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迹,你快帮我查一查最近这几个月来报的失踪案的所有记录,就按照王老太太的尸检得出的死亡时间往前一个礼拜的所有报案记录。”
周凯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李迹,希望李迹能尽快给自己一个合适合理的答复,不然这实在是过于不符合常理。
放开老太太的社交圈子不谈,一个开澡堂子的,每天都要接触到很多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常客?这些常客又怎么能不认识王老太太呢,如果澡堂子的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来上班了,是个人都会起疑心。如果没有人报案,这个接替王老太太的人又是靠着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的,不如说,这个接替王老太太的人,究竟是谁?
周凯还在和自己内心的各种分析做最后的挣扎。这边的林偊却已经快要被那个钱涌唠叨烦死了。
“林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幸福,周队对你好,李哥也帮你说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什么高人啊?”
“你说你这种小白脸类型的,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样子,怕是没有女孩儿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吧。全身没几块疙瘩肉,怎么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林偊,你是哪里人啊?”
“林偊,咱周队平时和我们都特别凶,怎么就对你态度不是那么太一样呢?”
“不是吧,你一直不说话,不会......你和周队是一对......不可能,周队在我心里是最帅最厉害的警察了,怎么能看上你。”
自从两个人回到大堂,这个钱涌的嘴就没停过,不是在关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亦或是关心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人。最让我不能理解的就是周凯对我好,我就得和周凯是一对儿了是吗?大哥您这腐文化都算到我头上了吗?
我强忍着和他打一架的冲动,自己在不停的搜证。先是收钱的前台,居然都没有锁,也不是先进的自动收银机,就是一个破旧的抽屉。
打开了之后里面没有一分钱,难不成是抢劫后杀人?那这个处理尸体的方式是在太过残忍,再说这里没钱也有一种可能是被流浪汉偷走了,并不能作为证据。
我本想抽屉这么常用的东西上,一定会有一些痕迹或是指纹,结果大出我所料,什么都没有,除了木头缝里的灰尘,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里是被人清理过的现场吗?
林偊突然想到,这里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根本就不是一家澡堂子,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奇怪,大概就是说,这是一家不做澡堂子生意的澡堂子。
真是有够细思极恐,那这家澡堂子还开了那么久?可是很奇怪啊,那既然不是澡堂子,为何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失踪,难不成是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根本不是洗澡?
“林偊,你怎么不理我啊?”钱涌看自己一直在叨逼叨也没人搭理,心中开始不爽,急于让林偊搭理一下他。
“干嘛啊!没看见我正在找证据吗?”我被这个大蚊子叨叨的也是烦得要死,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回怼了一句。
“哟,怎么还说不得了?再说你能查出来什么,等周队调查完那边,再一起调查吧。”这个大蚊子真是说不得,一说就顺杆往上爬,还要顺便使劲儿埋汰我两句。
“行了,你有这说废话的功夫,都能调查一圈大堂了。你还在这儿叨叨。你不是很专业吗?你来调查啊,还让我一个小白在这里瞎逛。”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简直欺人太甚,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你也吃不了什么苦,就老老实实呆着呗,再说没有周队的指示,你就在这里肆意的破坏现场,小心一会儿周队骂你。”
钱涌倒还听理直气壮的对我说教了起来,这简直气得我,“拜托,我就是和你们周队申请回大堂调查的好不好?还有,你不是人民警察吗?怎么一点都不为人民服务?”
“你又不是人民,你是大爷。”
这大蚊子还在这里跟我耍贫嘴,这简直越来越过分了,算了我不跟这种二百五一般见识。
看我不回话了,他又开始起劲儿了,这种人真的是怎么考进警校的?难道警校不需要有脑子的人吗?
“你看你,说不出话了吧,我就知道你和周队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为什么周队对你好的那么不像话。”
见我没搭理他,他又开始墨迹我。
“说说呗,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就咱们俩。”
他倒还挺穷追不舍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对他说,无可奉告好吗?我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前台桌子下有一个用来垫桌子的小盒子,看上去还挺不同寻常的。盒子上还有一些细小的花纹,有浅浅的浮雕,看上去本该是个用来装贵重物品的精致木盒。
我硬生生把这个小破盒子从桌子下抽了出来,一边的大蚊子又开始嗡嗡的,“你干嘛啊?这要是什么重要的证据,弄坏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完全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地研究怎么把这个小盒子打开。主要就是好像垫桌子的年头有点久,盒子中间的缝隙已经被压的死死的,没办法,我拿出了口袋里的小刀,一点一点把缝隙中间的灰啊什么的,都清理干净。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玉,我瞬间血液倒流,这玉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不是死玉吗?怎么可能在这里?这也太扯了。难不成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两块一模一样的死玉?殷怜也没告诉过我啊。
不过因为我可是亲自体会过死玉的威力的,看上去很相似的东西,没准儿只有外在看起来一样。
果不其然,拿到手上的感觉就已经完全不同的了。
估计他们本来以为这是真的死玉,所以放在这里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曾想,其实这是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