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跑了至少有5公里路,最终来到了一个摊位前。有一个女人在弹着吉他,旋律曼妙,扣人心弦,令人如痴如醉。四周围着很多人在听,他们很难挤进去。孙沉商觉得这个旋律很动听,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旋律很熟悉。
“看清楚了吗?”段陆焦急地问郝刚。这里只有郝刚的个头最高,属他看的最清楚,看得最真切。
郝刚伸着脖子,盯着眼前道,“看不清楚。那人带着帽子,把脸给档上了,根本看不到。不过从服装来看,应该是一个女的。”
孙沉商心里一喜,激动道,“女人?那应该是她,贝贝不会嗅错的。”
“我们挤进去吧。”段陆道。
孙沉商何尝不想挤进去?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最终很理智地道,“别急,我们还是等他们散了再过去。这样挤进去,很容易出事的。”
“能出啥事?”
孙沉商冷静道。“这里我们只有四个人,他们人数多,要是暴露了,我们都得搭进去。”
“好吧,那就再等等。”郝刚只好作罢。
那个弹吉他的女人弹了一首又一首,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现在别说是挤进去,就算是会轻功,也飞不过去。
“奇怪……”孙沉商突然声音有些颤抖。
“咋了?”郝刚打断他问。
孙沉商道,“此人只是弹吉他,但是却不唱,要是唱出来的话,我们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是呀。”
“要不我喊几嗓子?看看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唐诗潆?”
“也好。”结果孙沉商刚一说完,就猛然捂住了郝刚的嘴,声音尖锐,目光锐利,“嘘,别说话!”
“你这是疯了嘛?”郝刚很不满地道。
“你们看,整个夜市没有一个人说话。所以我们也不能说话。”
他们瞅了瞅四周,孙沉商说的没错。他们就算是买东西,也只是打手势,的确没有一个人说话。不知道是他们不会说话,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说话?
郝刚捏了把冷汗,“妈的,幸好刚才我没有喊出来。否则,我们就暴露了。”
段陆轻笑了两声,“有点意思。原来这个夜市里的人都不会说话。”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说话?”王文礼问。
段陆道,“你没看见,他们买东西也不说话。要是正常人,能不说话啊?”
孙沉商却不太相信地说“一个地方一个乡俗。万一这个就是他们的乡俗呢。”
“呵呵,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孙沉商瞅了瞅表,着实吓了一跳。在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是10点45分了,要是再找不到唐诗潆,他们该怎么办?
郝刚见孙沉商的脸色惨白,忙问,“咋了?”
“时间不够了。”
“妈的,冲进去吧。”郝刚挽起袖子,打算冲进人群。
就在这个时候,吉他声停止了,人群也陆续散开。他们几个往前走去,看到了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诗潆。
“唐诗潆,真的是你!”孙沉商激动不已,血液沸腾,正要拥抱她。可唐诗潆却把右手食指竖在嘴前,随后向他们招手。
他们会意地点着头,接着都不说话了,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诸多疑问。
唐诗潆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递给他们几块黑布,声音激动而颤抖,语速飞快地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出去再说!这是几件黑布,你们赶紧换掉身上的那块黑布,不然会被发现的。”说完,她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们动作麻利地换掉身上的黑布。
唐诗潆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们现在得赶紧出去。”
孙沉商看着表,痛苦地说:“现在已经是10点50了,要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倒不是。”唐诗潆露出神秘的笑容,“还有十分钟,我们还有时间。”
“你能有啥办法?”郝刚疑惑地盯着她。
唐诗潆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就走到一个人跟前,比划了几下,然后递给他一袋东西,再然后那人离开了。不一会儿,那人拉来五匹矫健的马。
“妈的,这可是宝贝啊!”
他们五个人翻身上马,迅速往回赶。也许是夜市快关闭了,现在夜市里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们骑马跑起来很顺畅,一路畅通无阻,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出口。
他们跳下马,就往出口狂奔。王文礼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夜市瞬间就消失了。
他们四个都跑了出来,贝贝也跟了出来,唯独王文礼被困在了夜市里。
郝刚的脸通红通红的,气得直跺脚,“妈的,这犊子总是这样。一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段陆叹口气,道,“算了,我们等下月再去救他吧。”
“也只能这样了。”
孙沉商迫切地问道,“唐诗潆,赶紧告诉我们,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吧。”唐诗潆一脸的憔悴。
他们回到了宾馆。孙沉商把他们如何推测出夜市出现的时间,如何找到平房,如何去了夜市等事情都告诉了唐诗潆。
唐诗潆听后道,叹着气说,“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搞清楚了很多事。”
郝刚早就等不急了,语气急促地问,“你快点说,你为啥会在夜市里,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啥事?”
“好,我这就说。我先喝口水。”唐诗潆喝了一杯水,滋润下已经发干的嗓子,接着瞅了瞅他们,随后露出了甜美而略微些黯然的笑容,“我是怎么去的平房,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夜市里了。我猜想,应该是什么人把我打晕,然后把我带进了夜市。”
孙沉商不安地紧盯着她,迫切地问,“知道是谁吗?”
唐诗潆摇下头,苦涩地说,“不知道。我没见过是谁把我打晕的,我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应该是被人打了一下头。”
孙沉商焦急地追问道,“然后呢?他们有没有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