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孙沉商的心里有些意外,有些满足,也有些失落。他本来以为这两个线索会很难,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直白。看来,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
孙沉商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对了,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郝正北说:“是,但也不全是。我晚上还有事,所以就想跟你待一会儿。因为我怕你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咋了,不行啊?”
“可以,当然可以。”
“那不就得了。”郝正北把买的外卖放在桌子上说,“今天我买了外卖,陪你吃点。今天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多跟你待一会。你看,我还买了两瓶白酒,咱们两个人喝一点。”
孙沉商之前总是去酒吧,很喜欢喝酒。可是自从唐诗潆不在了后,他也就不喝酒了。他不喜欢迷迷糊糊的状态,要时刻保持了清醒,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时刻保持着忏悔的状态,时刻想着唐诗潆。
最初的几天,他每天都借酒浇愁,可是每次都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所以他也就不在喝酒了。可是这次郝正北既然提出了这个请求,他也就不好意思拒绝。
他只好说:“你真的想喝点酒啊。”
郝正北说:“废话。不喝酒,我带酒来干什么啊。你看,我多有诚意,都买了酒回来了。话说回来,我们哥俩好久也就没有喝酒了。对不对,有好几年了吧?”
孙沉商说:“有两年了吧。”
“那我们俩就喝点酒吧。”见孙沉商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瞅着自己,郝正北就有些不满地说,“咋了,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孙沉商不想不给郝正北这个面子,就有些为难地说:“你也知道,自从唐诗潆走了后,我就滴酒不沾了。不过,为了你,我可以跟你少喝一点,但我就只能喝一点点。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不喝了。真的,我不是不给你面子。只是我还不能原谅我自己。毕竟我犯了太大的错,我永远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你是了解我的,我就是这个脾气。”
郝正北也知道孙沉商早就改变了之前的习惯。他也感受到,自从唐诗潆走后,孙沉商如同变了一个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和吃惊。他知道,孙沉商每天都在用他的仪器跟记忆的唐诗潆见面。这样,与其说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说是活在自己的记忆中。
他其实很想帮助孙沉商,帮助他躲过这一劫难,帮助他度过他的心结。可是他也知道,孙沉商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毕竟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煎熬。要是郝正北自己的话,没准是受不了这个痛苦的。
郝正北说:“那好吧。既然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强求你了。算了,你还是别喝酒了。就算不喝酒,你也是我的哥们,对不对?我看你就喝饮料吧,只要你陪我喝点,喝啥都行。”
“好吧。”一听说自己不用喝酒了,孙沉商感到很放松,他说,“那我就喝点饮料吧。”
“行。我说了,你想喝啥都行。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吧。”郝正北说完就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在来之前,他就想到要跟孙沉商喝点酒,因为他们好久没有喝酒了。于是他就买了很多菜,这些菜有些是郝正北自己西川吃的,有些是孙沉商喜欢吃的,有些是唐诗潆喜欢吃的,他都买了。
唐诗潆不仅在孙沉商的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郝正北里的心里也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在跟孙沉商喝酒的时候,郝刚甚至能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喝酒到一半的时候,郝刚说:“你知道吗?自从唐诗潆走后,其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你说,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一听到唐诗潆的名字,孙沉商的心里就涌起一阵深深的后悔与痛苦。他语调十分痛苦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唐诗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太不是人了,我辜负了唐诗潆,我愧对于她。我已经没有了爱情,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唐诗潆。我的这种痛苦有多煎熬,有多深邃,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每天都生活在苦水中吗?我的生活似乎没有太阳,没有温暖,没有温煦的阳光,只有冰冷的黑暗。”
郝正北此时对孙沉商产生产生一种深深的同情,他表情有些凄楚地说:“我虽然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很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真的很同情你。看到你这样的痛苦的,我的心里如同针扎,真的,我的心里也很不舒服。”顿了一下,郝正北继续说,“所以我喜欢你能尽快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我们生活的世界很美好,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我们的身边,需要我们去寻找,去发现。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样痛苦了。”
郝正北说的如此真诚,孙沉商感到很感动,他悲叹了一口说:“是啊,这个世界的确很美好,可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就算这个世界万紫千红,色彩缤纷,但是在我的眼里也是灰色的。我已经失去了唐诗潆,我已经没有爱情,我只配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
郝正北瞅了孙沉商好一阵子,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那你就没有找找别的人?毕竟这个世界有很多的美丽的女人。要是你能再找一个话,估计也就不会有这么痛苦了。”
孙沉商一听,感到很愠怒,语气坚决地说:“不,任何女人都进不了我的眼,进不了我的心。我的眼里只有唐诗潆,我的心里也只有唐诗潆,除了唐诗潆,我是不会再找另外的女人的。”他瞪了一眼郝正北,继续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和唐诗潆朋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这样的话,你要是再说的话,就永远不要来了。我也就没有你这个朋友了。”
“别别别,我没有别的意思。”郝正北见孙沉商生气了,赶快说,“算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