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下子傻了。
她动弹不得,鼻端全都是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脑子好像一瞬间罢了工,黑沉沉的像是被卷入了黑洞里。
易水榕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好像是清爽的香皂味混着冷冷的消毒水味,像他这个人一样,独特又矛盾。
易水榕从她嘴唇上起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林墨看了一会儿:“你跟徐慕白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林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神狰狞:“关你什么事?你这个疯子,快点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至于被这个矛盾的男人吻了,她只好在心里不断的催眠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被狗咬了……
“男男女女,爱恨痴缠,这种事情真是令人难解。”易水榕慢吞吞的从她身上起来,一只手慢慢的摸索着下巴,眉头轻轻皱起,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感到极为困扰一样。
易水榕好像有点神经兮兮的……林墨心里也有点奇怪,易水榕是个很危险的人,可是跟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次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对她动手?
实验体?林墨心里暗暗猜测,难道他们身具异能的事情,易水榕已经知道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找个女人谈恋爱试试?”林墨看着易水榕:“观察别人你能得到什么数据结论呢,这种事情,自己没有亲身经历,就没有话语权。”
“找个女人?”易水榕洗了手,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男人女人,在我眼里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体的构造上。谈恋爱?那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而且我不喜欢去应付无脑低智商的人类。”
林墨听的满脑袋黑线:“就算你智商高,地图炮也是不对的!谈恋爱就是无脑低智商吗?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对这种事情这么好奇!”
易水榕端着酒杯走过来,轻啜了一口:“正因为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才会问你。根据我的研究数据,徐慕白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意志坚定的男人,时势造英雄,他这样的人品和本事,很适合在乱世之中脱颖而出,我本来觉得他是可以走上巅峰的。”
林墨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前世的徐慕白,他可不就是以少将之身,直接掌控了华夏的话语权,真正的登上了巅峰吗?
易水榕的眼光还是非常精准的。
“可是你出现之后,我发现他就脱离了我的预估。”易水榕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听说徐慕白居然放弃了徐家继承人位置,还被赶出徐家的时候,易水榕把手里的试管都给掰断了,生平第一次有事情超出了他的预估,这种感觉特别的新奇。
“你一直都在研究徐慕白?”林墨感到了莫大的恐惧,她以为易水榕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可是易水榕却在暗中已经观察了徐慕白很多岁月了。
“我对每一个独特出众的人,都有研究。”易水榕慢慢的喝干了杯中酒,慢慢的舒展了眉眼,看过来的目光璀璨夺目:“你能明白吗?在一群庸碌无为的凡人里面,总会出现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与众不同,那么引人注目,是多么完美的实验对象。”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易水榕的疯狂了,他的研究狂热在普通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了,而是转向了每一个在某一个领域里面表现的与众不同的人,随时随地在暗中盯着他们,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这个疯子!”林墨由衷的说,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起来。这个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披着人类皮囊的恶魔:“你有本事就去研究解毒剂啊,针对无辜的人算什么能耐!”
“解毒剂?”易水榕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又倒了一杯红酒:“那种东西,你以为我没有吗?”
林墨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解毒剂,你早就已经研制出来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易水榕隐瞒的也太严密了!他既然早就研究出了解毒剂,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任凭那些病人在医院里饱受痛苦折磨?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种东西,不过是小事而已。”易水榕是个天才,就算他的心理极度扭曲,也无法改变他是个天才的事实:“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可以把解毒剂给你,你拿去想要怎么用,都随便你。”
林墨却没有欣喜若狂,她警惕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桐会把陨石跟小白鼠放在一起,是你建议的。”易水榕身子向后随便的靠在了墙上,摇晃着高脚杯盯着林墨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陨石里含有的能量,会刺激动物发生变异?”
林墨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想骗我?”易水榕微微一笑,抬腿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红酒杯高高举起,倾斜,嫣红的液体一条线的倾泻下来,溅在林墨脸上:“你以为,没有真凭实据,我会贸然动手吗?”
林墨被红酒刺激的紧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唇,挣扎了两下,却摆脱不了易水榕大魔王的掌控:“我只是听秦桐说陨石里面含有新能源,有点怀疑新能源是不是有害而已!”
但是这样的答案明显不能让易水榕满意,他伸出手来捏住了林墨的下巴,俯下身,脸几乎要跟她的脸贴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气息都交缠在一起:“别跟我耍花招,你不会想知道,秦桐有什么下场的。”
秦桐?林墨暗暗咬住了牙,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一定是秦桐露了马脚被易水榕给发现了,从而暴露了自己。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自己重生的秘密的:“秦桐她只不过是做个实验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你把她怎么样了?”
易水榕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林墨看了好一会儿,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一样:“你还有心情关心她?你不是被她坑了一把,差点被京城那边给抓住吗?就算这样,你还关心她?”
林墨对上易水榕深不可测的眼瞳,咬着牙:“是,我想知道她的情况!”
易水榕松开了她的下巴,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片刻,忽然点点头:“也好,看在我们就要离开的份上,我就让你最后见她一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