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后去探望也吃了个闭门羹,若只是暂时这样太后还不担心,因为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事了。
她怕的是这个至情至性的儿子会就这样沉沦下去,再不知道振作二字如何写,她忧心仲仲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虽然太宗不让福海进去,但他还是一直守在殿外,沉沉暮色中,有大臣连夜进宫,将一份东西递给福海,让他代为呈给皇上。
事关要紧拖延不得,福海只有硬着头皮在外面求见,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他一边在心里叫苦,一边轻轻打开了殿门,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就被“砰”的一声重响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水晶镇纸碎裂在他脚前,这要是在差几分就该摔在他身上了!
畏缩地抬起头,只见神情憔悴的太宗正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福海忙不迭地跪下,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奴才斗胆,请皇上恕罪,这是宗人府刚刚呈上来的卷宗,韦皇贵妃已经认罪了,请问皇上是否赐其死罪?”
他一气将话说完后,将头埋的低低的,就等着太宗圣裁。
关了几日,这殿中的空气浑浊不堪,太宗却浑然不觉,又或者他是宁愿活在这混浊中也不愿去呼吸外面清凉的气息,因为那会让他想起比死亡还要痛苦百倍的事!
福海直到跪到脚麻了才听到太宗的声音,“呈上来!”
“喳!”福海赶紧才人了一声,支起两条有些发麻的腿,两步并作一步将手中的卷宗呈到太宗面前。
太宗伸手去接,然手指在接触到软软的纸锦时又停住了,手慢慢缩回蜷握成拳,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任由那卷纸停留在原处,他闭上眼睛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赐死!”这二字他说的一些犹豫也没有,所有的只是沉重,万般无奈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沉重!
福海正想问他是否现在就拟旨时,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轻微的言语声,不待太宗问起,福海已知机的回禀道,“皇上,外面恐怕是净昭仪娘娘来了,最近几日她每天都要过来问奴才皇上您的情况。”
太宗听了眼睛微微一动,但并没有睁开眼,福海正准备先出去打发了净昭仪回去之时,突听到太宗出声道,“让净昭仪进来,朕有话和她说。”
“喳!”听到皇上想见人,福海脸上顿添了几分喜色,立刻出动将净昭仪请了进来。
宗人府大牢
狱卒在牢里来回巡逻的脚步声,犯人不时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不成调的乐曲。
一只吃得肥壮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从洞中钻出来,在其中一间牢房潮湿的地面上爬动着,在它那双小小的鼠眼里突然出现了一双人类的脚。
它好奇的打量着脚的主人,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这样的人它几乎天天见,而且经常在换,很多人被带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只有它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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