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省省吧,追悼会还是留着下回开吧,这回让你们失望了,”高升想自己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连忙叫:“王十渠,来帮我一把。把我扶起来。”
王十渠连忙跑过来,弯腰把高升往起掀,一边掀一边说:“高前辈,你的脸上还在流血呢?”
“怪不得有点火辣辣的疼,这种的疼痛应该就是皮外伤,没事的,”高升说的很轻松:“快放我下来,怎么坐起来反而这么难受?像是透不过气来一样,”
王十渠没有犹豫,赶紧又放下高升,让他平躺在地上:“高前辈,这样是不是好受一点?”
“这样要好多了。”高升还是觉得难受。
刘宏明跑过来:“怎么样,高前辈?”
“宏明,快看看,我的铁背心怎么啦?”高升有些痛苦的说。
刘宏明连忙掀开高升的上衣,原来,高升穿着铁背心,怪不得,日军话务员拉响手榴弹,高升能安然无恙,是这个铁背心保护了他。不过,铁背心,已经被炸得向肚子方向凸起了,刚才,高升坐起来的时候,一坐起来,铁背心就把高升的肚子挤压的相当难受,刘宏明说:“你的铁背心得解下了。”
“我想解呀,可是我动不了,你们帮我一下,解下它吧,”高升显得有些痛苦地说,
刘宏明解开了高升两边腋下的铁丝,然后才拿掉了高升铁背心,这种铁背心就是两块铁板,挂在前胸后背,一般子弹是打不穿的。
刚才高升扑到了鬼子话务员,鬼子拉响了手榴弹,要不是这个铁背心,就把高升炸个稀巴烂了,就是高升有九条命,也剩不下一条了,不过高升没事,铁背心有事了,本来是向外凸出,手榴弹爆炸的气浪,把铁背心冲瘪下去了,现在,铁背心变成向里凸出了,怪不得高升刚刚坐起来就喊难受,能不难受吗?都炸成这样了。
刘宏明把铁背心递给高升看,高升又笑了:“谢谢铁背心救了我。”
这时候,大家也才注意到,高升的两只胳膊都在流血,就赶紧为他包扎伤口。
“什么时候就传说这玩意了?”刘宏明问道,
“重开七间房那年,我被人偷袭了,肚子上中了一枪,肠子就流出来了,就寻思怎么样保护自己,,后来就想到了铁背心,就找铁匠打造了一副,保险是保险了一些,就是穿戴起来太麻烦,也有些笨重了,”
“是啊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今天总能算你的命,麻烦也罢笨重也罢,但是保住你的命,值了。”
还好,高升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因为手榴弹完全被高升压住了,爆炸的气浪只是把高升冲杀了天,摔下来之后高升就晕了过去。
本来以为高升死了,刘宏明的助手就剩下王十渠了,现在,高升没事,刘宏明又放心了,
做完这些事,天色已晚,刘宏明就要大家休息,明天一早就开始搜索,如果能在十点以前搜到村田还为时不晚,
现在鬼子就剩下了村田一个人了,谅他在夜里也不敢出来活动,大家住宿就比较放心,即使这样,刘宏明不敢大意,一半人睡觉,一半人警戒,警戒线放出了五十几米,不然不放心。
魏玲就是跟着刘宏明,刘宏明睡觉她睡觉,刘宏明站岗她站岗,
反正,魏玲已经被他带进山里,不靠他又靠谁?
睡觉,反正什么事也干不了,就是想干也干不了啊,十几个人挤在一块,魏玲也只能和刘宏明挤在一块睡了。
倒是站岗的时候,刘宏明倒是带着魏玲走远一点,做两个人想做的事,倒也没有浪费一夜的大好时光。
天亮时分,山沟里的阳光总是姗姗来迟,就是亮起来的时间,也要相对晚一点,
刘宏明把大家吆喝起来,活动一下,山里的气候相对要冷一点,一夜差不多把人都冻透了,活动活动,人才有一点暖和起,
大家吃了一点干粮,又接着搜山。
根据鬼子交代,十点钟,佐藤要派飞机来接村田,所以务必要在十点以前,把村田搜出来,到了十点,还没有找到村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村田带走杨贵妃面盆了。
现在,鬼子只剩下村田一个人了,也不用担心有人打冷枪,截杀战士,搜的脚步就快了许多。
到了八点钟左右,一个战士发现了一个洞口,大家立即分散在洞口四周,
王十渠赶了过来,对着洞口叫到:“村田,快点出来,我们看到你了,”
几个战士也跟着王十渠喊了几句,山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刘宏明赶来了,仔细地观察一番,转脸对王十渠说:“山洞里没人了。”
王十渠连忙走上去,到了洞口附近,往里面瞅了瞅,就蹿进去,刘宏明又在洞口附近看了看,看到了两三个人从洞口里面出来的脚印,也有从洞口前走过的脚印,
刘宏明叹了一口气,这出来的脚印,是鬼子留下的,而洞口前面留下的脚印,则是我们战士留下的,昨天晚上没有发现这个洞口,说明昨天晚上伪装地特别好,今天一大早就发现了,说明鬼子已经走了,
王十渠走了出来:“刘连长,走了,洞里除了一些纸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昨天晚上,村田就在这个洞里,应该是没有在这个洞里过夜。”
“很有这个可能,”刘宏明想了想说:“我想,就在昨天晚上爆炸的时候,他选择离开了。这是我们搜查得太不仔细了,明明是可以发现这个洞口的,却没有发现,我也想到了,鬼子昨天晚上为什么三番五次出来拼命,因为我们已经有战士,从洞口前经过,就是没有发现,及时这样,村田害怕极了,就自己的下属派出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就忽视这个洞口。就在那个报务员拉响手榴弹之后,村田选择了离开,因为他已经没有下属可派了,而我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爆炸地点了,村田有了一个可剩之机,所以,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