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败,全军覆灭,佐藤也没有问责村田,还让他继续担任淮城方面的军事负责人,部队打没了,佐藤又从别处抽调兵力给他,继续组成村田联队,村田非常感激,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誓死追随佐藤。并且暗暗发誓:不除淮城抗日支队誓不为人。
现在,村田知道了问题的结症所在,是情报出了问题,首要的问题,就是保证情报来源不出问题,大家正在议论怎样改变情报渠道之时,哨兵来报:“大佐阁下,一神秘人求见。”
“神秘人?”村田一愣,会不会是他?随即对哨兵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哨兵转身出去,不一会,一个蒙面人进入司令部。果然是他,村田一阵惊喜。
“你怎么来了?”村田和周扣眼几乎同时问。当然周扣眼也知道是谁,魏得时和高升不知道是谁。
“唉,我被他们抓住把柄了,已经把我铐起来了,就在两个士兵把我押向司令部的时候,我乘其不备,从他们的手中逃脱了。不得不回到淮城了。”蒙面人解释说:“抗日支队,我已经回不去了。”
村田急忙向前走了一步,对佐藤说:“将军,就是此壮士,将我等引出了包围圈。”
“原来是有功之士,既已到了皇军司令部,就以真面目示人吧。”佐藤吩咐说。
“刚才在路上,我怕抗日支队派人追杀,就作了化妆,到了皇军司令部,就是到家了,我就不怕了,我应该去掉面罩了。”蒙面人说着,便摘去面罩,露出庐山真面目。
大家肯定能猜到,这个人就是秦荣堂吧。
佐藤转身问周扣眼:“他是你的人?”
周扣眼点点头:“是的,将军阁下,他一直是我的线人,从未在特工处露过面,大家都不认识他,我在征得大佐阁下同意的情况下,在抗日支队成立之初,就派他混进了抗日支队,快有三年了吧?荣堂!”
“是的,处座,已经三年了,”秦荣堂点点头。
“在这三年中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村田关切地问。
“吃苦不在话下,只是没有做出多少成绩,让大佐阁下失望了。”秦荣堂卑躬屈膝,恬不知耻地说道:“没有大日本帝国作出贡献。”
“将军阁下,”周扣眼对佐藤说道:“那个内应,便是荣堂的功劳。”
“是他发展的?”佐藤询问
“是荣堂把他拉下水的。又给我们报了信,我们就抓了他,刚一审讯,那个小子就害怕了,当晚就弃暗投明了,平常都是荣堂在控制他。”周扣眼介绍说。
“既然是你控制他,那么这一次的情报又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佐藤问秦荣堂。
“昨晚,我去问了他,情报怎么出了差错?”秦荣堂介绍说:“他也奇怪呢,情报上明明写着:抗日支队,一部住红花庄,一部住辛集,皇军怎么跑到雀儿庄来了?”
此言既出,众皆大惊,村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情报被谁改了?将军阁下,这事得认真查一查了。”
在场的人更为吃惊和担心的是魏得时,因为他知道改情报的事,他是怕改情报的人是侄子魏加锡,现在已经明确知道情报被人改过了,要是查起笔迹来,加锡不就危险了么?
“你且上前来看看,这里是情报,与你说的不符啊,”佐藤说着,就把桌子上的情报推了推,让秦荣堂看个清楚。
秦荣堂凑上去一看,小声读到:“抗日支队,一部住雀儿庄,一部住姜沟。怎么会是这样,他明确告诉我,情报上写的是:一部住红花庄,一部住姜沟呀。”
“现在,你也看到了情报,到底是这个内应欺骗了我们,还是情报接送的环节上出了问题?”村田又问。
“他不敢欺骗皇军,也没有必要欺骗皇军,因为他还没有暴露,甚至还没有人怀疑他,为什么要欺骗皇军呢?”秦荣堂想了想说:“如果他被发现了,在受逼迫的情况下写了假情报是有可能的,那样,他就被控制了,我见他的时候,很自由啊,还在指挥他的部队作战呢。”
“这些,你都确定他没有问题吗?”佐藤又问秦荣堂。
“当然确定,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把大佐阁下引出包围圈?没有他的帮助,我怎么能把大佐阁下引出包围圈呢?”秦荣堂继续证明这个内应没有问题。“
“照你这么说,哪个包围圈上的空档是人为造成的?”魏得时插话问道。
“那是我们俩商量的结果,也十分仔细地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完全可以带出五百人左右的。具体实施时又出现了意外,那是没办法预料到的。”秦荣堂叹了口气说。
“是的,我们在偷越包围圈时,受到了一小股抗日支队战士的阻击,”村田证实说。
“这突然出现一小股抗日支队有多少人?”佐藤问
“根据枪声判断,这伙人也就在四——五人,但是武器精良,善马术,虽然只有两匹马,却能两次冲断我们的队伍,后来,抗日支队换防的部队就赶到,我们只冲出来三十多人。其他人都被堵了回去。”村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那么,以后的情报是不是还可以正常的送出吗?”佐藤仔细问道。
“可以呀,送情报的人同样没有暴露啊。”秦荣堂肯定地答复说。
“那个负责送情报的人,是我安排到他的身边的,我可以派人和他联系一下,”周扣眼告诉佐藤说。
“这就奇怪了,送情报和接情报都是你安排的,那么,这个情报在什么地方被人偷梁换柱了?”佐藤盯着周扣眼说,
“我敢保证,接情报没有问题,我是直接送到淮城的,没有中间环节。问题不在接情报,”高升对大家作了保证。
村田对周扣眼说:“赶紧把送情报的人抓起来审讯,另换他人。”
“对,我同意大佐阁下的意见,”佐藤说,“我们要想办法加强这方面的力量,只要保住这条情报线路,我们还可以消灭淮城抗日支队,”
“这个任务我来完成,我去把他带回来交给宪兵队处理。”秦荣堂说
“你还可以返回抗日支队?”村田问。
“公开返回是不可能的,秘密返回还是没有问题的。”秦荣堂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信心:“因为我毕竟熟悉他们,也知道怎么躲过他们的哨兵,”
“抗日支队知道你的底细,可能会防范你的,不要麻痹大意。”周扣眼告诫说,
“抗日支队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一个知道我底细的人,我想把他拉来入伙,他不同意,已被我击毙,”秦荣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