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营长这才别了小寡**妇出了堂屋,到了院子外面,看到了秦荣堂站在哪儿有些发抖的样子,虽然是四月天,夜里在室外,还是很冷的,帮主营长有些不好意思了:“荣堂啊,不好意思啊,这女人嘛就是婆婆妈妈的,总有说不完的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秦荣堂嘴上客客气气地说,心里在发着狠:早晚有一天,我叫你当我的电灯泡,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娘的!知道老子在外头活受罪,还在屋里磨啊磨的。
“荣堂,我们回营部吧。”帮主营长说着,就在头里走了,
秦荣堂心里不高兴,嘴上还得答应着:“回营部啰!”
营部就设在一个保长的院子里,这个保长是鬼子委派的,鬼子来了,他也是热情接待,抗日支队来了,他也热情接待,两头讨好,谁也不得罪,这年头,要活命就得灵活点。
回到保长家,帮主营长看到教导员已经起床了,站在院子里,帮主营长刚想解释什么,教导员倒先开口了:“我说营长,你怎么又起了个大早啊?”
“刚刚出去,刚刚出去,和荣堂一起到村边检查一下,教导员今天也不是起了个大早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哎,这不是你营长家来亲戚了吗,不起来行吗?”
“我家来亲戚?”帮主营长有点迟疑,我的那些亲戚,早就跟我断了联系,谁还来找我啊?“天没有亮就找来了?”
“我也正纳闷,我和营长吃一锅吃饭都吃了三年了,还第一次有亲戚来,”教导员说着又向屋里喊道:“那位老乡,出来看看,你找的营长回来了,”
帮主营长寻思,我的亲戚谁会来找我呢,一看到从屋里出来的那个人,着实把帮主营长吓了一大跳,他怎么来了?惊讶地张着嘴巴:“二,二,二狗?”
“哎呀,表叔还能认得我二狗呀,我爹说了,是亲戚就不能叫官名,按亲戚,你跟我爹是表亲,按辈分,我得叫你表叔。”你道这个二狗是谁?就是把帮主营长扛出小寡**妇家的那个特务,帮主营长看到他能不吃惊吗?
“噢,噢,前天,你爹是跟我说过,想不到你今天就来了,赶了一夜的路吧?”帮主营长虽然有些吃惊,很快也就镇静下来。这个事不能,千万不能让教导员看出什么来。
“可不是嘛,刚进屋那会,还是一身霜呢,头发都是白的。”教导员笑着说:“我还以为以前就是什么庄邻呢,如今这世道,谁一旦当上了官,认亲戚的就多了起来,如果你还是个花子,真的是亲戚都说不认识。”
“不不不,我们真的是亲戚,不是乱认亲戚的,我听我爹说,我的曾祖母,就是营长的表姑奶奶,真的,我爹跟营长就是奶表兄弟呢,营长是我正儿八经的表叔。”二狗都要赌咒发誓了。
站在一旁的秦荣堂噗嗤一笑:“我说二狗,如果营长升到了团长,会不会就是表爹了呢?”
“营长,教导员,这小子欺负我。”二狗就要被气哭的样子,“我们真的是亲戚。”
“我相信,我相信你们是真的是亲戚,不过,你的这个亲戚还是个穷亲戚,没有薪水领的,你来投靠他,就要有个思想准备,说不定哪天还会挨饿呢。”教导员告诉了二狗说。
“我不怕吃苦,只要和表叔在一起就行。”二狗保证说。
“同时呢,参加抗日支队,还要有一个思想准备,就是准备去流血牺牲。打仗嘛,肯定会死人的,”教导员严肃地告诉二狗说:“如果你是想来享福的,就不要留下来了,还是回家去吧。”
“我不走,我不是享福来的,我就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打鬼子。”二狗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你就留下吧,”教导员又问:“二狗,你会使枪吗?”
“不会,但是我有力气,。”二狗摇摇头说,周扣眼告诉他,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军事方面的事,要装作不懂,“什么都能干。”
“这样,营长,先把他留在营部打打杂吧,等他学会打枪,就下连队打鬼子去,你看行吗?”教导员以商量的口吻说。
“行,二狗,一会就听教导员的安排,注意:不能耍性子,不能讲价钱,”帮主营长同意教导员的意见,又叮嘱二狗说。
“是,一切都听长官的。打骂都行。”二狗还有意做个不正确的立正。
“我们是抗日的部队,不兴打骂,也不兴叫长官。士兵,当官都可以叫同志。”教导员又纠正说。
“是,长官,二狗明白了!”二狗故作糊涂。
“看看,又来了不是,”教导员笑了。帮主营长笑了,秦荣堂也笑了。
秦荣堂走上前拍了拍二狗的肩头,“以后就跟我学学就行,什么都把你教会。”
帮主营长说:“二狗,你以后就跟荣堂同志学习学习吧。”
“是,长官!”
帮主营长在心里说:狗是改不了****的,如果能改那就不叫狗了。
“好了,这个事要慢慢来,习惯了就行,一开始,我们不会像要求其他战士那样严格要求你的,凡事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教导员说:“营长,你们亲戚初次见面,就多聊聊吧。我出去一趟。”
秦荣堂也知趣地说:“营长,你和二狗进屋聊吧,我就不进去了。”
“好的,我就和二狗聊一些家常话,你在外面给我守着点,来人了,告诉我一声。”帮主营长吩咐秦荣堂说。
“不用营长吩咐,我也会这样做的。”秦荣堂的话确实是实打实的话,他也认识二狗,知道是周扣眼派来的,他们交谈,肯定涉及情报问题,他不守着谁守着?
但是,二狗不认识秦荣堂,特工处的特务们谁都不认识秦荣堂,因为秦荣堂一直是周扣眼的秘密线人,每次与周扣眼接头,都是带头罩的,
尽管,特务们知道周扣眼有个秘密的线人,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是哪儿人,谁都不知道。
所以,进了屋,二狗就问:“那个警卫可靠吗?”
“非常忠诚的一个警卫,没有任何问题的。”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是我们的人,做事还是要避开他,。”
“这是必须的,我们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想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还没有安排吗?怎么就突然来了?”
“你走后,处座就接到村田大佐的命令,皇军决定从五月开始大扫荡,命令特工处提供准确的情报,以便消灭抗日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