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来击退它。你们往回划桨。”郝刚抄起一根长矛,大声喊道,“来吧,让你尝尝长矛的味道。”
孙沉商也抄起一根长矛。他们俩静瞪着鲨鱼的逼近。段陆、王文礼和唐诗潆在迅速往回划桨。
孙沉商问郝刚:“怕吗?”
“说不怕是假的。不过老子不会让它好受的!”郝刚挽起袖子,往手心里吐了几口涂抹,紧紧攥着长矛,双目圆睁。
“好。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
背鳍近在咫尺,霎时间,鲨鱼跳了出来,冲着郝刚就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郝刚迅速把长矛扔向那鲨鱼,正好插进它的鼻子上;与此同时,孙沉商把长矛插进它的腹部。那鲨鱼疼痛难忍,猛然向木筏撞去,随后就消失在大海里。
木筏虽然很结实,但是也敌不过鲨鱼那奋力一击。木筏的一半被装坏,船帆也掉进了海里。孙沉商赶紧把绳子勒紧,总算保住了木筏的后半部分。
孙沉商惆怅地望着他们:“前面不能再去了。”
“是啊,再往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我们是回去?还是……”段陆问。
“回去吧。”孙沉商情绪低落地道,“看来我们想要用木筏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段陆悲观道,“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啊。我们现在的条件有限,只能做出木筏来,如果这个办法不行的,我们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唐诗潆这下彻底灰心了。
“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这里太危险了。”郝刚怕再把别的鲨鱼也引来。
“嗯,我们赶紧回去吧!”
如今木筏只有原来的一半,不过还够他们几个坐在上面。没有了船帆,他们只能轮流划桨。不好至少,他们还有足够的粮食和水,够他们回去了。
段陆抱怨道:“早知道,我们就不来这么远了。现在还得回去,真是空欢喜一场。”
“事后诸葛亮!这谁不会说!”郝刚挖苦道,“别磨磨叽叽的,赶紧划你的吧!”
走的时候是顺风,在船帆的作用下游的当然快;现在他们回去只能靠人工划桨,走的固然慢。不过幸好,此时没有了海风。要是再赶上逆风,他们可就遭罪了。
划了两天两夜,他们总算看到了那个孤岛。真是没想到,几天前他们死活要离开的孤岛,如今确是他们最想去的地方。
“老子又回来了!”郝刚兴奋地喊道!
“总算是到了!”唐诗潆喜极而泣。
“这下我们安全了!”王文礼激动地站起来。
段陆好奇地注视着前方:“你们说,那些野人在干什么呢?”
“现在是上午,他们估计在家睡大觉吧!”郝刚道,“总算是到了,回去后,老子要先睡一大觉,把这两天没睡的觉都给补回来!”
他们跑上海滩,躺在了海滩上,享受着温煦阳光的抚摸。
“这种暖洋洋的感觉真好……”段陆还没说完就去见了孟菲斯。
……
等孙沉商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巴哈那结实的面孔。
巴哈嘴角微微上扬:“你醒来了。”
孙沉商头脑清醒了一些,问道:“我们睡了多长时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睡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我来时候的你们都睡着了,叫你们也叫不醒。于是我就在边上等着。”
“你怎么会过来?”
“自从你们走后,首领就很担心你们。就让我每天来海滩看看,看能不能看到你们。真是没想到,你们果然出现了。看来首领猜测的没错。”
“哦,是这样啊。”孙沉商看其他四个都还在睡着,喃喃道,“他们太累了。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巴哈叫一个野人去向首领汇报,随后坐在孙沉商的旁边,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这可说来话长了。”反正也没得干,孙沉商就把他们这几天在海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巴哈。
听完,巴哈道:“我就说你的这个办法不行吧。你们还不信!”
“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单凭一个木筏就想去大海深处,简直是痴人说梦。”孙沉商黯然神伤地道。
“别着急,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孙沉商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好苦闷地摇着头。
等他们四个都醒来,他们就回到了首领的地方。
一见到他们回来,首领就上前拥抱了孙沉商:“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孙沉商有气无力地道:“是啊!我们回来了。”
首领问:“怎么,你的心情不好?”
孙沉商苦笑了一下:“不是。估计是我太累了。”
“那好,你们先去休息,晚上我来安排。”首领拍着他的肩膀,随后微笑着说,“我一知道你们回来,立马就叫人给你们收拾好房屋!”
“首领,那我们先去休息了。抱歉。”
“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他们走后,巴哈把孙沉商跟他说的,又告诉了首领一遍。
首领听后道:“我就说吗,他们这么做肯定不行!”
“首领,那我去准备了。”
“去吧。”
首领为了庆祝他们回来,特意为他们准备丰盛的晚宴。可是他们五个的情绪有些低落,与那热闹非凡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五个信心满满地出海,没过几天又都灰头灰脸的回来,情绪自然低落。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这次没有出去,下一次依然还是出不去。难道他们注定要在这个孤岛终老一生吗?这是他们谁都不敢想的。
首领也看出他们的心事,也没有为难他们。他希望时间能淡化他们内心的忧愁和怅惘。
不知不觉中,他们在这个孤岛又生活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太阳升起降下,月亮阴晴圆缺,星辰闪亮又熄灭,花儿绽放又枯萎,可是他们的内心的痛苦却似乎没有冲淡,不但如此,他们的痛苦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加深,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根生地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