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黎苏皖突然想不起来到底该如何反应。
傅斯年跟女人在一起,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你应该看错了吧……”黎苏皖挤出一抹笑道。
“对啊!我看错了!整个香江市坐着轮椅,还一身名牌西装的人多得很呐!”安以陌气的没好气的道。
黎苏皖感觉脑子像一锅粥,什么都理不清,什么都想不出来。
“不行!我过去看看,看他在哪个房间,这个混蛋!刚结婚就敢劈腿,我们苏皖看上他是他的福气,竟然敢在外面胡搞!”安以陌说着怒气冲冲的,不等黎苏皖制止,就挂断了电话。
黎苏皖心乱如麻的揪着头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做什么。
傅斯年跟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结婚快两个月,他每天除了在家,就是去公园,他从哪里认识的女人?刚才在傅家的那个电话也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吗?难道那个女人是之前他在国外的情人?
黎苏皖越想越烦躁,感觉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有些呼吸不上。
黎苏皖起身走向厨房,端起水杯喝了几口,以为不适感会稍微好一点,但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胸口这么闷?
不一会,手机响了起来,黎苏皖握着水杯的手一松,玻璃杯掉在地上瞬间摔碎,黎苏皖慌张的向后退了一步,顾不上收拾地上的残渣便匆匆向沙发走去,拿起手机,还是安以陌的号码。
黎苏皖咬唇按下接听键,还没将手机放到耳边,手机那头已经传来安以陌的低咆声,“苏皖!这个破酒店说是什么客人保密协议,不知道,不能透露,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怎么办啊?”
黎苏皖靠在沙发上,双手慢慢冰凉下来淡道,“以陌!他应该是有事,你不要这么激动!”
“他有个P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有什么事要来酒店说?”安以陌继续气哼哼的打抱不平。
“以陌……”黎苏皖感觉太阳穴疼的嗡嗡作响,“你别这么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苏皖……”安以陌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就不生气吗?”
“我……”黎苏皖怔了几秒,不知该怎么回答,“反正我们之间有协议的……”
她有什么资格干涉?
“苏皖!”安以陌气的叫了一声,“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语毕她挂断了电话。
黎苏皖盯着手机,感觉鼻头一酸,她急忙扬起头,抬手在眼睛旁不停的扇着。
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黎苏皖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拿起手机,翻出了傅斯年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拨通键,又立刻挂断。
反复了几次后,她觉得不想这件事,回房去睡觉。
原本以为睡过去之后,就会忘记这件事,谁知躺在床上,她的脑袋又疼又晕,根本就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一点,傅斯年却依旧没有回来,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的头一次。
黎苏皖翻了个身看向窗户的位置,突然想起来刚才打碎的杯子还没有收拾,她掀开杯子起身下楼,蹲在地上开始捡地上的玻璃碎渣。
手机短信声音再次响了一下,黎苏皖拿过手机,信息是安以陌发来的。
傅斯年回来了吗?
黎苏皖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安以陌的消息,而是拨通了傅斯年的号码,手机等待的时候,黎苏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终于手机接通,黎苏皖屏住呼吸,张嘴正欲开口,手机那头率先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你好!傅斯年的手机,他现在不方便,请问是哪位?”
黎苏皖感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她想回答,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是个女人接的,真的是女人!还是年轻的女人!
“你好!请问是哪位?有什么需要转告的吗?”手机对面的人极有耐心的继续询问。
黎苏皖急忙有些慌乱的放下手机,用力按下了接听键。
低头才发现手机屏幕上黏糊糊的,黎苏皖抬手正准备擦拭,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鲜血然后,地上还有沾着血的碎玻璃。
黎苏皖木然的抬起左手,左手的虎口处被碎玻璃划破了一道伤口,可是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黎苏皖愣神之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黎苏皖拿起手机,还是安以陌打过来的。
“苏皖!傅斯年那个混蛋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以陌……他真的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黎苏皖怔怔的道。
她刚才一直在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是安以陌看错了,可是他真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到现在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她说他在忙,他在忙什么?他是嫌她麻烦,故意让那个女人接电话的吗?
安以陌听到黎苏皖失魂落魄的口气后,有些心软的询问,“你找到他了?”
“没有……我刚才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傅斯年在忙……”她的心口为什么这么堵?
“这个狐狸精!不行!我陪你去找她!我们拿结婚证去,我就不相信,那个破酒店还不给查!”安以陌愤愤不平的咬牙道。
“去了又能做什么?”黎苏皖扯了下唇角,“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啊……”
她有什么资格?
“黎苏皖!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是傅斯年的老婆啊!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纠结这个?”安以陌像是受害者是自己一般,气的半死,“都这个时候,你还感觉不到你自己的心吗?”
“我的心……”黎苏皖怔怔的重复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气死我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算了!不管你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随你吧!想通了随时打电话给我!”安以陌说完气哼哼的挂断了电话。
黎苏皖缓缓的放下手机,感觉胸口闷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不停的捶着胸口,然后端起桌上的水杯,一连喝了好几杯,心里的感觉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
黎苏皖有些烦躁的咬唇。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