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鱼的下面写着两个字:生、死。
生和死,何谓生,何谓死?这两字到底是要说明什么?
这是要他们自己选,还是会有别的提示帮助他们选择?他们找了一阵,没有发现别的提示。很遗憾,是前者。
“妈的,生和死,真是要我们自己选吗?”郝刚骂道。
“我想,没错真得我们自己选。”唐诗潆话语不无哀伤地道。
此时洞里的石壁开始发烫,他们从闷热变得燥热,由内向外,由灵魂到身躯的狂躁。他们就像是蒸笼里的包子,开始了从凉水到热水,从生到熟的转化过程。
他们胸口憋闷,四肢乏力,燥热无比,浑身的细胞近乎自燃……
“不行就快点选吧。老子可不想被当成包子蒸了。”郝刚擦了额头上的汗,“再磨叽,我们就变熟了!”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唐诗潆也热地受不了了。要不是男女有别,她也想脱去衣服,让自己凉快清爽一下。
“大家是选凸出来的亮,还是凹进去的?”孙沉商问。
“凸出来的。”郝刚答道。
“为什么呢?”
“这还用想。凸出来就代表亮,凹进去就代表灭了。这是最直观的感觉。我记得我的老师说过,人的第一感觉往往是很准的。”郝刚解释道。
“什么狗屁理论。你老师咋不教你点好。”段陆揶揄道。
“你能,你来呀!”
“别吵了。”唐诗潆本来就热的要命,一定吵架就更烦躁了。
“大家投票吧,同意郝刚的就举手。”孙沉商提议道。
郝刚先举起了手,随后唐诗潆和王文礼也举起了手。
“你们举吧,反正我就不举。”段陆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最后孙沉商也举起了手。他倒不是认同郝刚的想法,只是不能这样耗下去,只能快速做出决定。结果四比一。郝刚得意洋洋地撇着段陆,段陆背了过去,嘴里小声嘟囔着。
他们按照鱼鳞的暗示,开始操作。凸出来位置的亮火把,凹进去的拔出火把。剩最后一个的时候,孙沉商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拔了啊。”
“拔吧。”唐诗潆点头。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下了。”孙沉商说完,果然拔出火把。
他们以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变化,可是结果却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静悄悄。
“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一个没有拔出来?”郝刚说。
孙沉商检查了一遍,确实都拔出来了。
“怎么会没反应呢?”王文礼道。
“你看,叫你们不听我的。错了吧。”这下该段陆得意了。
郝刚想回他几句,无奈无言以对。
就这个时候,洞里发出了声响。整个洞开始缓慢向右旋转,转了90度才停止,接着,之前堵住出口的石门开始逐渐上升。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机关已经启动,既然我们都没有事,就说明我们选的是对的。”郝刚顿时由悲转喜。
他们一个拿着一个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过石门。
“不对劲儿。”孙沉商猛然道。
“怎么了?”段陆问。
“我记得我之前走过这里,并且在这里摸到了一个雕刻物。但是现在我却找不到了。”孙沉商觉得跟之前的情况不太一样。
“你肯定吗?”郝刚道。
“肯定。”
“是个什么东西?”唐诗潆问。
“不知道,从手感上来说,应该是一个雕刻物。但是由于太黑,我看不清楚。”孙沉商哀哀摇着头。
“会不会也是个蛇头?”郝刚想到洞口处的蛇头。
“不是。如是是的话,我会摸出来的。”孙沉商很肯定的说。
“怪了,那会是什么呢?”郝刚嘀咕着。
“我想应该是刚才洞里扭动的时候,转到了别的路,而不是刚才孙沉商走过的洞。”唐诗潆想道。
只有这个才能解释的通。
看来,现在洞里的路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生,还是死?
“算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郝刚道。“我们走吧。”
“也是,我们还是继续走吧。”孙沉商在石壁上没有看到壁画,于是问,“这里没有壁画。”
“没有。我刚刚也找了一遍。”
他们继续往前走。霎时,只听咔的一声,郝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僵硬,声音僵硬颤抖。“我他妈的好像踩到地雷呢。”
孙沉商一惊,快速走过去,看到郝刚踩的地方不是石头,而是用土掩盖的地面。“难道真是地雷?”
“真的,我熟悉这个声音。当初我当兵的时候,见过这玩意。”郝刚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踩到了。我可真够点背的!”
“你们谁会拆地雷?”唐诗潆紧张地问,然后挨个看着他们。
他们都没有见过地雷,更别说是拆雷了。
“没有。”
孙沉商抹去额头上的汗,又钻出一层新汗:“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郝刚咽了两口水口,声音干燥沙哑,“没事,来吧,我多少也懂点。你来操作,我告诉你。没事的。”
“好像是……你……你要把鞋脱了,然后再用刀子或什么的压住地雷,这样它就不会引爆。”孙沉商努力回忆着在电视剧里所看到的拆地雷的细节。
“妈的,可是我们啥装备都没有。”郝刚开始唉声叹气。
“那怎么办?”
“会不会是我们走的是死路,不是生路?”王文礼惊恐道。
“滚犊子。”
“也许。我们不应该用常理去处理这件事。”孙沉商思索着。
“那你说该怎么办?”郝刚瞅着他。
孙沉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到了别的办法?
孙沉商小心翼翼地拨开地雷周边的土,只见这个地雷的样子怪怪的,不太像真的。虽然他也没见过真实的地雷,但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也许它不是真的地雷?”
“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咔的一声。怎么会不是真的?”郝刚不信。
“反正我们也没有工具处理它。你敢不敢赌一把?”孙沉商凝视着郝刚。他的眼神炯炯有神,极富感染力,那意思就是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