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茶过三巡,法正和贾诩差不多,都要喝吐了,这东西一杯两杯还好,三壶五壶的可就没几个人受得了了。
“那个,司空大人,你看,呃……”
按照大汉的法制,秦放就是个小吏,这一趟,所有事情贾诩都是可以做主的。
法正来就算是个慰问,有啥事跟贾诩说就行了,想看秦放这个小弟,还真找不出太好的理由。
见法正如此为难,贾诩思索了再三,试探性的问道。“孝直,有啥想说的,直说无妨,你我都是大汉的臣子,这次在益州,还得你多多照应才是!”
“呃,其实也没啥,听闻有汉室宗亲跟着来了,我呢,就想好奇,这汉室宗亲都长得什么模样,想看一看,不知可否?”法正想了又想,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好的理由。
“这个?”
贾诩有些为难。
他其实已经想到了法正要干什么,但真等到法正开口的时候,他一时半会又下不了决定了。
那个小吏就是秦放,什么秦放被打,都是扯淡的。
他们本来想着,来这么一出,秦放便可以躲在众人之后了,得着机会,出去摸一把秦放念念不忘的梁鼎,简简单单的拜会一下刘璋,他们这次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现在倒好,秦放那边还没准备好,法正寄来了,法正不是一般人,在益州,名气只比黄权低了一点点,名气很大,是不可多得的能臣谋事。
贾诩是想让法正跟秦放碰一面,因为秦放以前交代过,益州这边,黄权、法正以后都是要重用的,如果有机会,可以适当拉拢一下,但不要过分亲密。
毕竟,以后是不是还要攻打益州,这谁都说不准,所以,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
但现在,事情是法正提出来的,这就跟贾诩安排的不一样了。
这不安全啊。
“怎么,司空大人,难道不行?”法正笑了笑,似乎一切跟想象中的差不多,那小吏不是一般人,不然,就不会如此!
“既然孝直都这么说了,那好,来人,送孝直兄过去!”贾诩摆了摆手。
甘宁和文聘过来,看了眼贾诩,在贾诩点头之后,才带着法正走向了黄忠、魏延看着的小屋。
房门打开,秦放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只是瞥了一眼,就再次翻身,背过脸去。
法正进门,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法正拜见大司马!”
法正恭敬行礼,恭恭敬敬。
秦放没有动。法正他没见过,所以,法正也必然没见过他。
这个来这,法正想干什么?
这是个迷!
进门就行礼,并且,说出了他的官职,这是不是哪里出来问题,是的,一定是的。
不然如此严丝合缝的计划,咋就让法正知道了呢!
秦放选择了装糊涂,不说话,以沉默面对一切。
“大司马,不必如此,我没有恶意,相反,我来,是想跟大人商量一下益州的未来!”
法正见秦放一言不发,开口说道。
秦放愣了愣。
法正是个人才,如果真能拿下益州,法正和黄权这样的人,都是必须拉拢的。
但问题是,现在法正举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跟他说这个,真的合适吗?
当然,最让他不敢表态的原因还是,法正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咳咳……”
装作伤势还么好的样子,秦放翻过身来,看着法正,一脸疑惑。“你说你是法正,可我连法正是谁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益州的未来,这些也不是我一个小吏能管的,我来这,是奉了陛下旨意……”
说道这里,秦放不在多言,摆了摆手。“你要还是大臣的臣子,就安排一下,让我见一见刘璋,我有话跟他说……”
“如果是为了成都城外的那个鼎,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不过,我要见大司马,有些话,我要当面跟他说!”
法正看着秦放,眼神中多了一丝一死狐疑。
这次使团来的人不多,贾诩名声在外,剩下一个,他刚才看了看,都是虎背熊腰,眼神刚毅,明显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一般的兵卒,是不会有那样的神情和眼神的。
一个使团,就是出来走一走,竟然出来这么多的牛人。
一个贾诩已经够让人震惊了,这些跟班,一个个的更是牛的不行。
要说,为保护贾诩,根本说不通。
如果刘璋真想动手,一两个大将,难道能扛得住千军万马。
这本身就很矛盾。
除非,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在。
虽说一两个大将不能做出什么,但作为一方诸侯,魏延还是要有的,并且,他有把握,刘璋不敢动手。
所以,法正在进门之后,直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真的见到秦放之后,他又有点犯糊涂了,秦放实在太年轻了,所以,他要求见秦放。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是大汉的皇亲国戚了?”秦放做了起来。
法正,一切文人,别说外边那些猛将了,就是秦放,都能一个打十个。
如果法正真的发现了什么,秦放大可以来个杀人灭口。
“大汉,呵呵……说是大汉,但这皇帝说的话能有用吗?一切都是大司马秦放说了算,他会同意是团中插入一个大汉的皇亲国戚,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从一开,我就不相信这个!”法正淡淡的说道。
“即是如此,你还敢来,你就不怕?”
秦放抽出了床上的长枪。
法正微愣,这啥情况,一个病怏怏的人,从床上摸出一杆长枪,这咋看,都不正常!
“果然,你就是大司马秦放!”法正肯定了这个猜测。
“说吧,找我什么事,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枪下,可是不会留情的!”枪尖抵在法正咽喉,秦放笑呵呵的说道。
“你想要益州吗?”法正道。
“呵呵,呵呵呵……”秦放笑了起来。“说说你的想法!”
“你得死,只要你死了,益州就是你的!”法正淡淡开口,丝毫没有因为脖颈上搭着枪尖,就有所退缩。
“有意思,有意思……”秦放收回了长枪,乐呵呵的看着法正,愈发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