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贤低头会心一笑,这花钿的大小形状都与她头的疤痕一致,不用说,一定是太宗要人照着这样打造的,难得的是他记着要做一对。
她挑起一枚轻笑道,“皇上送臣妾的东西的怎么会不上呢,即使不必遮痕,贴在额上也好看的紧呢!”
说着她将手上的一枚贴在了额上。由于没有镜子所以不知带的是否恰好,撩了额发道,“皇上你瞧可好?”
太宗瞅了一眼笑着将她拉到近前取下那花钿道,“瞧你这贴的,歪了都不知道,朕替你贴!”
说着他真的动手贴了上去,动作轻柔神情专注,似在做一件大事似的,这样的他不禁让徳贤瞧痴了眼,为什么同一个人可以就这么多不同的面貌,暴戾、温润、冷酷、柔情、决绝……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而自己爱的又是哪个一个?
一种迷茫,两处闲愁,飘然上眉间,却是不懂,却是不明!
太宗很快就贴好了两枚花钿,工整无比,经此一饰,不仅那细花瓣红疤不见了,徳贤整个脸给人的感觉也提亮了不少,动静之间晶光流转。
只是太宗好象不太满意,左瞧右望,原本平坦的眉不由皱了起来,喃喃道,“朕总觉得好象还缺了什么?”他抚着下巴思索着,可一时又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对。
徳贤瞧不见自己的样子,只得用手摸着,指尖从这处慢慢抚到那处,直至发深处,突然福至心灵,眼中一片了然之色,她想到皇上所说的缺,是指什么了,笑睇道,“皇上,臣妾想到缺什么了,要不要看看臣妾的对不对?”
“哦,朕都想不通的事,长孙德贤你竟明白了?”太宗一脸的不信,他喜欢聪明的妃子,但却不认为她们会比自己聪明了去。
徳贤抿嘴轻笑道,“臣妾斗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皇上您别忘了,这描眉画目的装扮之事原就是女子最擅长的,皇上您不做这些,自然一时想不到了。”
说着她朝太宗微微一福后转身进了寝宫,太宗好奇之下也跟了进去。
待及见徳贤走到妆台前,取描笔在眉间一比,方恍然大悟抚掌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少得是这个,难怪朕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是长孙德贤你心细!”
这晶石花钿缀在额头两侧,但眉心中间却空无一物,难怪会显得不太协调。
笑了一阵太宗取过徳贤手中的描笔,柔声道,“朕来给你画!”
说着胸口突然一阵绞痛,这样的话他亦曾说过,脸与脸重叠在一起,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站的人是谁。
徳贤闻了他的话心跳的极是利害,如要从喉中崩出来一样,如今的他们倒有些平凡夫妻相濡以沫的样子,以往种种似皆是梦而已。
含笑凝望,任由太宗执笔在自己眉间画着,许是不习惯做这事,太宗的手有些微抖,画出来的东西亦变了形状。
瞥见他赫然的笑意,徳贤立时明白过来,她笑盈盈地拉下太宗的手道,“皇上的手是用来握玉玺,执掌乾坤大事的,些许小事还是让臣妾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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