么身手可言,被对方踹了这么一脚之后,捂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
阿婉也没怎么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她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连忙跑到了婉父的身边:
“爸,你没事吧?”
婉父露出一丝苦笑:
“没事,我没事。”
实际上,他自己也很恨,连几个小混混都收拾不了,还怎么保护自己家的两个女人啊?
而婉母,毕竟也是过来人了,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肯定要比阿婉镇定的多,她看到婉父确实也没什么大事,于是想着息事宁人,大不了就赔几个钱让这几个瘟神赶紧走得了。反正他们家,说实话,也并不差钱,只是想要过平淡生活,所以才把杂货店重新开张,才搞起这个什么早餐生意。
所以婉母对着这个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道:
“那你们说个解决的办法吧?早饭是真的没有了,不然我给你们一百块钱,你们去别的地方买点早饭吃吧?”
听到婉母的话,这戴着纯银耳坠的青年当场就笑了。
“开玩笑,我要你钱干什么?我们哥几个就是饿了,想要来买早饭吃而已。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