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想了一会儿,忽而有些吃惊地圆睁着双眼说:“唉,你还别说,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这个人跟你们说的很像,而且这个人很可疑。”
孙沉商惊喜地问:“大妈,这个人住在哪里啊?”
“就住在小区一号楼的701室,是顶楼。”
孙沉商为了确保万一,就接着问道:“那你还能想起这个人的情况吗?可以跟我们再说说吗。”
“好的。”阿姨边回忆边慢慢地说道:“这个人的确很奇怪,特点跟你说的差不多,但是他晚上出去只带着帽子,而不带墨镜,而且脸上好像有道疤痕,不过当时天色有点暗,我看的不是很清楚,还有,他就是经常喜欢点外卖,因为每天我在他的家门口看到很多的外卖盒子。”
孙沉商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寒树平,于是对阿姨说:“大妈,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哦,不客气,那我先去忙了。”
此时,郝正北走了过来,神色忧郁地问:“我在物业没啥发现,你呢?有啥发现没?”
孙沉商解释说:“刚才我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说小区1号楼701室的人很可疑,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寒树平。”
“走,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杜芬雅敲了几次门,可是都没有回应。
杜芬雅摇摇头说:“人应该不在。”
孙沉商说:“现在是白天,寒树平应该不会出去,他很可能就在这里。”
郝正北命令道:“走,我们破门而入!”
警方破门而入,看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警方来到,这个人也不害怕也不逃跑,而是依然神态自若的看电视,似乎对警方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警方立刻控制了这个人,郝正北拿着照片仔细对比,这个人虽然头发很长,胡子很长,但不难看出此人就是寒树平。
现在,警方已经抓到了寒树平。可以说是这个案子已经往前迈了一大步。
*
郝正北神色严峻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寒树平,许久,才问道:“姓名。”
“王思远。”
“王思远?可是我们已经查到,你的现在使用的身份证是假的。快说,你到底是谁?”
“王思远。”
郝正北愤怒地一拍桌子:“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无法确定你是谁!你自己想清楚,是我们查,还是你要自己说。”
“我就是叫王思远,我的身份证丢了,也不待去派出所补办,就办一个假的身份证。但我真的是叫王思远。不信的话,你们去查查!”
郝正北登时火冒三丈,但孙沉商很快就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就走了出去。郝正北让王鹏继续审讯,也走了出来。
孙沉商神色有些发愁地说:“这个人跟寒树平长的很像,可是我们却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郝正北也觉得很气愤,啐了一口才说:“是啊。这才我最棘手的问题。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似乎对我们并不害怕。”
孙沉商想了想说:“他是想跟我们玩游戏。而且,你注意到没,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所有手指头都已经被烟头烫伤了,这样我们就无法确定他的指纹,也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并且诶,他是独生子,父母已经去世,而且也没有孩子,那样我们就无法鉴定他的DNA样本,也无法从DNA来确定他的身份。”
郝正北悲叹口气:“妈的,这个寒树平可真是够狠的!”
孙沉商面带忧虑地说:“这个寒树平既然想到用烟头烫伤自己的手指头,那么就说明,他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况且,目前他的脸上有疤痕,面容跟之前不太一样,而救过他的老猎户也已经去世,也是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可以说,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就算我们都知道他就是寒树平,也是无可奈何地。因为我们无法确定,这个人就是寒树平!”
郝正北忿忿不平地说:“那咋办?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沉商想了想,继续说道:“办法,倒是也有,那就是去找寒树平的前妻,让她辨认寒树平的声音。就算他的样貌可以改变,可是他的声音是无法改变的。”
郝正北点头认同说:“不错,看来我们得找找姚丽霞了。目前,只有她才能确定寒树平的身份了。本来,我们也不想打扰她的,可是现在,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了。”
孙沉商说:“嗯,我们可以保守这个信息,不说寒树平还活着,只是说让她辨认一下录音。我想这样,对她的影响应该是最小的。”
“嗯,还有,我们可以找她,问问寒树平身上特征,越细越好,如果这个人都符合这些特征,那就更具有说服力了。”
“嗯,那就这样。”孙沉商觉得郝正北刚才太冲动,这样对审讯是很不利的,于是就说:“这样,我和王鹏去审讯,你去和郑局长汇报一下,然后再把刚才的办法跟他说说,看看他的意见。”
从心里来说,郝正北的确一看到寒树平就来气,于是就说:“好吧。”
郝正北走后,孙沉商返回审讯室。他对王鹏微笑了一下,那意思是说,没事的,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王鹏会心地点点头。
孙沉商看了看审讯的笔录,看看审讯已经到了哪里,于是就望着寒树平说道:“我们查到,你在本月的16号在电台点了一首歌《父亲》。”
寒树平平静地说:“我想我的父亲了,就给我的父亲点了一首歌,怎么,不可以吗?我这么做,很正常吧?对吧?”
孙沉商接着问道:“可以。可是你连续点了一个星期的歌曲,而且都次都是点同一首歌,这个你怎么解释?”
“怎么了?我想点歌就点歌,难道这个都不可以吗?哪条法律规定我不可以点歌了?没有吧?对不对?”
孙沉商的心里也窜出一股怒火,脸发红,但他竭力压抑住,勉强保持微笑说:“是吗?就这么简单吗?”
寒树平表情冷漠:“没错,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