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书不知道她就住在太子家吧,知道的也就修蓝长老一人。
月妃羽也被他这句话激怒了,扯着嗓子朝着他大吼道:“你管我是他什么人啊,我就是不许你诋毁他。”谁也不可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洛梓华已经到了如此深的地步了。
她不是洛梓华什么人,但是洛梓华已经是她认定的某个人了,谁也不能黑他。
月妃羽一生气,身形一闪,凭空消失了,陆言书不得不惊叹这女子的逆天能力,他级别比月妃羽的较低,看不出她到底在哪个阶层了,但是她如此惊人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就是灵师级别的,也做不到这样的快。
陆言书有些懊恼,明明是想好好和她相处的,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是自己太冲动了,自己就不该发火,可是不知道刚刚脑子怎么了,居然不受控制地黑了太子爷。
可是她那么维护太子,他心里五味陈杂,太子哪里好。怎么那么多女孩子都仰慕他,好男人又不止他一个。
修蓝长老说了,月妃羽现在可以自由进出穆林学院了,能随意进出穆林学院的也只有大灵士级别的才行,但是她是个例外。
月妃羽飞出了穆林学院,心里还为着陆言书刚刚的话闷闷不乐的,但是他说的对,她是洛梓华的什么啊,既不像奴隶也不像情人,要说是棋子吧,哪有人对棋子这样好的,洛梓华到底喜不喜欢她呢。
她决定了,她找个机会一定要去问清楚。
不知何时,她飞了很远,有些乏了,她索性停在一棵很大的枫树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下了。
这一次,她又进入了梦境,她还以为这个梦境不会再出现了,可是这梦却再一次像连续剧一样出现了,那个千儿公主好像在哭,她笃然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她摸了摸眼角,月妃羽发现自己哭了,她看着面前的千儿,她伸手要去触碰,可是她碰不到。
千儿流着眼泪,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月妃羽发现自己也很伤心,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可是她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她心里好慌乱,好想理清楚这样的感觉,可是她无从下手。
千儿原本雪白的衣衫,被血染红了,哪里来的血,她又怎么受伤了?
千儿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月妃羽猛地睁开眼睛,之前每一次做这样的梦,都要消耗自己不少的元气,这一次,明显没有那样的感觉,月妃羽摇晃着脑袋,手指触摸到自己的眼角,摸到了那一滴湿润,自己不仅在梦里哭了,还在现实里哭了?她频频做这样的梦,难道这个梦境和她息息相关?
她正在思索着,眼眸扫视着下方,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出于好奇,她从树上飞身下来,走近了那个人的身边,她这才看清楚,是具男人的尸体,那是一具干枯了的尸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皮包骨。
可是这样的环境能出现木乃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月妃羽大胆地用手探了探他的身体,还是有一丝热度的,她用手戳了戳,男子身上的皮还是软软的,看来是刚死不久,她用手探了探他的松果体处,发现有精魄从这里经过,依她的判断,大概是眸中吸食人类精魄的邪物了。
就像野罗门的中主一样,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洛梓华多多少少也给她将解过,她也能推断出来。
那个吸干了别人精魄的怪物的身上,妖气很浓郁,自从月妃羽灵力大增之后,六感变得越来越敏感,顺着妖气的方向,月妃羽追了过去。
当她追到尽头时,那是一片广阔的绿湖,树影交错,明明大好的精致,却变得格外阴森,怎么不见了?这里的妖气最浓,但是却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月妃羽四处望了望,也没有她的影子,不对,一定是哪里没对,她的气息就在这里,而且越来越浓,可是气息的源头在哪一个方向,一时间不好辨别。
月妃羽努力寻找着,这里全是树木,荒草萋萋,再不然就是湖水,若说怪物藏在湖里,那就难办了,若是藏在这树林里,而且气息这么浓烈,那么她就一定在附近,或者说,她藏在暗处,窥视着她。
她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一定没猜错,那个怪物一定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后背的妖气越来与浓烈,看样子是想袭击她。
她暗自催动着灵力,她敏捷度很高,在妖物袭击她的前一秒,她将凝聚好的灵力打了过去,一道绿色的光芒和她淡蓝色的灵力相撞,但是蓝色的灵力明显大过绿色的妖力。
本来隐身的璞玉,被这灵气打出了原形,好在她这一路上吸食了不少男人的精魄,这一掌对于她来说只是挠痒痒,月妃羽看清了来人,原本以为是个长得丑陋的妖怪,没想到竟然是木乐浅。
璞玉也用十分惊悚的眸子看着月妃羽,她怎么浑身上下散发着修仙之人才有的灵力,她原本以为,自己现在的能力足以秒杀月妃羽,怎么她也开始修仙了?看她这样子,实力不凡啊。
“木乐浅?怎么是你!”月妃羽凝着眉头,用着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璞玉忽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但随即又冷笑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啊,看来我是小瞧你了,木黛溪!你是来找死的吧。”她刚才只顾着跑了,没有仔细看来人,她正在吸食男人的精魄时,却感觉到一股灵力,她暗觉不妙,便逃开了,没想到那灵气越来越浓,她无法探查到别人的实力,便影藏在暗处。
月妃羽微眯着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不是木乐浅。”她现在不一样,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真实身份,那具身体和灵魂虽然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那具身子一直在排斥她,隐隐可以看出灵魂的大致样貌。
虽然她看不仔细是谁,但是她可以很确定她不是那具身子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