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扶住三叔让他坐在沙发上。他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我看他呼吸不那么急促了,连忙问他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罗定也在一边急切的问:“请问您怎么了?我的妈妈呢?”
三叔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抄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之后又喘息了一会才开口说:“这下可真的是撞见了大麻烦了。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做这件事的不仅仅一个药王。我们的行为似乎被他们察觉了,这下连控制药王的人都已经出动了。我没想到他们的的动作居然能这么迅速,药王刚刚暴露那边就已经开始补救了。”
他摇了摇头,转头又对罗定说:“真的不好意思,我一时疏忽,还是让他们把你的妈妈带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把你妈妈救回来。”
罗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眼眶默默地红了。我知道他是刚刚经历了希望又被打入了谷底心情更加的糟糕,也无法劝慰他什么,只是看了看他,任由他一个人红着眼眶看着天花板发呆。
三叔挪了挪坐到他的跟前,将他的肩膀板了过来,严肃且急切的问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妈妈到底惹上了什么人没有,或者和谁起过了矛盾?”
罗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然而最后还是挫败的对三叔说:“真的没有,我不了解这些,但是我妈和其他人关系都还不错,他性格开朗,没听说和其他人有这种深仇大恨啊。”
一时间似乎线索全无。罗定和三叔都陷入了沉思。我脑袋里则零零乱乱,被那片片的鲜血刺激的所有的思绪乱飞,只好将自己的视线在没有血迹的地方来回转移。
忽然之间我的视线里溜过了一抹金黄,很是熟悉。我将视线挪了回去,发现是窗帘上金黄色的流速,被微风吹过轻轻晃动,里面还嵌着一些闪闪发亮的晶莹的粉末状小亮片,有一点光便很是显眼。
黄金!
我的记忆一下子就觉醒了。想起了之前我和罗定在饭店里发现的那些数额巨大的金子。它被藏在罗定妈妈的饭店里,出事的偏偏又是那个灶台,如果说罗定的妈妈出了什么事,那肯定脱不开干系!那么大数额的一笔钱财,足够人想为它谋害那么多的性命了!
我连忙想也不想的大声说道:“是黄金!一定是为了黄金!”看见三叔突然敏锐的神色和罗定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连忙继续说道:“昨天我们去罗定妈妈之前的那家饭馆想看看有什么异常,结果我发现有个土灶很奇怪,我听说用过它的厨师死了七八个。后来在那个土灶里面我们发现了数额惊人的黄金!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对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下手,那么一百多斤的黄金足够了!”
罗定也反映了过来,坚定地说:“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三叔听了之后猛地一惊,拽住我的衣角问道:“你说黄金有多少?”
我回想了一下说:“肯定能有上百斤,中间还夹杂着好些一看就特别贵重的珠宝首饰。”
罗定也点点头,肯定的道:“老三说的没错,那些黄金装在一箱子里面,沉的要命。少说也有将近一百斤。”
三叔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没准那黄金就是那些人的东西。你妈妈虽然不知道情况,可是依旧被他们当做了知情人,甚至他们以为你妈妈默不作声是准备私藏这些黄金。在那之前死掉的那些大厨,估计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遭到了不幸。”
我知道三叔在沉默什么。毕竟因为一些无端的怀疑就轻妄的取他人性命,而原因只是因为自己非法得来的大批的黄金,这不得不说是做的十分过分且血腥了,简直称得上是恶贯满盈。想起人命在主谋的眼中轻如鸿毛,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动物尚且知道不互相残杀,除了猎食或者求偶之外从不杀生,也不会滥杀或浪费,有些人真的尚且不如野兽。用野兽来比较真的是冤枉了依照本能辛苦生存的动物了。
三叔又继续对我们说道:“我刚刚又想起了一件事。”他顿了顿,盯着那盆花对我们说:“在药王的传承里面,有些药方是需要黄金炼药的,在那里面黄金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子。这就是所谓的‘炼金术’。而且这种方子比例还不小,所以还单独成了篇幅。药王既然研究的如此广泛,那么肯定会涉及到炼金这一方面。那频繁且源源不断的黄金来源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我点了点头,顺着这个思路理了下去,若有所思的说:“药王必然是非常狂热于炼药的。那么在他发现药物因黄金短缺而导致无法继续再制作下去之后,他是肯定不会容忍自己竟然因为原料的短缺而放弃对药物的研究的。”
“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练些什么药,不过那黄金肯定是他们刻意的藏起来在那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误以为被其他人发现了,所以不断的动手,最后导致了没有人敢接近那个灶台。”三叔对着我说,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就又头绪了呀。”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沉默了许久的罗定突然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我不能接受他们仅仅是因为钱财所以才来害我妈妈!他们将别人的生命看成什么了!牲畜吗?他以为他们是谁!”
三叔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着我俩的肩膀道:“行了。既然如此,现在没时间休息,也没时间消沉。赶紧跟我走,他们现在还在暗处,以为我们毫无线索。我们可以趁机采取点行动。事不宜迟,再晚就没机会了,我们得赶紧走!”
三叔连忙换掉了身上沾了血迹足够吓死人的衣服,匆匆带着我们两个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