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原本以为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但却安心的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类和啤酒饮料,以及她平时经常喝的矿泉水。
橱柜里还有西餐的材料和餐盘,一切需要的应有尽有。
顾清歌一边迅速进行着手下的动作,一边不停的向外张望着,生怕下一秒转头那抹身影就会消失不见,很快,她就进入了收尾部分,她煎了一小块牛排,给傅斯年做了一盘意大利面,还有蔬菜沙拉和奶油蘑菇汤,准备了两杯红酒。
“年,饭好了……”顾清歌朝着客厅柔声唤了一声,她红肿的眼睛比刚才好转了不少。
傅斯年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走了过来,顾清歌看到那抹身影后,眸色复杂的迟迟挪不开目光。
傅斯年落座之后,她的目光依旧还在他身上,直到感觉到傅斯年清冷的眸光,顾清歌收回目光,对着他挤出一抹笑,不好意思的点头,“刚才这幅场景,我在梦里梦到过好多次,刚才一时之间,我有些晃神,忘记了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傅斯年想开口,顾清歌却对着他挥手自嘲的笑道,“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
说着她坐下,看向傅斯年盘中的意大利面小心翼翼的道,“年,我记得你之前不吃肉类,所以还是给你准备了意大利面,之前你很喜欢这个味道,这么多年没吃到,不知道你还会不会习惯?”
傅斯年拿起叉子,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后,轻轻点头。
顾清歌见状松了口气,美目中闪过一抹欣喜,也拿起刀叉尝了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吃了两口后,顾清歌端起酒杯对着傅斯年微笑,“年,无论如何,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谢谢你帮我把公寓设计的这么好,连位置也找的这么好,这么多年来你还记得我的取向。”
傅斯年端起酒杯,轻轻跟她碰撞了一下淡道,“这是余笙找人安排的。”
言下之意,就是用心的人不是他。
顾清歌的眸色滞了一下,略带失落的收回美目沉默着没有接话。
二人重新继续手下的动作,吃了几口后,顾清歌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那张俊脸解释,“年……之前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要是怀疑我,可以去调查,我……”
“我相信你。”傅斯年打断她,对上那双焦灼的美目,眼神肯定的道。
顾清歌怔了一下,晕开一抹笑,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如果她相信他,为什么他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冷漠。
傅斯年顿了下又继续道,“只是一切都变了,我无法像之前那样面对你。”
“你真的很爱她?”顾清歌盯着那张俊脸,握着刀叉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嗯。”傅斯年毫不犹豫的点头。
顾清歌自嘲的牵了下唇角,无限悲伤的盯着那张俊脸咬唇,“年……自从我找回记忆后,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一直在想着找到你,回到从前,可是现在你对我这么冷淡,我还不如开始就不要醒过来,那样的话,也不用再承受一次……”
“清歌。”傅斯年拧着剑眉打断她沉声道,“遇到她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对你当年的感情是爱,这些年我的心里也一直有遗憾,也有愧疚,但是再次遇到你,我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悸动,我只想尽可能的弥补你,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感情。”
顾清歌眼眶又有些微红的咬唇,气氛僵持之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后,她拿起电话神神秘秘的起身,走向了客厅的阳台上。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她神色慌张的走进来,看向那张俊脸询问,“年,国外经济公司的事是你帮我解决了吗?”
傅斯年拿起叉子轻轻点头。
顾清歌一脸感动的咬唇盯着那张俊脸,许久才挤出一抹感动的笑,“谢谢你……年……”
“没什么。”
顾清歌走过去端起红酒又帮二人添酒,添好酒后她走过去将傅斯年的杯子递给他,悲伤中夹杂着一丝笑容道,“谢谢你……年,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能说放就放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调整自己,在这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不要刻意躲着我。”
傅斯年盯着那双美目,思忖了一阵后还是轻轻点头。
顾清歌晕开一抹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回到了座位内,她没有再吃东西,而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很快,一瓶红酒下肚,顾清歌除了小脸有些绯红外,没有很大的醉意,她又打开另一瓶红酒喝了起来,傅斯年见状拧着剑眉拦她,“喝酒适量。”
“没关系,我知道,我没醉。”顾清歌红着小脸挥手傻笑。
说完她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斯年起身走过去想夺她的酒杯,顾清歌却像看出他的意图般,抽回了手,二人这样争夺间,顾清歌的酒杯微微倾泻,红酒倒在了傅斯年的白色衬衫上,并立刻染红了一大片。
顾清歌怔了一下,急忙放下酒杯,一脸歉意的拿过抽纸去帮他擦拭,“年,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傅斯年剑眉微蹙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动作看向衬衫查看状态。
“你去洗一下吧,我打电话叫人帮你送件衬衫来。”
“不用了,我去处理一下。”傅斯年说着转身走向了浴室。
顾清歌急忙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但很快,傅斯年就走了出来,他没有穿衬衫,直接穿着西装外套。
“时间不早了,你休息,我要回去了。”
“年,我已经叫人送衬衫过来了,你穿上再走吧。”顾清歌一脸歉意的劝道。
“不用。”傅斯年拒绝后,迈开大步离开了公寓。
顾清歌追上去,目送他进了电梯后,才回到公寓,去了洗手间,看到扔在垃圾桶里的衬衫后,那双美目动了动,蹲下身从垃圾桶内拿出衬衫,放到了一旁的浴缸边上。
他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她不相信,他们的过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