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树平惊骇喊道:“你找到机关了没?”
“还没有。”停了一下,孙沉商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这里四周、顶部和底部都是木头。”
“嗯,我摸着也像,只是还不敢确定。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可以肯定的。没错,就是木头,都是木头。”寒树平不是不能肯定,而是他的心里过度紧张,因此他的触觉、听觉和嗅觉都会有所消退,变得没有平时那么灵敏了。
孙沉商冷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们这样,我负责我这边,你负责你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找到机关后,就立马喊一声。”
“好吧。”寒树平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憋了回去。
“你小心点,有什么危险就喊我!”
“嗯,你也一样啊。”
他们俩开始分头行事。
孙沉商把自己负责的地方都找过了,并没有任何机关,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我这里没有。你找到机关了吗?”
“还没有。你都找完了?”
“嗯。都完了。”
“你可真够快的,我才找了一半,就居然就……”
“那我帮你一起找吧。”
“谢谢。”
“不客气,我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能早点出去。既然我和你被关在了一起,那么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我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并且必须要团结!否则,我们是很难逃离这里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有什么,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嗯。出去后,我一定请你吃饭!”
孙沉商觉得话题越扯越远,就赶紧回到正题上来:“对了,你都找了哪里了?我应该从哪里找?”
寒树平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负责四周,你找找下面和顶部。”
“好,我来帮你。我们一起找。”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孙沉商终于在顶部找到一块活着的木块。这个木块不是按的,也不是往出拔得,而是顺时针旋转的。
此时,寒树平已经找完了他负责的那部分,但并没有找的机关,就有些失望和沮丧地说:“我没有找到机关,你找到没?不会也没有发现吧?”
“我找到了。你过来吧。”
“噢。”寒树平怔了一下,接着赶紧靠向孙沉商。
孙沉商说:“我只找到了这一个木块,这个木块是顺时针旋转的,我想,它应该就是机关所在。”
寒树平一直处于胆战心惊之中,早就想离开这里,就赶紧激动地喊道:“那就赶紧按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啊!这里太黑了!太恐怖了!而且还阴森森的,在茫茫的黑暗中,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会突然在我的背后……这一切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的心肝肺都在打颤。”
“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孙沉商说完,就转动了木块。
忽听“咚”的一声,伴随着寒树平的一声惨叫……
原来当孙沉商打开机关后,出口正好在寒树平的脚下,所以出口一出现,寒树平就掉了下去。
*
不等郝正北问,孙沉商从他的眼神里就不难看出他的急切和希望,于是就抢先说道:“我已经找到了两个线索。第一个线索是一个女孩。我觉得,只要找到这个女孩,我们没准就能破案了!”
“女孩?哪一个女孩?”郝正北错愕了一下,接着赶快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吗?”
孙沉商表情苦涩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个女孩,就只有这么多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女孩?女孩?会是哪个女孩呢?”郝正北摸着下巴不断重复的喃喃道。
是啊,无论是3年前的寒树平失踪案,还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两起凶杀案,并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表明,有一个女孩的存在。可是孙沉商从寒树平记忆空间里的密室得到的线索却是一个女孩?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寒树平的记忆空间里的密室里?她现在在何处?她又知道些什么?
郝正北思前想后,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就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女孩现在搁哪呢?我们咋才能找到她啊?这些,你应该是会知道的吧?”他屏住呼吸,用期盼的眼神定定瞅着孙沉商。
“抱歉,我不知道。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我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孩现在在哪,我们该如何才能找到她?”关于这第一个线索,孙沉商和郝正北一样困惑,一样毫无头绪,一样发愁,一样沮丧。
郝正北抿抿嘴角,叹口气,好久才说:“算了,我们先不说这第一个线索了,你再说说第二个线索,我看看到底是啥。”郝正北觉得,就算他们暂时无法猜透第一个线索,但是只要知道第二个线索,没准就会破解第一个线索。所以,他对第二个线索抱有很大的希望。
可是孙沉商的表情黯然,眼神流露出迷茫的光芒。片刻后,他才说道:“关于第二个线索,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形容。”
郝正北一脸的吃惊。这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以往,孙沉商在一般的情况下,会得到两个线索,就算其中一个线索暂时捉摸不透,可是还有一个线索是比较明晰的。可是这次却跟以往不一样,这次两个线索都是含含糊糊的,完全令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
郝正北冷静了一下,接着有些忧愁地说道:“那这样,你把进入寒树平记忆空间里的密室情况,一五一十地都告我,我帮你一起分析一下。我们一起好好想想。这样,没准我们会想到啥呢。你说呢?”
孙沉商觉得郝正北所说的这个办法可行,可以一试,于是就眯眼回忆了一会儿,然会慢慢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了他。
郝正北生怕错过了一丁点的细节,就很入神的倾听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声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