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奇怪的感觉,却没有让高骏驰一时间清醒过来。
他依旧迈着优雅的脚步,走进了浴室之中。
彻彻底底的洗簌之后,高骏驰已经换好了另一套笔直的西装,今天晚上的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宴会。
确认自己的装扮无误之后,男人才迈着极为优雅的脚步,从浴室中走出来。
只是,当出来的时候,看着那浑身还光溜溜,额角上还带着细细密密汗水的清瘦身影之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
迈开脚步,他朝着她所在的床边,走了过去。
“你还要干什么”昏睡过去的夏含萱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身体,努力的睁开那沉重的眼皮。
进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一张菱角分明的俊颜,烟灰色的眸子正在距离自己的鼻尖处没有一厘米的角落,打量着自己。
“你……难道还没有够吗?”夏含萱吞了吞口水,黑色的大眸子有些慌乱的对上男人的。
而她那双泛着葱白的小手,此刻正慌乱的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处,因为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抱着的。
而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可以遮挡的物品。
那泛着奶油光泽的身子,就这样完美的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眸色在一点一点的加深。
这样的感觉,是危险的。
就像刚刚,他在床上一遍一遍的索取之时,他的脸上也是这样的神情。
“你……还没有要够吗?”夏含萱用自己泛着葱白的小手,挡在自己的胸口处。
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有些防备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呵……我是够了,难道你没有?”高骏驰扯开一道弧度,带着玩味的眸子一下一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娇羞的小女孩。
不,从这个下午之后,她应该是女人了。
而实现这个神圣的改变的,正是自己。
想到这,突然让高骏驰的心里有种窃喜的感觉。
但这一刻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窃喜为何。
他只是在打量着这张泛着两朵好看红晕的小脸之时,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番。
果不其然,当他这样子打趣女人的时候,原本只停留在她小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她的耳根子。甚至,她那两条好看的眉毛,都有些卷皱了。
“我没有!”呆在高骏驰怀中的夏含萱用着自己的低柔的声音努力的表示反抗。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还不满足。”男人的手,依旧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身,而另一只手,则拖着她的臀部,就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她,走向浴室。
“你放开我,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被他这样子抱着,特别是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臀部,偶尔还动弹一下,这样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你认为,我想要干什么?”高骏驰的嘴角上,有着一抹极为难见的弧度,在夕阳的余晖下,这样的男人周身像是泛起了一道好看的光晕。
“我想要……”男人的话,没有直接说完。
但那一双烟灰色的眸子里,满满的狡猾,看着怀中的女人。
“我……”咬着唇,夏含萱的双眸突然泛起了一层雾气。
她真的很累。
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这么一直呆在这个男人的床上。
身体已经被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回,疲惫是吃那个骨子里发出来的。
但这个男人,好像还是没有得到满足一般。
她该怎么办才好?
哥哥,她的哥哥夏含萱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那颗不安的心,也一直都在纠结着。
“去泡个澡吧,这样身体感觉会好一点。还有,一百万的钱,我会直接汇到医院里,今晚手术大概就会开始执行了。”男人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依旧是有些生硬的黑白组合。
敞大的浴缸里,已经盛满了水。
高骏驰走进去的时候,就直接将夏含萱放到了其中。
“谢谢你。”低着头,夏含萱说。
其实,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真的还不知道一时之间去哪里凑齐这样一百万。
虽然这是用自己的处子之身换来的,但她依旧感觉眼前这个男人。
“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谈不上谢不谢的。还有,你要离开之前,将床柜上的那些东西吃了。”男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西装,一边说着。
而后,他便没有回头的迈出了浴室,走了。
而夏含萱则在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湿润了眼眶。
他说,这……只是交易?
虽然,夏含萱一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男人的这一句话之时,她的鼻尖还是泛起了酸酸涩涩的感觉。
将身上那些乳白色的东西完全冲刷掉之后,夏含萱才换上了自己来时的那件衣物,走出了浴室。
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唯独空气中残留着的那麝香味,证明着他刚刚的存在。
当然,还有那份暧昧的气息,也向她证明着,发生过的一切。
她,已经不再纯洁了……
眼睛里,有些温热的东西悄悄的打转。
但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付出,哥哥就有生的希望,那些温热的东西便被她再度咽了回去。
起身准备走出男人房间的时候,夏含萱突然想起男人离开之前提醒过她的。
迈开脚步来到床边的矮柜子上,她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是一小袋白色的药片,旁边放着一杯温开水。
在拿起那小袋白色的药片的瞬间,上面的三个字让夏含萱的喉咙越发的干涩。
因为袋子上表明着三个字——避孕药。
也对,像是她这样一个爱财的女子,甚至不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换取钱财,这个男人一定不认为他有什么样的资格生下他的子嗣。
而她,也也觉得,现在的她,还未满十八岁,实在不适合生孩子,而且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对于毫无感情可言的他们,应该也不合适。
撇开心中的那份酸涩,一抬头,夏含萱将那袋子里的几颗药片如数吞进了自己的腹中,然后才走出了那个男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