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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二把火(一)(1/1)

第178章 第二把火(一)

谢浮云第二日醒来的很迟,几乎是大中午,天气已经很阴沉。谢浮云感觉头痛欲裂,四处张望了几眼,这,这是冰心的床他心中一惊,忙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竟然一丝不挂。谢浮云努力的想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伊人的影子,谢浮云长长的叹了口气。

掀开被子,谢浮云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不但是上身一丝不挂,就连下身也不着寸缕。娘的,这问题严重了,难道昨日里喝醉了酒,对冰心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什么,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热,炎热,无尽的炎热,不,好像又很冷。他**的到底是冷还是热?

算了,先看看冰心怎么样了谢浮云打定主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给叶冰心一个交代。可是当他完全掀开被子,看到了床单上一朵朵艳丽的红花以及一片片的痕迹,他惊呆了。尽管他是嫩雏,尽管他没经历过什么男女之事,可也知道眼前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谢浮云穿上了衣服,急匆匆的冲出了冰心的卧室,可除了从厨房的锅里找到一碗面外,竟然什么都没发现。叶冰心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不知所踪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梦中侵犯了她,她已经离开陈家集了,可是,可是自己是无心之失……谢浮云站在屋前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又出院门,见那辆奇瑞a3还停在门口,他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这陈家集根本就没车经过,叶冰心就是要走,总不能徒步前往段家乡里坐车去县城吧,从陈家集到段家乡这段路本来就难走,再加上现在路上有厚厚的积雪,有多难走可想而知了,而且开车也很困难呢

谢浮云心中存了几分侥幸,觉得叶冰心应该还在陈家集,他悠悠的叹了口气,给所里的陈京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感冒今天就不去上班了。之后,又给陈喜章打了个电话,陈喜章听说谢浮云感冒了,倒是很关心,问了好一会儿确定谢浮云没事,这才嘱咐谢浮云好好休息休息。谢浮云此时除了头痛、还有些脑袋昏胀外,倒没其他特别的症状。

回到了叶冰心的卧室,谢浮云呆呆的凝视着床上的那些痕迹,好像昨晚的战况很惨烈,可是自己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那种yu仙yu死的感觉。谢浮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刚准备收拾一下床,将床单换下洗了,却发现床前的那张桌子上好像有一张纸条,他心微微一抽搐,急忙蹿到桌前,拿起那张纸条摊开。

隽秀,仿佛不沾一丝人间之气的字迹,这正是谢浮云所熟悉的字迹。“辗转良久,苦思冥想数日,最终还是决定走了,昨夜我不后悔,也是我自愿的,不必挂在心上。人生若梦,哭一场笑一场;人生如戏,悲一场,喜一场;人生如云,半生浮半生沉。你不该叫谢浮云,我也不该叫叶冰心。冰心、浮云终究是场梦,是场戏,不管如何浮尘”

“一个人的尊严是活出来的,我虽然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但是请你将尊严好好的收着。不要忘记了,你的尊严不是你一个人的,曾经有那么一个生命中的过客,曾陪你一起堕落,一起疯狂。”

“这世界没有小人物、没有草根阶层,亦没有大人物、没有贵族阶层,一切皆发之于心,止之于心。勇猛精进、直达本心……”

字迹隽秀,却在谢浮云的心中如一条恶龙,疯狂的起舞,句句珠玑,却宛如一刀刀刺向谢浮云的本心,痛,滴血的痛谢浮云的血液疯狂了,沸腾了,整个人仿佛充满无穷的力量。仰天长笑,笑声如疯狗,又似恶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野性……

谢浮云病倒了,甚至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归似的。是陈家集的小寡妇陈香梅第一个发现谢浮云病的很重,她急急的找了几个村民用牛车送到了段家乡卫生院,看似很重的病,但是乡卫生院的一位老中医却说谢浮云没什么关系,吃几贴中药,再好好的调理一下也就没问题了。

当陈喜章知道谢浮云被送到乡卫生院昏迷不醒后,急急的赶来,二话不说便让自己的司机送谢浮云去县城人民医院住院治疗。搞来搞去,谢浮云和陈二蛋倒是成了病友。

谢浮云是第三天才醒来的,看起来竟然比被人捅了好几刀的陈二蛋都要严重几分,其实乡卫生院的那个老中医断的很准谢浮云病情看上去很沉重,但其实是心病居多,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在谢浮云卧床休息的几天,来看他的人不少,副县长秦凤双、县局副局长刘昌臻、县局刑警大队长蒋光远、陈力明等等,而且听说水非烟咖啡屋的尤美也曾来过。

不过尤美来的时候,谢浮云正昏迷,他是没见到过的,他也是听着那位照顾自己的护士说的。谢浮云醒过来没多久,陈二蛋便过来了,“二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会病的这么严重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浮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任由陈二蛋怎么说,他就是没有开口说话,陈二蛋见此状况,已然明白了几分,也没有再问下去,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谢浮云是在醒来后第三天离开的县人民医院,在离开之前也曾见过陈二蛋一面。同时他也去了一趟老县长的家,跟老县长一起吃了顿午饭,而且这顿午饭还是他亲自下厨的。

回到段家乡,又去看过了陈喜章、段福祥等人,陈喜章看到谢浮云后笑道:“小谢啊,可把我吓坏了,当时的情况也不知道有多紧张呢。还好,还好,总算没事了吉人自有天相,这话说得不错。对了,有没有去看过老领导,老领导自知道你的事后,很是挂念,说那天晚上不该叫你吃饭,哎,总算没事了”这最后一句话,陈喜章不知不觉的又重复了遍。

