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华早就看出了端倪,将月妃羽揽在怀里:“儿臣已经决定了,此生只要黛溪一人,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父皇的好意,儿臣心领了。”月妃羽心里一甜,洛梓华真是说到做到,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皇儿,为父还是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哀家觉得甚好!”太后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恭迎太后,太后万福金安!”众人皆对太后施礼,皇上走近了太后:“母后,你怎么能同意呢。”他们两个人的心都是向着三皇子的,只是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月妃羽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看向洛梓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整日生活在皇奶奶和父皇的算计下,他也很辛苦吧。
不由地,月妃羽往洛梓华身边靠了靠,洛梓华也顺势搂紧了月妃羽。
“怎么能不同意,皇帝啊,你是不是对木四小姐有意见啊?哀家觉得这门亲事倒是很不错,择个黄道吉日,你们俩把婚礼办了吧。”皇帝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皇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娘俩,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容,皇贵妃倒是不痛不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洛芸熙气得直跺脚,跑到太后的面前,她的父亲是太后的亲儿子,她也得叫一声皇奶奶,她扯着太后的袖子,不满地撒着娇:“皇奶奶!芸熙不干,芸熙也要做太子哥哥的太子妃!”
洛芸熙已经毫不顾颜面,哭天喊地地想做太子妃,太后一阵烦躁,甩开了她的手:“芸熙,别胡闹!你太子哥哥说了只要一个人,不要这么不矜持!”对于没长脑子的人,太后永远都是觉得烦!
倒是这个傻子,给她的感觉很冷静,要是嫁给三皇子,倒是不错,可惜,她心意已决,势必要三皇子娶了凌丞相的女儿凌菲菲,凌菲菲才貌双全,配她的三皇子才是绝配,而这个傻子能帮上什么忙,看她的样子,就算不是傻子了,也是个废物!
洛芸熙频频丢脸,已经没脸见人,哭着鼻子离开了选妃大典。
太后走近了月妃羽,洛梓华松开了手,这样也是对太后的一种尊重。
“臣女见过太后!”月妃羽微微福礼,太后慈眉善目地将她扶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无须多礼,快快起来。”月妃羽就这么被太后扶了起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球,能被太后扶,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啊。
“哀家算了算,五天后便是黄道吉日,一哀家看,你们的婚礼便举行在那一天吧。”太后目光焦距拉长,变得深不可测。
她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终究不能让她和三皇子在一起,将来的三皇妃,必定是一个能辅佐三皇子的人。
“这么快,依儿臣看……”皇帝一急,忙说道,太后一声厉喝,打断了皇帝的话:“哀家说是五日后,便是五日后,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哀家一定为你们举行一个盛大的婚宴。”
皇帝欲言又止,江山是太后为皇帝保住的,在太后的面前,皇帝永远都只是个‘傀儡’的皇帝。
皇宫一行,倒也没起什么波澜,这样安静祥和的日子真好。
一路上,月妃羽都是抱着洛梓华得而胳膊,依靠在洛梓华的肩膀上:“夫君,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的。”洛梓华闻言,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子:“傻瓜!应该是我好好待你才是。”
月妃羽笃然坐直了身子:“他们那样对你,你会不开心吗?”
虽然皇家这样形式的关系,月妃羽也有所了解,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她隐隐觉得有些心酸,这样的父亲和奶奶这样可怕,比她没父没母的还可怜。
“怎么?同情我啊?”洛梓华调笑着,脸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好像丝毫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
“不是!我是心疼你!”同情和心疼是不一样的,同情是针对的陌生人,而他,是自己最亲近也是最爱的人。
洛梓华将她的脑袋扣在自己的胸膛,心里因为她的话,莫名地激动,整个人都为之怔动:“有你,我不再孤单,他们的亲情,我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到底是伤害了多少次,才让洛梓华这么心如止水,天冷致病,心冷致命。
月妃羽不再说话,反手抱紧了洛梓华,心里因为五天后的婚礼,有些小小的紧张,希望千万别处意外。
世间总有一个定律,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夜深人静时,月妃羽渐入熟睡的状态,笃然觉得周身渐寒,猛地睁开眼睛,一个身着绿纱裙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面带绿纱,在夜里,看不清长相。
“你是谁?”月妃羽警惕性的问出了口。
女子大掌一挥,月妃羽淬不及防原地消失了,女子整个人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神都是空洞的,她使了一个决,也将自己带离了原地。
月妃羽被袭击之后,便对外面的世界浑然不知。
直到她醒来,看着周围的景色,怎么这么红?红的发黑!她垂眸看看脚下,一大片红色的液体,就像煮沸的烫水一样翻滚着,月妃羽正站在一个小石头上,石头摇晃个不停,她头上别着一根木簪子,她将木簪子取下来,扔进了池子,木簪子没有下沉,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了里面。
月妃羽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梦吗?
不!绝对不是梦,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被人袭击,然后浑然不知,醒来便是这样的环境,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到底是谁呢?洛芸熙?她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可能,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那样绝妙的灵力,绝对不是她能够催动出来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她找人帮忙,毕竟这个大陆上修灵的又不止她一个人。
不管了,先出去了这里再说。
可是这里红红一大片,都是这样的血湖,根本看不到边际,怎样出去呢?她想起了绯儿,她将手探向腰间一摸,什么也没有,她一惊:“绯儿呢?”在哪里啊,不会是掉进了血湖吧?她可是睡觉都带着绯儿的,如今不见了,难道是已经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