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来临,难道还想着独处一隅吗?”李信面色不变,望着宋献策说道:“宋先生,如今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吧!说起来,这个吴三桂,我倒是熟悉的很,我和他打了不少次的交道了。你说他这次前来,会怎么做?”、
“主公,若我是吴三桂,首先就接着朝廷平叛的名义,支援主公的名义前来诈城,只要主公打开城门,他就会立刻冲进来斩杀主公。”宋献策想也不想就说道。
李信点了点头,实际上,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可是这也只是对付那些普通的将军,若是用这个来对付李信,恐怕是差了许多了。
“吴三桂,我倒要见识一下,这次你准备怎么做。”李信望着远方,好像看见了一队骑兵,正昼夜奔袭而来。只是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不屑的神色来。显然没有将吴三桂放在心里。
不过虽然如此,李信仍然是派出了大量的探马,寻找吴三桂。虽然知道了他的阴谋,可是并不代表着就任由吴三桂冲进了登州城,若真是如此,李信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阻挡不住吴三桂的进攻。
两天之后,等到李信将城外的难民都安置在长山岛上,他终于得到了情报,吴三桂已经距离登州城三十里,正朝登州城而来,当下李信赶紧命人关闭了城门,自己领着众将登上了城楼,就是张采也是一脸的平静,好像经过几天的思考,也考虑清楚了一番。
天上的阳光逐渐变的火辣起来,李信却是在城楼上安坐,身边的宋献策和张采二人坐在一边,三人有说有笑。
忽然大地一阵颤抖,三人抬头望去却见远处有尘烟升起,显然有大队骑兵冲杀而来,城头上的士兵也有些慌乱了,幸亏张武在一边弹压,这些士兵也慢慢的稳定下来。
“这个吴三桂,刚来就像给我一个杀威棒啊!”李信站起身来,拍着手笑呵呵的说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个吴三桂。”宋献策听了顿时发出一阵怪笑。
“主公,吴三桂他们来了。”张武指着远处说道。
“是来了。”李信神情冰冷望着远方,只见远处的骑兵缓缓逼近,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将军,手执长枪,冲锋在前,倒是有几分气势。
“我若是吴三桂,就不会摆出这种阵型,一看就知道是要进攻的。”李信更加的不屑了,这个吴三桂在以后也许很厉害,他率领的关宁军,从辽东一直打到云南,所向无敌手,可是现在的吴三桂却没有成长起来。杀机都没有掩饰起来。
“放箭。”张武一见对方仍然是冲锋阵型,想也不想,就命令身边的士兵射出弓箭,瞬间就见一片乌云从城头上飞出,朝吴三桂大军射来。
那吴三桂正冲的起劲,忽然一阵厉啸,却见远处飞来一朵乌云,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赶紧命人停了下来。幸亏距离比较远,关宁军也是强军,否则的话,这骤然停住,也会弄的一个人仰马翻的地步。
“可恶,李信居然有了防备。”吴三桂好比容易止住了自己的战马,望着远处已经关闭的城门和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想以突袭的形式,一举占据登州是不可能的。只能狠狠的击了一下拳头,发泄心中的不满。
“将军,既然偷袭不成,那就用诈,诈开城门就是了。”吴三桂身后,一个中年人恶狠狠的望着城头上的李信说道。他虎目中杀机暴露,面色狰狞,手中的长刀更是寒光闪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随军而下的祖宽。祖宽乃是祖大寿的家仆,这次跟随大军南下,就是为了保护吴三桂的。
“上面可是李信指挥使,在下吴三桂,奉山东巡抚朱大人之命,前来协助将军防守登州。”吴三桂想了想,却是没有办法,能在这种情况下,攻下登州城的,只能是抱着一线希望,期望诈开登州城。
“哈哈,我道是何人敢进攻登州,原来吴少将军。”城头上,李信伸出头来,朝吴三桂拱了拱手说道:“不好意思了,原来以为是叛军进攻,所以才关闭城门多有得罪啊!”
“将军,射死他!”祖宽在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此人武艺高强,你是射不死他的。”吴三桂想也不想就摇摇头,李信若是这么好杀的,也不可能匹马入中原,如同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就是他吴三桂也不敢自诩有这样的本事。
“李将军,弟兄们为了救援登州,人困马乏,还想将军打开城门,放我等到城中休息片刻,我等已经打探明白,叛军孔有德部率领两万精锐,正朝登州杀来。将军,还是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入其中,你我一同拒敌。”吴三桂还是不放弃诈城的策略,仰着头大声说道。
“这个吴三桂倒是贼心不死啊!”李信摇摇头,冷笑道:“吴将军,并非我李信不开城门,而是城中百姓听说,这次来援的将军当中有一个叫做祖宽的,此人残暴凶狠,所以不敢打开城门啊!”
“可恨。”吴三桂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祖宽却是一阵怒吼。打马上前,指着李信说道:“李信,我等奉朝廷之命前来增援登州,你不打开城门是想造反吗?还不给老子打开城门,否则我就杀进城去,小心鸡犬不留。”话音一落,吴三桂顿时就知道不妙了。
果然,城头上的李信冷哼道:“祖宽,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早先我就知道你的事迹,你作战勇猛,可是生性骄横,兵马所过之处焚毁民宅,****妇女。如此人物,也配称为将军,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登州,是朝廷的城池,怎么,你还想强攻不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不与我退下去,就在城外扎营,与我成犄角之势。”
“你。”吴三桂是有苦难言,他的一千骑兵根本不善攻城,更让他憋屈的是,李信官位比他高,而他偷袭登州,也是没有朝廷的旨意,是见不得光的。这下让他进退两难了。
“哼,小样,就你也想来诈城?”李信望着在城下徘徊不定的吴三桂,脸上的不屑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