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端端正正的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三叔。
三叔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水,慢慢的品着。我有些坐不住了,焦急的询问三叔扇子的口诀。
三叔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不着急,你早晚都要学,等我喝完。”
我坐在一旁摆弄着黑骨扇子,三叔则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终于三叔将茶水喝完准备教我将扇子发挥到极致的口诀。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扇子,我连忙窜了出去。三叔那一旁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起身和我出去。
“哎,这孩子怎么沉不住气呢?”
我窜到门口,将房门灯打开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一下子就撞到一个人。
那人还有弹性,我一下子就被弹开了。身后三叔及时的扶了我一下。我稳住身形之后,才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他穿着一身与自身不符但却考究的西装。他颈间带着一条粗大了金链子,胳膊下面夹着一个皮质公文包,脚上是一双崭新的皮鞋。我一抬头就看到他油腻腻的大脸,以及油腻的却利落的头发。他大腹便便的身材和那身考究的西装极其不符。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暴发户的气息,但是他还想通过各种的修饰来改变自己的气息。这就使得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矛盾。
他一见我们出来,便露出微笑,同时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白底的名片递给我们。
“鄙人不才姓金,是一个窑洞老板,听闻麻衣神相,慕名前来算卦。这是我的名片。”他说着还露出讨好的笑容。
虽然我们还没有开业,但是我一听有生意上门,我便高兴地将人往屋内请:“请进,请进。”
那人转头向身后说了一句:“在外面车里等我。”
这时候我才看到他身后站了一个魁梧的保镖。那保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金老板这时候从地上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竟然还带着一个礼盒。
我看那礼盒很大,同时还很重的样子,但是因为是这是他带来的东西,我也不好去碰,于是只能让他自己拿了进来。
三叔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当金老板将礼盒拿起来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毛,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我热情的招呼着金老板进门。金老板一进门就准备拖鞋,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换鞋,直接进就好。”
金老板听了之后,也没有推辞,直接进了。
他进来之后,便拿着礼盒四处打量了一番。
我转身又热了一壶水,给他沏了一杯茶。
金老板坐下来之后,端起茶杯便说道:“这茶杯有些粗糙,可惜了这上好的龙井啊。”
三叔拿起另一杯茶便说道:“这茶的好坏不在于茶杯,又何来可惜之说?”
金老板在一旁笑着,气氛有点尴尬。于是我便问:“金老板,不知道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金老板连忙正色道:“我听别人说你们这里的麻衣神相算卦很准,就想来找你们给我算上一卦。价钱什么的好商量。只要你们算的准。”
我一听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简单,便回头看三叔。三叔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放下茶杯,从一旁的桃木箱子里将一众东西拿了出来。
金老板看到那些东西显得十分的好奇。
三叔在一旁摆弄着东西,同时询问金老板:“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还有你要算哪一方面的卦?”
金老板不假思索的将回答了,同时还说自己想要算算财运。
三叔听到后,用朱砂笔在黄纸上描画了一番。
“你最近可有与死物接触?”
金老板迷茫的看着我,我连忙将死物解释了一下,“死物就是指死去的东西的骨头,棺木以及陪葬的东西。”
金老板听到后,顿了一下,紧接着连忙摇摇头,表示没有。
三叔手下一顿,皱了下眉毛,却也没有说什么,在聚精会神的算着。
金老板在一旁看的新奇,同时还不时的询问我相关的问题。
为了不打扰三叔算卦,我便对金老板说到:“算卦之时需静,我们到一旁谈谈。”
金老板听到后,虽然眼神里流露出一股遗憾之情,但是还是听了我话。我们坐在一旁,看着三叔在那边算着。
我和金老板坐在一边,闲来无事的聊着天。
“金老板,虽然这茶杯不好,但这茶是上好的,来再尝尝。不过,金老板你也是有眼光的人,竟然也能看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水递给他。
金老板接过后,先是闻了一下,便说道:“茶确实是好茶,就是这茶杯确实是差了些。”
我嘿嘿一笑,便说道:“不知道金老板是做什么的。看样子应该很有文艺。”
“我也就是搞这些茶壶的。我呢就是一个小窑洞的老板。靠烧制这些茶杯,茶壶这些的东西。我也就多少懂点茶艺的。”
“没想到啊。金老板看这样子生意应该不错啊,怎么今日要来算着财运?莫非是想更上一层楼?”
这话显然是戳到了金老板的痛处。他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这事啊,说来话长。先看卦象吧。”
我没有料到是这样子的,连忙转移话题,递给他茶水。
他看了一会茶杯又道:“看我都忘了,正巧我今日带了一副茶具。刚刚正事忘了,现在想起来,来给你看看,你相没相中,没看好,回头去我厂里看上哪个拿哪个。”
他说着就拿出之前的礼盒,递给我。
我推辞了一下,但是金老板却说不算什么,硬是要我收下。
我便高兴地伸出手准备接下,心想这套茶具估摸着得不少钱,赚了。就在我要接住的时候,在一边算卦的三叔走了过来制止了我。
金老板一看三叔过来了,连忙问道:“大师,卦象如何,可有解决办法?”
三叔脸色一沉,盯着金老板看了很久。金老板被看的满头大汗,我则站在一旁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