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雨慢慢停下,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与小搭档合作一天,宋羡鱼跟小家伙已经很熟了,去更衣室换衣服时,小家伙递给她一颗棒棒糖。
“跟你合作很愉快。”小大人的口吻。
宋羡鱼笑,接过帮帮糖,“我也很愉快,一会你父母来接你吗?”
“当然不,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小女孩嘴里叼着棒棒糖,边穿裤子边说:“妈妈说了,小公主不但要漂亮可爱,还要独立勇敢,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可你还这么小,遇到坏人怎么办?”宋羡鱼看着她稚嫩的脸,再人小鬼大,也是个小孩。
“陌生人跟我说话,我不搭理,如果他碰我,我就喊救命。”
说话间,宋羡鱼手机响了。
是季临渊的电话。
“还要多久结束?”男人语调温缓,透着极好的耐心。
听这话的语气,似乎他已经过来接她了。
“已经结束了,在换衣服。”宋羡鱼听见季临渊稳重的声音,心头那点恍惚空洞的感觉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安心。
光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有种感觉,天塌下来都不用怕,有他扛着。
“你已经在外面了么?我马上下去。”
收了线,耳边冷不丁响起稚嫩的小孩音:“你男人啊?笑得这么荡漾。”
“……”现在小孩说话都这么成熟吗?宋羡鱼抬眼瞅向穿戴整齐的小姑娘,“你这词跟谁学的?”
“这有什么,我妈在家整天说我爸是她男人,谁都不许碰,包括我。”小姑娘不以为意。
宋羡鱼没再跟她胡扯,拿上包准备走,扭头看了看小女孩:“要不我送你一程?今天天气不好,外面都黑了。”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只是下了楼,瞧见靠着黑色添越抽烟的男人,小姑娘忽然改了主意,一双大眼亮晶晶的:“宋姐姐,那就是你男人啊?抽烟的样子好帅!”
宋羡鱼失笑:“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小姑娘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谢谢宋姐姐。”说完蹬着一双小靴子朝季临渊跑过去,踩得积水噗噗作响。
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帅叔叔你好,我叫妙妙,宋姐姐的搭档,我爸爸妈妈有事不能来接我,天黑了,能坐你的顺风车吗?”
“……”宋羡鱼。
刚才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季临渊随手把烟揉熄在车头,拿那双深邃的眼看向宋羡鱼。
宋羡鱼弯了弯唇,“确实是我搭档,她爸妈没来接,我打算送她一程。”
季临渊没反对,低头看向刚到自己腰的小姑娘,温和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上车吧。”
……
宋羡鱼陪妙妙坐在后面,车子上路,妙妙两眼直勾勾盯着季临渊瞧,瞧得宋羡鱼都有些吃味了。
拍了下小家伙的脑袋,借用她妈妈的那句话:“那是我男人,不许这么看。”
“切,小气。”妙妙不满地嘟嘴,很快又神秘兮兮凑过来,“你男人好温柔,刚才看我的眼神特别苏,我感觉被他撩到了……”
宋羡鱼看了眼季临渊,他像是没听见后面的话,专注地开着车,握方向盘的手修长阳刚。
车速很稳,宋羡鱼有时候坐出租车会晕车,坐季临渊的车从不会出现不适感。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稳重,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舒适。
收回视线,宋羡鱼笑笑:“小小年纪,知道苏和撩是什么意思?”
“当然知道了,就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帅很让人心动,我刚才心脏就砰砰直跳呢。”
……
季临渊先带一大一小去吃饭。
去的是儿童主题餐厅,他给小家伙点了份儿童套餐。
宋羡鱼吃着饭,不禁去看坐她对面的男人,他没有和妙妙有什么互动,但她却感觉得出来,他对小孩的那份喜爱。
否则不会选小孩都喜欢的餐厅。
妙妙自从进了餐厅,那张小嘴就没合拢过。
吃完饭,妙妙沾了满嘴油,宋羡鱼想要抽纸巾替她擦干净,季临渊先一步抽了纸巾。
送妙妙回家的路上,小家伙叹气叹了一声又一声。
“怎么了?”宋羡鱼问。
妙妙语气十分惋惜:“这么好的男人,可惜有主了,要不然我一定做他童养媳。”
宋羡鱼:“……”
正说着,妙妙手腕的儿童手表有电话进来,她妈妈见女儿这么久没回去,不放心。
妙妙说有姐姐送,到她家的小区,她妈妈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看见送女儿回来的是辆不错的车,妙妙妈妈上前道谢。
只是回去后,不免又耳提面命以后不要随便坐别人的车。
……
回贡院的路上,宋羡鱼似笑非笑瞅着季临渊,“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小姑娘刚一见面,就要做你的童养媳。”
季临渊右手搭在她腿上,似随意,又似带着某些暗示,指腹轻轻磨蹭她的大腿内侧。
“小孩的醋都吃?”男人声音透着儒雅的揶揄。
皮肤表层传来痒意,宋羡鱼忍着拿开他手的冲动,在黑暗里悄悄红了脸:“谁吃醋了?我才不吃你的醋。”
季临渊的手往上走,“不吃醋,那回去吃点别的。”
宋羡鱼脸更红。
她可不会认为男人嘴里的吃点别的,指的是食物。
回到贡院,楼都没上,季临渊就抱住了她,很快把她剥得上身只剩个bra。
宋羡鱼低低喘息,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会发光一般:“被洪姨看见怎么办?”
“她已经睡下,不会出来。”季临渊大手去解宋羡鱼牛仔裤拉链。
事实上,自从家里有了女人,除非季临渊事先有吩咐,否则洪姨晚上不会在外逗留。
“上楼好不好?”宋羡鱼两手提着裤子垂死挣扎。
季临渊见她这样,忽然觉得自己猛浪了些,动作温柔下来,托起她的臀,让她两腿盘住自己腰。
男人抱得很稳,似乎并不费力,宋羡鱼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坚持不住。
无意瞧见光滑的墙壁,里面映出自己几乎脱光的淫靡样,反观季临渊,衣服分寸不乱,越发显得他从容不迫,也更衬得自己处于被动。
除了一开始是自己主动,后来他在一起,自己似乎从未掌握过主动权,这般想着,被放在大床上时,她忍不住想把季临渊压在身下,然而船到桥头,还是自己先软了下来任人摆弄。
先来点甜头,明天我鱼就要纠结了,面对大义,不管是大义灭亲还是徇私枉法,都要遭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