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则是哈哈一笑:“韩大小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以后绝对让你看不到这个人。”
本来听到保证的韩心雅本来刚要挂断电话,但当男子的话说完,韩心雅的语气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听清楚,我不是让她消失,而是要让她受到侮辱,然后屈辱的活着,看着我成为季家夫人。”
男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韩心雅的心思竟是这样。他沉思着,在心中度量,因为他担心,假如放虎归山的话,恐怕他们要面对的将是季牧爵的怒火。
说实话,面对实力强横的季氏,他实在没有勇气。而为了一点钱,丢了性命,恐怕得不偿失。
然而,转念一想,假如自己逃出国之后,那么季牧爵也就拿自己没有办法了,并且还可以在事成之后好好勒索季氏一下,那将不会是这小小的几百万可以相比了。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危险怎么能挣大钱。想到这里,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感受到自己日后花天酒地的快乐。但是配合着他脸上的伤疤,却是能让人分明感觉到他的阴险。
但是,韩心雅却依旧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用着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道:“刀疤,我告诉你,你跟踪我我可以不计较。不过,假如你把我的身份传出去,到时候你也别想好过。”
刀疤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韩心雅是什么意思,他假装陪笑道:“放心,咱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跶不了谁的。”
平静总是预示着暴风雨,虽然半个月时间都是风平浪静,但商竹衣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晌午,她去拜访了好久没有见面的叶静,但由于叶静的热情,她不得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可另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顿饭一直持续到九点钟。
十点,对于昼短夜长的时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天依旧是暗的发沉。商竹衣本来打算给季牧爵打电话的,但又想起来季牧爵早上告诉她今晚要加班,可能晚点回家。最终她决定不打扰季牧爵办公。
不知何时,本来皎洁的月亮蒙上了一层纱,虽然繁星点缀,但却不及白天亮度的万分之一。
而韩心雅的诊所离季家老宅并不是太远,但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却已是稀稀拉拉。周围的店铺也早就关门,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陪伴韩心雅翘首等待着。
然而就在她远远的看到一辆计程车而兴奋时,身后却传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接着她看到两个人影到了她的面前,三个人转身拖着他进了身后黝黑的胡同。
计程车在刚刚商竹衣站过的地方停了下来,司机不由的直犯嘀咕:“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人在这里招手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最后,司机摇了摇头,然而却还是开着计程车远去,只认为自己是太过劳累,所以看错了。
商竹衣背靠在墙边,然后看着面前的四个年龄相仿的中年人,接着柔弱的光,商竹衣隐约看到几个人脸上都带着有些阴险的笑容,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着一道刀疤,一看就令人心惊。
商竹衣背后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惊慌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刀疤这时却笑了:“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商大小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不起了。”
刀疤说着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变得猥琐起来:“兄弟们,怎么样?商大小姐长得不错吧,这一次咱们不仅有钱拿,还能快活一下!”
其他几个匪徒顿时不怀好意的配合笑了起来,商竹衣坐在地上,即使夜色浓郁,依旧可以看出她苍白的脸色。
在向后挪动时,商竹衣摸到了一坚硬的石头,她不由的将石头紧紧的抓在手里。
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商竹衣的动作,刀疤身先士卒,扑向了商竹衣,其他三人笑着在一边看着。这算是他们的规矩,有好的东西要老大先享受。
刀疤抓住了商竹衣的肩膀,商竹衣顿时“啊”的尖叫起来,下一刻,她左手拿着石头朝着砸去。
事情发生的很是突然,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刀疤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然后额头疼上就流下了黏黏的东西,他知道,那是血。
刀疤惨叫了起来,而商竹衣抓住这个机会,朝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的喊叫:“救命啊!”
其他三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几个人走到刀疤男面前:“老大,你没事吧?”
刀疤看了看身边的几个手下,顺手扇了一个人一巴掌,说道:“管我做什么?快追啊。”
经他这么一提点,几个男子才明白应该做的事情。假如商竹衣逃了,告诉了季牧爵,恐怕自己几个人不仅拿不到剩下的酬金,恐怕还要面对的将是季牧爵的怒火。
商竹衣不知何时连其中一只高跟鞋都跑丢了,即使脚踩在地上,是不是硌到小小的石子,但她不敢停下,反而将另一只鞋也甩在地上。
接着,商竹衣看到面前的光,隐约传来车奔过的声音,她知道,那就是刚才她要打车的地方,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等她到了之前的路灯可以照耀的地方,后面却传来男子的声音:“在那边,快追。”
商竹衣刚刚要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用尽力气朝着马路另一边跑去,希望可以看到一辆车,但毕竟是娇弱的女子,怎么跑得过几个大汉,最后,她还是被追到了。
三人看到近在咫尺的商竹衣,其中一个用脚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商竹衣顿时摔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商竹衣回过头来,其中一个身上带着文身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臭娘们,还想跑。”
说着,三个男人便架起了商竹衣,商竹衣奋力挣扎,但始终挣扎不开,但还算有些作用,仅仅只是挪动了几步而已。
刚才那名男子转身又给了商竹衣一巴掌,商竹衣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接着,脸上传来的烧痛让她忍不住伸出左手捂住脸。
看着面前几个男子的凶相,商竹衣几乎想要想放弃了,她呜呜的哭着,后悔当时害怕打扰季牧爵,没有给季牧爵打电话。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刚刚被拖到路的中间,却听到一阵喇叭的滴滴声。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正要开口,却被纹身男一把捂住了嘴。三个人连忙将商竹衣抱起,然后朝着胡同里奔去。
但车子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从后座走了下来,接着从驾驶座上也走下一个年轻人:“汤哥,你就别管了,这帮匪徒心狠手辣,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伤到你怎么办?”
眼睛男子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阿文,你在这等着”然后就疾步走了进去,阿文嘴上喊了两声,但最后还是万般无奈的跟了进去。
看到商竹衣,刀疤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头上的血依旧慢慢的淌着,但他却顾不得,反手抓住了商竹衣的头发:“你还跑?你还打我?以为自己是季家夫人了不起对吧?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说着,刀疤男用力一推,商竹衣尖叫一声后,后脑勺立刻撞到墙上,她眼睛顿时有些发沉,缓缓的从墙上滑落下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刀疤男一步一步的走向商竹衣,却被闻声而来的眼睛男子喊住:“站住,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商竹衣顿时感觉听到了天籁,她从来没有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
刀疤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毕竟他也是混过社会的人,他眯着眼睛,然后嚣张地指着眼睛男子说道:“小子,告诉你,不关你的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眼镜男笑了笑:“要滚也应该是你们滚吧?”
刀疤因为刚刚被商竹衣砸了一下,本就火气正大,现在却又这样眼镜男这样说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攥紧拳头,伸手就照着眼镜男的眼睛一拳。
眼镜男子眼疾手快,躲了过去,顺手抓住刀疤的胳膊,然后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到在地。
接着,他对着另外几个劫匪说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几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咬了咬牙,便冲了上去,但却还是被眼睛男子解决掉了。
这时,阿文跟了进来,正好看到眼睛男子三下五除二的干净利落的将几个人收拾掉,他拉住眼镜男的胳膊:“汤哥,你没事吧?”
眼睛男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走到了商竹衣面前,然后将他扶着坐起来,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商竹衣听到喊声,用尽力气才睁开眼睛,却只是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带着关切的眼神,然后便昏死了过去,躺在了男子怀中。
季牧爵回到季家老宅后,却不见商竹衣的身影,他一阵疑惑,便问颜容她的去向。
当听到商竹衣去了叶静那里,并且已经来过电话说要在那里吃饭时,季牧爵也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