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说:“没有。这几天过的都很平淡。”
“那就好。他要是再找你的麻烦,你就告诉我,我们早就想收拾他呢……只是,目前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哈里岁微露得意的笑容,“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不干户籍的工作了。”
“是吗?那你去干什么了?”
“去了反黑专案组。”
“那恭喜你了!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哈哈,谢谢!”
“那五个人呢?他们来了没,在哪?”哈里岁没有看到他们,就问了一句。
“他们不在这里,应该是进去了吧。”
“噢,他们不是本地人吧?”
麦琪不知道哈利岁是什么意思,微笑着反问道:“不是。怎么,你到我这里查户口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算了,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们不要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总之,今天辛苦你了!”哈里岁拍了拍他的胳膊,冲着他微笑着。
“让我当伴郎,是你最聪明的一次决定!”
“呵呵。走,我们先去招待客人。”
麦琪跟哈里岁在一边忙活。孙沉商他们几个坐在了餐桌上,吃着桌子上的零食。
郝刚道:“这么多桌子,至少得有上百桌吧?”
“差不多。”
段陆道:“乖乖,他哪来那么多亲戚啊?”
“呵呵,就是。”
郝刚无意间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了身影。想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沙热,不禁后背一阵发凉。
郝刚啐了一口:“妈的,他咋也来了!”
“谁啊?你认识啊?”
“他就是沙热!”
唐诗潆道:“你不会看错了吧?”
郝刚很肯定地说:“不会。当初我和麦琪一起去见的沙热,我见过他。不会看错的。”
段陆有种不详的预感,脸色陡然变白:“他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找我们的吧。”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唐诗潆疑惑道:“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孙沉商敷衍道:“没说什么。我们吃东西吧。”
沙热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他们五个人,于是径直朝他们走过去。
王文礼神色慌张地悄声道:“他好像在朝我们走来。”
“等等看吧。万一不是呢!”
不一会儿,沙热就坐在他们的旁边。
“这里没人吧。有人?有人也没关系,我只是坐一小会儿,很快就走。”沙热不怀好意地笑着瞅着郝刚,“我们见过面,是吧?”
郝刚没有搭理他。
沙热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鼻烟壶。
段陆认识这个鼻烟壶。它就是段陆带来的。这个鼻烟壶出现在沙热的手上,就足于证明,他已经查了他们的底细,并且还去过那家典当铺。这可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似乎预示着将要发生某种不好的事情。
“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典当生意的,这个就是他送给我的。”沙热一边玩弄着鼻烟壶,一边狞笑着道,“他说,这个玩意儿叫鼻烟壶,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品质上佳,价格不菲,并且他还说,这里没有此类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上面的陆地……”
听到这时,他们的心都紧抽了一下。莫非沙热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知道多少?要是他知道了,他们五个人该怎么办?
沙热沉默一阵,继续道:“所以你们应该是去过上面的陆地。既然你们去过上面的陆地,那就说明带回来的不止这些玩意。所以我很感兴趣的是,你们到底都带了些什么?”
这段话说完,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沙热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只是想多敲诈他们点钱罢了。这样,他们的情况也就没有那么糟糕,他们也就不用太紧张。
见他们都不说话,沙热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好吧,我该走了。这里的饭菜很可口,你们好好品尝。拜拜。”
沙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段陆捏了一把汗道:“这个鼻烟壶是我当给当铺的。他肯定是去过那家当铺。”
唐诗潆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看来,他在我们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孙沉商沉吟一阵,神色有些僵硬,道,“今天他专程过来,应该是为了钱。”
段陆耸耸肩,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
“是啊!再者说了,这个沙热就是欲壑难填。就算我们有再多的钱,也填不饱他的肚子。”
“这个等回去再说吧。”
“也好。”
此时,他们几个沉重的心情与整个婚礼喜气欢快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别人脸上的笑容跟他们脸上的忧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就算是再美味的菜肴,再香甜醇厚的美酒,到他们嘴里也显得有些苦涩。
这场婚礼总算是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麦琪依然沉醉于婚礼的喜庆之中,“哈里岁的婚礼办的真不错。等我的婚礼,要办的比他还要好。”
见他们没人回话,麦琪才注意到他们脸上沮丧的表情,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去参加婚礼,而是参加葬礼去了呢?”
孙沉商道:“我们在婚礼见到沙热了。”
“什么!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麦琪一听,脸上欢快的表情立马消失。
“他只是去了一会儿,估计是专门找我们来了。”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
孙沉商把沙热说的话告诉他后,道:“我想,他以为我们有很多钱,所以想再敲诈我们一笔。”
“这个沙热实在是太无赖了。”
段陆沮丧地说:“是啊,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钱了。”
王文礼神色严峻地说:“到时候,就怕我们不给他钱,他会顺藤摸瓜,查出我们的真实身份。”
“是啊。你们的身份要是被揭穿,肯定是要被要灭口的!”麦琪的神情登时变得紧张,道,“因为我们不允许人类知道我们的存在!”
孙沉商好久才用沉重的语气说:“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