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们两人相比,屏儿送来的东西就颇为奇怪了,是几枝含苞待放的海棠枝子,时近二月底,有几株结苞的海棠枝子并不稀奇,奇的是她何以要送这几枝东西来?
她是婕妤,不比美菱还有烟洛宫里的东西多,可也不至于要沦落的折花相送的地步,这花……徳贤拿起一枝在手里转着,花虽还紧紧包在一起,但海棠花花的香气已开始透出来。
“屏婕妤可有说什么?”
小寿子立马回道,“回主子话,奴才当时也不明白屏婕妤的用意,就问了她一下,可是她说只要主子您看到就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就再没说什么了。”
她看到就会明白?徳贤疑惑地打量着新从枝上攀下来的枝儿,心道,屏儿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哑谜了?
手拿枝条徐徐转着,一丝晚风从窗缝中漏进来,把桌上没有灯罩的烛火吹得一阵摇曳,将房中各人的身影拉得或长或短。
每一个人都想着未开的海棠花之谜,徳贤净想着问题,没注意手中海棠枝子上的一个花蕾已经很靠近烛火了,突然“哗”地一阵轻响,将她们从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这响声正是从徳贤手中的海棠枝子发出的,她赶紧收回手看,这一看她不由呀了声。
原来最顶端的那朵花蕾在烛火燃烧的热气薰染下竟绽开了一个小口,尽管只是比指缝大不了多少的小口,但已经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花瓣。
徳贤原本被雾迷住的心一下子澄如明镜!
呵,屏儿,你是想借这未放的海棠花来告诉我,终有一日,我会如这桃花一样,经过漫长冬天后在杨柳青青的春天里绽放!
“去,找个花瓶将这几枝海棠花插起来,然后放在我房里!”她将海棠花递与小寿子,至于其含意却始终笑而不答,笑还是淡淡的,隐约有一丝动容隐藏在眼后!屏儿,想不到现在最明白我心意的人竟是你!
“她们三个也真凑巧,居然一起送东西。”
“主子,还不止这些呢!”小寿子神秘地眨眨眼,然后麻利地从一堆东西下面找出一个小罐子来。
徳贤拿在手里感觉新飘飘的,不像装了多少东西,旋开盖子,一股茶叶特有的清冽之气立刻扑鼻而来。
“天山茶!”一直没怎么大动作的徳贤在看到这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背上的青纱随着她的动作掉在地上,层层叠叠。
也难怪徳贤这般吃惊,天山茶是她在家中时最喜欢喝的,因其是贡品,所以即使父亲是朝廷上品大员每年也只能弄到少许,全都留给了她。
自入宫后由于品级不够她再也不曾有机会喝过,而今在禁足期间却又突然见了。
“这茶是何人给你的?”她急切地问道。
小寿子似乎早料到主子会有此反映,当下也不废话老老实实地道,“是主子的兄长长孙无忌长孙大人给的,长孙大人现在是皇上跟前的一等侍卫,御前行走,只是没有皇上允许入不了后宫范围。刚才他寻了个人来将奴才叫到禁宫门口,然后把这罐东西给了奴才,还叫奴才给主子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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