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里没有别的东西了。”孙沉商失落地摇着头。
“难道这个人是一个男人?”郝刚问。
“不一定。没准此人故意这么做,用发馊的男人衣服来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这么说,是女人?”
“也可能是人……妖。”
“靠,你可真是重口味啊。没看出来啊!”郝刚砸吧着嘴。
他们接着往前走去。
“喂,你说电闸会在哪啊?”郝刚问道。
“我们找找吧,只能蒙了。”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机房。整个机房也是一片黑暗。一推开门,门上就落下了灰尘。
“妈的,这门得有多长时间没打开过了。”郝刚啐了一口!
孙沉商打开手电筒,道,“不只是门上,地面上也有很多灰尘,地面上有脚印。”
“就是说,除了我们俩,还有别人来过这里?”
“嗯。从脚印上看来,应该有很多人来过这里,而且时间不是很久。”
“很多是多少?”
“至少有几十个不同的脚印,还有几个脚印是小孩的。”
“小孩子?”
“嗯。”
“还有小孩子!这可真有意思。”郝刚笑着摇摇头。
地面上的脚印是什么人留下的?他们在机房会有什么发现吗?
车间里面有很多他们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机器。他们找到了一遍,总算找到了一个控制台,上面有很多按钮。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按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孙沉商道。
“可是这里这么多按钮。应该按哪个呢?”郝刚犯难了。
“唉,我也不知道。”
“那咋办?总不能挨个试一遍吧?“
“我看,也只能这么办了。”孙沉商耸着肩。
“你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郝刚傻眼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嘛?”
郝刚见他的样子很认真,耸耸肩无奈道,“那好吧。”
“等等。别按!”孙沉商尖叫了一声。
郝刚的手离其中一个按钮只有1毫米的距离。要是孙沉商喊得再慢一点,郝刚就按下去了。
“咋了?你就不能早点说嘛!差点闪了老子的胳膊。”
“你不觉得奇怪吗?”
“咋了?”
“你看上面有没有灰?”孙沉商提醒他。
郝刚用手擦了擦按钮,手上没有灰。
“整个机房布满灰尘,按理说,这些按钮上也应该有灰尘才对。可是上面却没有灰尘,这就说明有问题!”孙沉商道。
“这么说,就是这些人也动过这些按钮,他们的目的跟我们一样?”
“是的。”
“那你为啥不让我试试啊。”
“试了也没用。既然这里已经有人试过了,就说明这些按钮都没用。所以按了也是白按。”孙沉商深叹着气。
“妈的,看来我们白跑了一趟!”
“那倒不至于,至少,我们找到了它。”孙沉商掏出手机。
“那我们赶紧回去,让唐诗潆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她的手机。”郝刚刚抬腿要走,却突然僵住了。
“你怎么了?”孙沉商有所察觉。
“有声音,你来听听。”
孙沉商走过去,竖起耳朵聆听着。一阵“滴答滴答”声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有炸弹?”
“我觉得也像是。”
孙沉商在机器的下面摸索着,摸出一个炸弹。这个炸弹材料很普通,但是做工也很复杂精细,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做的。
“能用这么简单的材料,制作出这么复杂的炸弹,应该不是一般人。”郝刚毕竟在部队待过,对炸弹还是比较了解的。
孙沉商发现这个炸弹有一根线正好连接到上面的按钮上——这个按钮就是郝刚刚才要按的那个按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炸弹有两个爆炸装置,一个就是上面的按钮,还有一个就是自动引爆。上面有时间显示,还有11个小时,这个炸弹就会自动引爆。”
“妈的,幸好刚才你叫我停住了。不然我们俩都早就成碎片了。”郝刚的额头爬着冷汗,蹲下来,开始研究这个炸弹,“这个炸弹最然比较复杂,但是我应该能破解它。”
“你有多少把握?”孙沉商问。
“八成把握。装这个炸弹的人对炸弹很有研究,不过,老子的拆弹水平也不赖。”
“确定有八成没?”
“嗯。你去帮我找个钳子,我把它拆除。”
孙沉商深思了一阵,却道,“不用拆除炸弹。”
“你说啥?”郝刚不解。
“既然装置这个炸弹的人很想引爆这个炸弹,那么我们何不就成全他呢?”
“你是说,不管它,让它自然引爆?”郝刚的眼球暴突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按下按钮,去引爆它。”
“你疯了!你想死,可别拿我当垫背的!”郝刚惊喊道。
“不,我没有疯!我们只有这样,才能让此人觉得我们已经上了当。他认为我们上了当,接着才有可能露出马脚。”孙沉商冷静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也没必要非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郝刚还是觉得这么做太极端,太冒险了!
“按钮是要按下去,可是不用我们按。”孙沉商泛出神秘的笑容。
“那是谁?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郝刚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别的人。这下,他就更奇怪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不是他们俩引发炸弹,会是谁呢?
“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被困在石室里的情景吗?”
“记得啊,咋了?”
“当时都有什么?”
“当时我们被绑在椅子上,每个人头顶上都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剑柄绑在麻绳上,麻绳被沾了蜜,老鼠在咬麻绳……”郝刚恍然大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孙沉商会意地笑了笑,“我们得找点可口的东西,能让那些老鼠吃饱。漂亮,就在这里。”孙沉商在从郝刚的身上找到一片生的羊肉卷,“就它了,相信老鼠会很喜欢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这片肉卷是啥时候沾在我衣服上的,我都不知道。”
“我们得感谢你身上的这片羊肉,还是生的。”
孙沉商的主意听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