谢浮云笑道:“多谢陈书记挂怀,这些天让陈书记担心了,心中过意不去。昨天已去过老领导的家,老领导说我精神头还不错呢。对了,陈书记那件大衣,我今天又忘记了,明天给您送来,那天还真多亏陈书记的大衣,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碍事,不碍事”陈喜章哈哈大笑道,“说起这个,我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你怎么最后还是病倒了呢?照理说,那天有那件棉大衣,回去即使有点冷,也不至于有大问题”

谢浮云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笑了笑道:“陈书记,那天发生了点意外,才最终会弄得这么狼狈,家里烧炕的柴禾没有了,结果……”

陈喜章愕然的看着谢浮云,“什么,家里烧炕的柴禾没了,天哪”陈喜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他也没怀疑谢浮云在骗他。两人聊了一阵,谈起关于自学考的问题,陈喜章说已经跟他的老同学打招呼了,让谢浮云有空打电话给他,最好当然是能亲自去一趟复旦大学。谢浮云从陈喜章那拿到了那位教授的电话号码。然后跟陈喜章告辞离开了办公室,在一楼楼梯口正好遇到了罗旭明。

“咦,这不是谢所吗?听说谢所住院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罗旭明一见到谢浮云顿时惊讶的道。只是他那话说得显得很刺耳,整的他好像巴不得谢浮云老呆在医院里似的。

谢浮云听了也微微有气,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罗干事,好几天不见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自从他当上所长后,见着罗旭明也没像以前那样领导领导的叫着了,倒不是因为谢浮云看不上罗旭明,而就怕罗旭明听着刺耳,平白得罪了罗旭明。

可惜的是谢浮云为罗旭明考虑,罗旭明却并不领情,因此罗旭明见着谢浮云时,都不怎么待见。罗旭明悠悠的叹了口气,“谢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已经当选为乡政府副乡长了,已经不是乡政府财务科的干事”

谢浮云微微一怔,罗旭明是乡政府的副乡长,自己还真不知道这消息呢,看来这罗旭明家中有些能力是真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选为副乡长吧。不过,就算是副乡长,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跟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也只是平级而已。再说,一个副乡长也管不到我这边派出所来,怎么看着罗旭明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娘的,这家伙天生的优越感到底从哪儿来的,还真把我当成小瘪三一个么?

“恭喜,恭喜罗领导当选为副乡长。罗领导真是年轻有为啊”谢浮云忙道。罗旭明听了脸上倒浮起一丝笑意。拍了下谢浮云的肩膀,“谢所,你去忙吧,我不耽误你工作了。”说完昂然上了乡党政综合大院的办公大楼。

谢浮云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回到隔壁的派出所大院,跟陈京生聊了一阵,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他住院的时间内,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该如何烧第二把火和第三把火,这第二把火该烧在谁的身上。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的便是决定将火烧在段群伟头上。理由有二:一是段群伟在所里上蹿下跳最欢,他跟谢浮云之间显然成了水火不容。段群伟多次在公开会议上跟谢浮云唱对头戏,杀鸡儆猴,选择段群伟当然最好。二是谢浮云见着段群伟最烦。其实有第二个理由就足够谢浮云下定决心了。

选定了段群伟这还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该如何将这把火给点燃了。还有一点谢浮云比较郁闷的是关于段家乡派出所副所长的人选,自从自己从副所长蹿到所长的位置后,段家乡派出所就没设置过第三位副所长,县局好像彻底将这茬给忘记了似的。如果自己真的再将段群伟给弄下马,那么县局到底会如何想,谢浮云还真不敢想象呢。

谢浮云拿出《考评十条》看了一遍,又看了下从陈京生那拿来的近段时间里乡派出所各人员的考评状况表,总体情况来说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但是有个别人员却依旧我行我素,根本每将这《考评十条》放在心上,基础分已经被扣的差不多了,几乎是天天迟到早退。谢浮云将情况比较恶劣的几人记在心中,准备前往陈京生的办公室,找陈京生谈谈。

刚到办公室门口,遇到了段群伟推门进来,差点撞到谢浮云的额头,幸好谢浮云的反应还算不错,即使闪开了。谢浮云看了段群伟一眼,道:“段副所,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进办公室先敲门,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段群伟闻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又不敢顶撞谢浮云,硬生生的说了句,“对不起,谢所”谢浮云挥了下手,“算了,下次要小心点。”他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段副所,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所,我觉得《考评十条》实在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这《考评十条》自从出来后,就使得整个派出所人心惶惶的,没有一点建设性。”段群伟悠悠的叹了口气,“再这样进行下去,我觉得迟早是要出事的。要进行风纪建设,大可以利用别的方式嘛。谢所,自古有道,做事宜疏不宜堵,堵的了一时堵不了一世。”

谢浮云闻言大是皱眉,“段副所,那么以你认为,该用什么方式进行风纪建设呢?《考评十条》到底有什么不妥?”

“谢所,我之所以说《考评十条》没有建设性,是想说《考评十条》根本就没有一点创新性,跟挂在我们的办公室中那些纪律部队法纪法规没什么区别,完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段群伟好像没有看到谢浮云皱眉的神态,依然神态自若的道。

谢浮云在心中微微冷哼了一声,“段副所,既然有法纪法规,为什么我们所里还有那么多迟到早退的事情发生,为什么有人在我们所里整日里打牌?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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