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样可真的是过分了!怎么还不能把咱叔带回来呢!”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继续套两个阿姨的话。
“小伙子,你不知道,你王叔这档子事,好像被警局立案调查了,说是不管怎么着都要,那个叫什么,就剖死人的那个。”
“李婶儿,你说的是法医吧?”
“对对对,就那个法医啊。你王叔要被剖开检查,你说,你王婶儿能不难过吗?人都走了,现在没见到不说,还要强制被开膛破肚,到了也没个全尸。唉,我都替你王婶儿难过。”
“哎呀,李婶儿,王婶儿,你俩也别难过了。这警局介入,说明这事有蹊跷。再说,人民警察肯定是为了咱这群小老百姓做实事的,不会害咱的。”我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俺们这小地方迷信,啥不都讲究个入土为安。现在这丧事也不让办,亲戚也都不知道俺老头的事,我们实在是着急啊。”王婶儿说着说着又要开始哭,我见状连忙又安慰了几句。
“这人的寿命随天定,咱在这儿难受也没有办法啊。哎,对了,婶儿,那个澡堂子还有没有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情?听你俩刚刚说那个老刘家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终于问到了我自己关心的话题,希望能得到真正有用的消息。
“可不是咋的,当年那个老刘家的姑娘,就是在这家澡堂子丢的,不过人家姑娘现在回来了,听说是被卖到了偏远的山沟里,给人家当媳妇儿了。”
李婶儿接下了我的问题,不过这故事听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故事而已。我并没有对此产生多大的兴趣,再说,这和空间折叠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奇怪的地方是那姑娘丢的那天,没人看见她走出来,也没见别人把她运出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李婶儿看我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又给我爆了一个大料,很明显,她成功的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凭空消失,确实很像是折叠空间搞的鬼,可是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在那里设立一个折叠空间的点,徒徒做一个不存在的空间,意义是什么呢?更何况,这么多年,也就不超过十个人失踪或是在那里出事,实在是说不通。
再说,一个不存在的空间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贩卖人口?请高人的钱,远比卖掉这些失踪的人价格要高,我愈发觉得这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那故事没有后续了吗?”故事当然还是听了全套才能弄的清楚来龙去脉。
“当然有了。自从老刘家姑娘人间蒸发以后,她妈愁的一夜白了发。听说,他们家有个小有势力的亲戚,一家子花了很多钱,也动了很多人脉关系去找这个姑娘。找了三五年,也没有一丝丝消息。”
李婶儿说着说着就开始叹气,大抵也是为刘家着急。
“这就是巧,今年年初,别的省有一伙人贩子落了网,顺着他们买卖过的黄花姑娘,这才查到老刘家姑娘的下落。这警察和姑娘的家里人赶到那个村儿的时候,这姑娘都已经在农村当了多少年的媳妇了,还有了两个孩子,听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吧。她爸妈也是急得哭红了眼,硬是把姑娘和俩孩子都领回来了。农村那个老爷们儿好像因为这事想不开,自杀了。”
李婶儿这故事说完,免不了一阵唏嘘,“好好的大姑娘,说嫁就嫁了,还不明不白的有了两个孩子,也难怪家里人红了眼的要把姑娘带回来,这也不是一般家姑娘该过的日子。”
“这男的也是够惨,最后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我对这个状况外的男人感到委屈。
“有啥好委屈的,你是不知道,那个鬼地方穷的啊,泥坯房,土炕头,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两只羊。那地方还特别还缺水,听说刚看到那姑娘的时候,都没个人样了。”李婶儿忿忿不平的说道。
“那这么看,王婶儿啊,搞不好你家儿子过两年之后在哪就找到了。”我得赶紧拦下李婶儿的不满情绪,我可拦不住愤怒的阿姨。
“希望是吧。哪怕也和老刘家姑娘一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但是人还活着,也没咋愁吃穿,俺也就满足了。”
王婶儿又想起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儿子,心里怕是更加不好受了。
“婶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这儿子肯定还活着。不都说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哎,小伙子,我跟你说,前年林家的儿子也是莫名其妙就消失了,但是很快就找到了,只可惜找回的是不喘气的喽。”
李婶儿你可真的我的好婶儿,你这不是想让王婶儿心里更难过吗?
“是吗?那真是挺可惜的,不过很快找到的都死了,没找到的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我也只能如是安慰着,心里也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尤其是一想到这富贵澡堂子里可能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愈发的没了胃口,只得老板说馄饨打包带走。
又和阿姨们聊了一会,打包的馄饨一好,我就和阿姨们道了别,心想这么大的事,警局里一定很不安分。我得去警局找周凯和李迹问个明白。
在路上打车的时候,我就就想着怎么能在周凯那里套到一些资料,感觉他有很多的秘密没有告诉我,我还想知道他三叔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上山的事。
也是奇怪,今天的空车特别少,好不容易有一辆,还不愿意拉我。
我在路边站了二十来分钟,才终于打到一辆愿意拉我去警局的车,师傅还执意要三倍的车费才肯走,我就很奇怪了,警察局有什么不愿意去的?
“师傅,这警察局有什么问题啊?怎么都不愿意去?”
“今天富贵澡堂子不是出事了吗,每次澡堂子出完事,就是警局出事,从来就没差过,大家也就都不愿意的了。”师傅长相还是很凶的,说起话来倒是憨厚的很。
“那师傅您不怕啊?”
“哎呀,我以前找人算过,说我命硬,能活到九十岁,我有啥怕的。”
也就开了十来分钟,师傅说,“到了”,付了钱,我就下了车。看着面前的警局大门,心情十分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