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觉得郝正北太悲观了,这个案子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很想安慰他几句,可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哽咽了回去,变成了唉声叹气。
两天过去了,警方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劫匪的踪迹。
孙沉商这几天有些上火,喉咙干痛,眼圈有些黯然。郝正北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现在变得更疼了。
这时,胡队长的兴奋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办公室里沉寂的景象。
胡队长本来正打算回去,可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得到了好消息。所以他赶快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们。
胡队长神色激动地说:“你们猜,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这个消息,你们一定想不到的。”
孙沉商有些欣慰地问:“难道是找到最后一个绑匪了?”
胡队长得意地点点头,说:“还是悬赏公告管用,有一个人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是好像看到一个人形迹可疑,很可能就是抢劫金店的劫匪。我本来是要走的,多少还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可好了,我是必须得回去了。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消息可靠吗?”郝正北有些怀疑的问。
郝正北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的。自从发布悬赏公告以来,警方接到了很多举报电话,但是每次都是找错了人,浪费了很多时间和警力。
胡队长有些不太高兴地瞅着他,片刻后,才苦笑着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既然通知了我,那我就应该相信我的同事的。反正我觉得线索应该是准确的。”他又瞟了郝正北一眼,说:“不过,你们要是怀疑的话,可以不去,我自己去就行。”
孙沉商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就赶快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走一趟。”然后,他扭头问郝正北:“要不,你就别去了?你留在这里等我消息。一有消息我立马就会通知你的。”
郝正北默然沉思了片刻,随后说:“我也去。真希望这次是好消息。”
胡队长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好,那我们就准备准备,即刻出发。”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郝正北的心里依然觉得希望不大,就有些犹豫地问孙沉商:“你真得觉得这次的线索是准确的?”
孙沉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微笑了一下。
*
他们来到了临市,胡队长介绍完他们俩后,就问同事:“这次的线索可靠吗?”
同事有些肯定地说:“我觉得,应该可以。”
“那你把具体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
“好的。”同事顿一下,随后慢慢说道,“给我们提供线索的是一个老大妈。她所居住的是棚户区,马上就要拆迁了,所以没有多少人居住了。可就是在前天,她听到旁边的屋子有动静。因为旁边是人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个残破的空房子,所以是不会有人住的。她以为是流浪人居住,也就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老大妈发现他不像是流浪汉,形迹很可疑,所以就给我们打了电话。”
郝正北不免有些失望地问:“就因为这个?这个似乎有些牵强附会吧?”
同事赶紧补充说:“不,不只是这个,要是这个的话,我们也不会太认真的,更不会打电话把你们叫来。据老大妈说,她还看到那个人经常带着一个包,看样子是沉甸甸的,而且从不离身,所以就怀疑里面是金子。”
郝正北觉得要真是这样的话,的确很像是劫匪,可是多少有些勉强,心里泛起了嘀咕,也就不再说话了。
孙沉商问道:“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还在那所破房子里。我们的同事已经在监视了。”
胡队长起身说:“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另外你再抽调一些警力,这个绑匪很可能有枪,大家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胡队长微笑着问郝正北:“郝哥,你觉得是劫匪吗?”
郝正北依然是苦着脸摇头说:“不好说啊,我们去看看再说吧。”
他们火速赶到劫匪所藏秘的破房子里。
部署完后,胡队长问:“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A组准备就绪。”
“B组准备就绪。”
“C组准备就绪。”
“嫌疑人还在里面吗?”
“在的,一直在!”
“那好,听我命令。”胡队长注视着破房子一阵子,眼睛一转,在脑海里想到了各种可能性,随后干净利索地命令道:“行动!”
警方旋风般速度冲进去,见劫匪正坐在墙角吃饭,还没来的反抗,就被警方控制住。警方在这里找到了大量的金银首饰,还有一些现金、一部手机、几张地图等等。
经过简单的审讯,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抢劫金店的最后一个劫匪。于是郝正北办完交接手续,就把人带回了警局。
郝正北以为他已经畏罪潜逃,很难抓到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不免感到狂喜和振奋,还有些洋洋得意。
一回到警局,郝正北就和孙沉商一起对其进行审讯。
郝正北问:“姓名?”
“冯亚峰。”
“年龄。”
“41岁。”
“职业。”
“无业。”
“籍贯。”
“本市人。”
“你是否抢劫了本市的一所金店?”
“已经被你们抓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郝正北厉声再次问道:“我问你,是否参与了抢劫金店。”
冯亚峰抬头望了望郝正北,表情痛苦地说:“是的,我参与了。”
“你们是怎么抢劫金店的?谁是主谋?”
“我是主谋。”
“具体是怎么预谋的?说的详细一点。我们的政策你是了解的,我也就不再多跟你废话了。具体咋办,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冯亚峰耷拉着头,许久后,有气无力地说:“我是整个抢劫的主谋,这一切都是我预谋的。我最近手头紧,想搞点钱,于是就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把这个想法跟王德才说了。起初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认真,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王德才居然认真了。几天后,他突然来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